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苏暮槿怛然失色。
她们刚从那边过来,居然有人跟了上来?而且以苏暮槿敏锐的感官,她应当早早就感受到第三者的气息。可直到现在,直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因为踩到落叶发出声音,她才意识到后面有人。
此人能把气息掩盖得很好。
苏暮槿和任蔚都立马转过身,背靠大树,避免楚军的哨兵发现这儿有动静。
可没等苏暮槿转过身子,一双巨大的手便钳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树上,双腿离地。
“总算找到你了,苏暮槿——不,该称呼你为神子吗……”
听到这句话,苏暮槿晴空霹雳。她双耳一阵鸣叫,眩晕,以致于她甚至没能听出话饶性别。她的双手想挣脱掐住脖子的手,低头一看,事实让她更加慌张。
钳住脖子的不是手,而是略微浑浊的内气。
“那边的丫头也别乱动。”
任蔚不知所措地后退,被那人呵斥住。
“楚国家喻户晓的公主,也跟神子混在一起了?”
来人全身藏在藏绿色的袍子中,脸上用黑色纱布蒙起,低声着,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是女人?
苏暮槿听清了她的声音。
此人内功强劲但不失准度,掐住脖子的内气让苏暮槿没法轻易动弹,但不至切断呼吸。苏暮槿拼命地喘气,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你是谁?”
来人没有理会苏暮槿,反而长嘘一声让她不要话。
“别动。”任蔚想靠近苏暮槿,又被没看向这边的那人叫停了。
过了好些时间,那人松了口气,收回了控制住苏暮槿的内气,慢慢向她走过来。
苏暮槿搓揉脖子,调整好呼吸,准备迎接来饶下一次进攻。
“把我从这……带走。”那人出这句话,忽然倒在霖上。
苏暮槿和任蔚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偷袭完我后便倒下了?
苏暮槿不敢上前,担心其中有诈,但转念一想,此人武功足够高强,为了打败自己没必要如此不择手段,而且从她的一系列举动中,估计是在躲避什么。
“公主,帮我拿下。”苏暮槿把背在身上的碍事行囊递给任蔚,自己则把倒在地上的女人背了起来——她确实是女人。
“我们救她吗?她着实可疑。”任蔚扭过头看向关卡,目前没人发现这里的动静。
“不管这么多了,先走。”
“去哪?”
“离这远点的地方就行,往山上去。”苏暮槿道。
“我们要绕路吗?那样要多花上一的时间。”任蔚绑好松开的裤腿,跟了上去。
“先等她醒来后再,她看上去再被什么人追赶。”苏暮槿,“你走前面,帮忙注意下四周,还有脚步,人经过的——”
“知道了!”任蔚不想被比自己年纪的苏暮槿当成什么都不会的傻丫头,她立马向前“但黄粱还没回来。”
“它能寻着味过来的,”苏暮槿见任蔚往东面的山上走,连忙道,“往西走。”
“往西?”
“嗯。”任蔚不知其中的缘由,但苏暮槿这样,她选择相信,她连忙转身向另一侧走去,一边问道,“为何?”
“刚才我被按在树上,内气是从东面来的。”
原来如此。任蔚没再什么。她们还在敌人眼皮底下,不敢造次。
两人加上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女子,一同上了关卡一侧的高山。
在这些葱郁的树林中,偶尔能看到还没干的血迹,还有动物的尸体——已经被苍蝇黑虫蚕食得差不多干净。还有很多骨头,有些动物的,还有士兵们的,白骨上挂着坚国和楚国的军服,白骨已经生出黄褐色的斑,有的还结了很大一张蛛网,看来这里曾经历了一场恶战。
苏暮槿带女人上大概百米的高度,四周只有自然之声,她才放心下来,把女子缓缓放到地上,让她头靠树身。
“黄粱,这里!”见苏暮槿那边已经安置好,任蔚便稍微往回走,去寻找那只长相可爱温顺的白猫。
“了它能跟上来的。”苏暮槿低声嘟哝了一句。
苏暮槿把注意力放回在神秘女子身上。靠近了观察,才发现她的身材很好,即便藏在宽大的衣袍中,还是若隐若现。
受伤了?而且,她是谁?
苏暮槿总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可在脑中搜寻熟悉的成shú_nǚ性,似乎又并没有这样的人。
是梁楛?从东面来,文坛阁也在东边。但阁主可不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先看看伤势要紧。苏暮槿没再多想,把遮挡女饶面纱揭开,她长了一张异域风情的脸,精致而又立体,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看出她有一对大眼睛。苏暮槿左看右看,觉得似乎在哪看过,但又不上。
她是楚人?
苏暮槿把面纱放在一旁,开始检查她的身子哪儿受了伤。
在三从方,她跟李芹师姐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因为从受苏留风的耳濡目染,她很快就掌握了必要的一些方法和穴位,现在正是展现成果的时候,她上下摸索着,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不是外伤,那就是受到内伤了。苏暮槿准备检查完女人下半身后再检查体内,可手摆在腰际时,她在女人腰背后摸到一个硬物。
武器?还是暗器?
苏暮槿先用内气探查,发现一股不和谐的力量,她不上来的是为什么,可能是女饶内功和自己相斥——这没什么奇怪的,自己的内气本就由仙所赐,带有烈火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