她也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其他,反正她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口干舌燥。
有些渴!
下一瞬,目光就游弋到了玉子祁淡色的水润薄唇之上。
好像,更渴了。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连枢迫使自己微微偏头移开了目光。
看着连枢因发烧而干裂的唇瓣,玉子祁微蹙了一下眉,“要喝水么?”
连枢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玉子祁,然后又看了一眼远在房间中央的木桌。
“咻”地一声,一根水银色的细丝如闪电一般迅疾地射出,细丝的另一头缠在了木桌的一条腿上,直接将整张桌子给拖了过来。
连枢看着那根如头发丝粗细却极其坚韧的细丝,了然地挑了一下眉梢。这应该就是玉小七的武器了吧!
玉子祁倾身上前,取过茶壶和茶杯,到了一杯已经冷了的白开水。
连枢一连喝了两杯凉开水,才将那股口干舌燥的感觉给压了下去,不过,大概是因为身体素质与常人不一样,明明不久之前她还能坐着像没事人一样和玉子祁对弈,现在就已经觉得手指都软到提不起一丝力气了,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
玉子祁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发高烧的连枢,也知道她的情况,低头看着她柔声道:“你先睡吧!”
连枢睁着的眼睛一眨一闭,眼皮沉沉,终于,点了点头之后阖上了眼睛。
呼吸,依旧是灼热均匀。
“连枢?”玉子祁一只手撑在她的耳边,凑在她的面前低低地唤了一声。
连枢依旧是阖着眼眸,睡得正沉。
玉子祁松了一口气,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了一粒白色的小药丸,放到了连枢的唇边。
见连枢没有任何吞咽的意识,玉子祁缓缓俯身,淡绯色的薄唇印在了连枢的唇瓣之上,舌尖卷着药探入了她的嘴里,抵送进去。
一连喂了三粒,玉子祁然后又喝了一口水,以这种方式渡给了连枢冲淡她口中的药香。
这个药是夙止根据连枢的身体状况以及受药性为她研制的药丸,因着以前基本上是他在照顾连枢,夙止便在他身边放了一瓶。
不过这个药倒是不能让连小枢发现,不然他都没得办法解释。
怀砚做事的效率向来很高,没多久,就端着一盆冷水走了进来,手中还有几方干净的帕子。
“放在床边吧!”玉子祁眸色淡淡地看了一眼。
怀砚看着玉子祁,缓缓开口,“公子,你身上还有伤,连世子就交给我照顾吧!”
“不用,我身上的伤不碍事。”不想将连小枢交给别人照顾,不管是谁都不想。
见玉子祁坚持,怀砚也不好多说些什么,“那公子,你要注意自己背上的伤。”
玉子祁微微颔首,然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吩咐了一声,“你去取两坛玉冰湖来。”玉冰湖是一种酒,并不算太难得,不过却可以有效地帮助连小枢将身上的热度给退下去。
很快,怀砚拿了两坛酒过来,还另外取来了一个干净的木盆,都放在了玉子祁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公子,若是无事我就先退下了!”怀砚看向了玉子祁缓缓开口,冷漠的眸中有那么一分不怎么明显的暧昧。白酒可以退烧,怪不得公子不让他照顾连世子,原来是要帮连世子擦身子呀!
玉子祁自然看见了怀砚眼中的神色,不过并没有说话,怀砚也没有猜错,只是微微颔首,“你下去休息吧!”
玉子祁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覆了被冷水打湿的趴在在她的额头上,来来回回十几遍之后,玉子祁用手探了一下连枢的额头,紧蹙着的眉依旧没有松开。
还是没有半点退烧的迹象。
本来准备玉冰湖只是以防万一,以前连枢发烧的时候都会准备,不过,那个时候都有流风和回雪照顾,现在……
玉子祁看着床上闭着双眼紧蹙着眉的人,清雅如画的眉眼之间有几分些微的纠结。
坐在床边沉默了片刻,玉子祁微抿了一下唇,白皙修长的手缓缓伸出,在即将落在连枢腰带之上的时候还是猛地缩了回来。
在天穹的时候,他虽然和连小枢在同一张床上睡过,甚至他抱过,也亲过她,可是,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从来没有做过。
白皙如玉的绝色面容变幻不定,就这样紧抿着薄唇看着连枢。
沉默了片刻之后,细长的凤目缓缓地落在了远处幽幽燃着的烛火之上,一个瞬间,明亮的烛火便灭了,只剩下微红的灯芯,以及灯芯之上袅袅升起的青烟。
房间里面,顿时一片幽暗。
黑暗之中,玉子祁摩挲着解开了连枢的腰带,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褪去了她的衣衫。
因着常年扮作男子,连枢并没有穿肚兜,而是缠了长绫,玉子祁并没有解开,而是小心地避开,然后取过了在酒中打湿了的锦帕,缓缓地落在了她灼热的肌肤上。
瞬间,一片浓厚馥郁的酒香弥散在房间。
在这期间,玉子祁连呼吸声都故意压低了几分。
将手中的锦帕放回去,为连枢将衣服穿好之后,玉子祁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自床璧之上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颗掌心大小的夜明珠,将那些东西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才又伸手探了一下连枢的额头,给她喂了一点水,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呆出神。
如竹节一般修长白皙的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