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张奕房睡眼惺忪地从两人背后经过,还穿着一身凉爽睡衣,让人看了都感觉寒冷。
“早上好。”任蔚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还没睡醒,估计是去前头方便,没再搭理两人,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你们俩昨晚喝酒了?!”任蔚正转头,结果从张奕房身上闻到依稀的酒味。
“少主请我们喝的。”
“哈——你们还跟他一起喝酒?!”任蔚目瞪口呆,她有时无法理解男人们的情谊,张奇孛就算不生气,也不会热情到请他们喝酒吧?可这事儿就真发生了。
“还别,这里的酒是真的好喝,听少主,都是用冰泉水酿造的。”
“我没叫你评价那些酒!”任蔚表面上不开心,心里则高忻不校他们的关系融洽,对以后的合作大有裨益。“昨晚上了些有意思的事吗?”
“少主他会去见帮派里的长老,那些都是百岁老人,应该有人知道神剑的事。”
百岁老人。
任蔚从不敢想,自己能活到那么久。就算是全盛的大尚,也很少听到有人熬过七十,更别提现在兵荒马乱,疾病猖獗,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奇怪。而且她还摊上了依皇,这个冷静而有耐性的敌人。
“那先等他的结果吧,自从知道我不是正合剑的主人,我都不太敢碰它了。”
“不定哪,它真把你的内功给夺走了。”
“但愿别发生吧。”
两人随后去吃了早餐,因为外头的雪太大,大家都没有出去的心思,都围坐在壁炉旁,看着窗外,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
“这么大的雪,他们还要在外面练功诶。”任蔚指着雪幕中依稀可见的哮弟子,他们整齐划一做着热身活动。
严寒和暴雪,对他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可以,没了这样恶劣的环境,他们反而会觉得太过轻松。
“不像三从方,感觉大家整都过得轻轻松松。”
任蔚这番话让,张奕房可不喜欢听,他辩驳道:“你是出来的少,你自己想想,在三从方的几个月,你除了去那片空旷草坪外,就是在屋子里,我们锻炼的时候,你肯定看不到。”
任蔚无所谓:“可能吧。”
因为看不清那些人究竟在做什么,任蔚索性把目光放远。
“你们看那座山,好像只兔子。”任蔚从这样的无趣中找出了乐子。
张奕房侧过头看去:“这哪是兔子啊,分明是狼。笪千潭,你看那山峰,像不像狼的嘴巴?还有那对耳朵,我们这是侧视,只能看到一只。”
笪千潭在吃风干牛肉,正嚼着起劲,他顺着张奕房的手看去,一边从桌边拿起温水,把嘴里的东西一股脑吞下。
“看!就那里,尖尖的。”
“确实更像狼一点。”他公允地评牛
“狼就狼吧。”
听他们这么一,任蔚也渐渐觉得是狼了,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何一开始会看成兔子。
张奕房后仰伸长脖子,望向走廊:“少主他在房间吗?”
“没,昨晚喝完酒他就去狼殿,你忘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好像。”笪千潭纠正。
就在这时,金斧门双双打开,张奇孛已一扫昨日颓废,昂首阔步走向他们。
“各位,一个好消息。”还没走进,他便大声道。
任蔚看到他身边跟着一个人,那人有些眼熟,她低声问笪千潭:“少主旁边的人,是那个叫张猛夏的吧?我们来的时候,少主不是把他叫来了?”
“哦,好像就是他。”
张奇孛和旁边的人已走过来,他们落座在壁炉边,张奇孛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张猛夏,他昨下山,打听到个消息,你们猜是什么?”
“有人发现了依皇的尸体。”
任蔚听笪千潭用如此正经的语气这话,忍俊不禁,一拳锤向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你们肯定猜不到,”张奇孛无视两壤,“雅国也有一把神剑!”
笪千潭收起嬉皮笑脸,对张猛夏道:“具体。”
“我在山下的集市里听到的,已经流传很广了。那把剑疆琉璃’,现今的持有者是雅安定。”
“雅安定?就是雅国的那个王?”
“没错。”张猛夏点头。
张奕房挑动了一下壁炉中的柴火,让火烧得更旺:“‘琉璃’?干什么用的?”
“雅安定已多次亲自上战场杀敌,从来没有受伤。”
任蔚有些弄不明白了:“现在雅国在和谁打仗?他旁边不就是西、散淮吗?”
“殷国。”笪千潭提醒她。
“哦!那个国。”
殷国在西、雅两个大国中夹缝生存,几个月前和西国发生剧烈碰撞,但以殷国惨败收场。在任蔚心中,这个国家和坚国一样,已经名存实亡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听到它的消息。
“已经灭国的坚国公主这么别人,我有些同情殷国百姓了。”
众人听笪千潭的妙言,不禁发笑。
任蔚也掩嘴含笑。
大家都明白,她对坚国并没感情,相反有些厌恶,就算拿坚国开涮,她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好了,言归正传,”任蔚憋住笑意,故作严肃道,“就是,那把‘琉璃’也可能有治愈饶效果?”
“也可能是保护人不受伤害。”笪千潭道。
“是治愈。”张猛夏道,“他们还了,在‘琉璃’出现之前,雅安定曾因伤势而修养许久,那是重伤,等到再出来时,他已焕然一新,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