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求您放了我……”
“闭嘴!”男人的声音很亮,那的夜空里传得很远,所以南门希听得也很清楚。
他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陈宾的声音。声音里还隐隐的带着怒气。
他赶紧把身子低了低,心说,陈宾这小子天黑了不在家里屋里呆着玩着做什么?好奇心促使他把身子稳住了,暗暗的偷听下去。
这个高坡离雨珊的房子不太远,由雨珊房后的小路上走,有个几十米就是一个高坡,高坡三面都是斜坡,只有北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崖。山崖下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山谷。黑黝黝地看不到底。
此时清冷的月光照在高坡上。陈宾臂上搭着一件外套,正看似悠闲地靠着一棵槐树。冷冷地盯着前面的悬崖边上的那个女人。女人斜对着悬崖,侧着身仿佛在躲避山崖下吹过来的阴冷的山风。深秋的山风已经是很冷很冷的,她还是穿着那件带袖的长裙,和那条已经破成一条一条的裤子,太冷了冷得她瑟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她就犹如一片落叶,好像会随时被风吹走。她的眼睛盯着陈宾胳膊上的外套,神情充满渴求。
陈宾厌厌地看着她,手中的手电筒也看似无意的晃两下:“说,是乖乖地把针扎了,还是从这跳下去?快点决定,我没工夫在这陪你挨冻。”
“决……决定……大哥,求求您了,求求您别给逼我做这种残忍的决定吧……女子作势扑过去求饶,但是她看了一眼陈宾的右手,那那尖细的针管,让她又生生的站定,胆怯地退后:“您放过我,我发誓,我一定守口如瓶,我一定一定不把你是毒贩的事说出去。”
陈宾怒冷冷的怒斥:”老子本来就不是毒贩,是你们栽赃陷害。”
“对对,您不是。……大哥,您是好人……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您好人做到底……行行好,饶了我吧……我,我冷,我受不了了……我有一个背包,包里放着钱和衣服,掉到山涧里了,等我明天去找了来,把里面的钱全给你。”女人瑟缩着,崖底的冷风吹上来,冷得话都要说不成。
“怎么?你冷?”陈宾仰起头发出一抹无声的冷笑:“你知道吗?当初我逃出来时,那冷,那饿,都比你这要严重十倍百倍。我还不是挺过来了。你既然想耗着,那你就先冻一下,让你也体会一下你父母造的孽。”
“我知道大哥,我知道是他们对不住你,我代他们给你道歉,只要你不再让我做这种选择,只要你饶了我。我回去以后,就让干爸想办法给你洗脱罪名,你不知道,我干爸很多的,他们的本事都很大,公检法里也有他们认识的人,只要你不为难我,我保证撤了你的案子,还你自由……”
“你当我智商三岁?”陈宾一声冷斥:“你当我听你们的鬼话上瘾?你当我那么想被你们这一堆东西弄死?”
陈宾冷冷地嘲讽:“一个*伺候的一群嫖客,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一堆的干爸都是他妈的什么物件。”
“你,你……”又是一阵冷风打了一个旋,直接把女人的话堵住,把她噎了好大一会儿。她自然知道她妈和那几位有些权势的干爸的事。虽然她也觉得那种名声不太好听,可是她知道她妈的那一套挺管用。
她就曾效仿她妈的那一套从她一个干叔叔那里用她的第一次换了一个气派的大哥大手机。然后是化妆品,仿真的大芭比……然后,兑换的对象也由单一的干叔叔添加了干哥哥,干伯伯,最后是她的一位干爸爸。
只是她和那位干爸爸的那一次被她妈发现了,她被她亲妈一顿臭骂,她生气了才背着一个包装了几件衣服玩起了离家出走的游戏。
人家出走都是往城市,她偏偏不走寻常路。偏偏走进了深山,还迷了路。一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来,差点的就送了命。要不是陈彬宾救起他,恐怕……
眼前的陈宾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女人狠狠地咬了咬牙关,她把可能的结果都寻思了一遍。第一种,听他的,乖乖地过去,让他把可能针剂注射进她体内,然后是痴是傻全看她的造化。可是,她的造化不应该在这根针剂里。第二,跟他在这耗着,耗得过他等他实在受不住了,或者发了恻隐之心,把她带回小屋。今晚这一出就这么过了。耗不过,只能被他揪回去,依旧被他注射那药物。第三种就是气节一回,从这里潇洒地跳下。可是,气节这种东西,在她眼里是身逢乱世的落难英雄,英勇就义时在刑场上发挥的东西。她不需要她也从来没有过。
思来想去好像还只有第二种和他耗着,似乎……好像……还有点可实施性……可是,真地靠谱吗?她现在都冻得几乎承受不住,再耗下去。呵呵……
好像每条路都被堵得死死的,全没有柳暗花明的意境。要不,最后再试试。她轻咳了一声,尽量让嗓音听上去柔美。
“大哥,我是和我妈闹别扭离家出走,才到了这里的,我妈气我,一时间也不会找我。所以,我在这里不出去也是可以的。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留下来,只要你愿意,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我,还可以像你老婆一样陪你睡觉,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给你生孩子。”她慷慨激昂地说着,眼睛瞄着那衣服,
陈宾一愣,显然被她这样地慷慨吓了一跳。但是,也只是愣了那么几秒,他就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一阵怒骂:“你陪我睡觉,还可以给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