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斥责,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从来都是只要她一挥手,就有数不清的男人争着抢着跪她的石榴裙。只要她一句话,就有数不清的男人争着抢着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偏偏这个男人,不但不正眼瞧她,面对她的投怀送抱还这样的嘲讽鄙视,把他高高的公主一样的尊严踩在脚底,还狠狠的碾了一通。
她狠狠地攥了攥拳,又磨了磨牙。
天色很暗,只有陈宾手里的手电筒散发着那么一束昏黄的光亮,开始是斜照在她的脸上的,后来,由于她感觉自己脸色难看,便扭了一下脸,灯光随着她的晃动落在她的肩头。她的玉肩半露,在灯光下泛着清白色的光。她稍稍倾斜下肩,尽量让肩颈露得更多。她尽量做着妩媚的样子,想让陈宾在这灯光下发现她这个美人的好。谁料陈宾连看都没看她,只不耐烦地晃了两下手电筒,示意她,别再磨蹭赶紧做决定。
天这么冷,他可没心情陪着她在这里耗。他凝了一下眉,又抬头看了看已经挂上了灰暗的月亮的天空。再看这女人还在那儿踌躇,他不耐烦了,冲着女人喊道:“怎么还没有想清楚?看来你是喜欢我来硬的啊。那我就成全了你吧,不过,到时候我手劲大了,你别怪我手下没有轻重。”
对一个仇家,他可没有心情被她拖着一点点往下耗,如果他的耐心到了尽头,他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连给她注射的耐心都没有而是咣的一脚,直接把她踹进山谷。
“我,我……”女人打了个哆嗦,捂住胸口探着头看了一下崖底,忽然,一个纤弱的身影向这里行走的落入她的眼眸,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故作坚强娇弱地哀嚎了一声。“不要啊!”
“我靠,臭女人,你他妈耍我啊,早知道你他妈这样,我跟你在这儿费这话。”
陈宾见女人矫揉造作,自哀自怜地想是要跟他磨蹭。他咬着牙站起身,不耐烦的朝那女人走去。女人看上去很胆怯,她闪开悬崖,朝旁边的斜坡躲了过去。
此刻的她,竟像一只和猫玩的游戏的小老鼠,看上去胆怯地瑟缩着,哀伤的哭泣,可她的眼里却闪着狡猾阴狠的光。
她一边躲闪,一边故作哀痛地呼喊:“不,不,大哥你不能这样……我知道你救了我,我也万分感激你的恩德,我回去以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报答您的。但是绝不会是这种报答方式啊,你是有妻子的人,您这样做对得起她吗?您要我和您发生关系,给您生孩子,留在这跟您过日子,您的妻子怎么办?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陈宾一愣:“tmd说胡说的什么,我有老婆有孩子碍你什么事儿了,要你管啊……”
女人的声音更加的娇弱那颤巍巍地别哀怨啊:“不,大哥,您不能这样,您知道您的妻子多么的不容易吗?他一定很爱你你一定可以你也一定要爱她呀。”
“tmd我怎么做用你教我?快点儿……”这小风吹得不但凉,还他妈带了点阴森的味道。
陈宾不耐烦了,他站起来向那女孩走去:“快点,麻溜地。老子可没时间跟你耗……”
妈的,本以为那么大的药量应该让变得有些痴傻,谁知道她醒过来以后不但没傻,胆子还变大了,自己偷偷跑到这儿来。也罢,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于是他决定放他走了。不过必须再给她来一针撞撞最后的时运,或者让她从这悬崖下去,切身感受一下他所受的苦。
女孩儿的长发随风飘起,有点像暗夜里的鬼魅,就连她的声音都飘悠悠的。“大哥,你真的这么想要得到我?想要得到我的这个身子?真地这么不计后果地要和我发生关系吗?你考虑过你们的婚姻吗?你考虑过事发后怎样面对你的妻子吗?你就真地这么自私,不顾你妻子的感受吗?大哥,她也是有尊严,有感觉的,她不应该被你这样欺负,做人要有道德,有良心……你走开,你别过来……放我离开,好好爱你的妻子好吗?”
你tmd胡说八道什么?满嘴喷粪的东西……”陈宾恼恨,tmd没把她治傻了,倒把她治疯了。早知道这药有些失效,昨天就直接给她多注射几针,让她傻得一步到位。省得她妈的她一个人在这儿疯疯癫癫地自作多情地唱独角戏。他哪还有耐心和她耗着,他心一横决定,管她是疯是傻,强行注射算了。他一步步向悬崖边靠近。他的步伐坚定,沉稳,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而那个女人却脚步慌乱,看上去那么无助和绝望……
眼看着陈宾的身影就要冲到那女人的面前,他已经伸出手,他只需抓住那女人的胳膊,然后轻轻一推……
“救命啊!q.啊”
那声音戚然,透着股冷森森的绝望。
这夜深人静又是山野空旷,这么尖利嘹亮的一嗓子,显然比白天的效果还要强烈,惊起了许多丛林中的鸟雀。鸟雀们扑棱棱地忽闪着翅膀,
强……?陈宾愣了下,瞬间后反应过来。怒火滔天,他妈的,真会往自己身上贴金啊。就这种上赶着的自动往男人身上凑的贱货他会去强……?
他怒不可遏,嘴里说了句:“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