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宝摆脱了追兵,常不易说:“走,咱们追过去看看,这家伙到底又搞什么鬼。”
说完,便和赵小七催动坐骑,快速向元宝追了过去。
追出去一条街,赵小七嫌麻烦,就吹响了犬哨,想叫元宝自己过来。
不曾想,从未拒绝过她命令的元宝,这一次却竟然抗命不遵了。任凭赵小七怎么吹哨子,它就只顾向前飞奔,不肯停下来,更别说主动向她靠拢了。
“哟呵,你这是要造反啊?臭元宝,这可是你自找的。看我待会儿追上你,怎么修理你。”自己发出的命令被无视,赵小七气坏了,一边骑着马死命追赶元宝,一边咬着牙发狠。
“小七,你先不要怪它。我觉得这事儿蹊跷。元宝是个极聪明的家伙,不可能做出违背主人命令的蠢事的。这其中莫非另有隐情?咱们快追上去看看。”常不易劝了赵小七两句,将马骑得飞快,向着元宝追去。
赵小七一想,觉得这话有理,便把哨子收好,一拍马屁股,跟在常不易后面以更快地速度追了上来。
元宝在前面拼命奔跑,他们两个在后面风驰电掣的追赶。不大会儿工夫,就回到了李记作坊。
才刚到门口,常不易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令他察觉到,此时的李记作坊这里,比他们走得时候,凭空多了几缕血腥味。
他勒了勒缰绳,让坐骑将速度降下来。然后,朝赵小七做了个注意警戒的手势。
他们两个从小玩到大,彼此间自有一份默契。赵小七见到他打出注意警戒的手势,也忙勒住马缰,放缓了速度。
待她的马赶上常不易后,他向常不易问道:“师兄,怎么了?为什么要提醒我注意警戒?”
“我感觉有些不对。空气中似乎带着一股血腥气。因此,待会儿咱们进入兵器作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常不易向她解释道。
“血腥气?你确定?我怎么没闻见?再说了,你看元宝不是已经进去了吗?如果有危险的话,它还会到里面去吗?所以说,师兄。这次恐怕是你过于小心了。”
赵小七翕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闻了闻,没有闻到常不易所说的血腥气,因而有些不大相信他的话。
“小七,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在江湖上行走,还是多留个心眼儿比较好。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下发生的。”见她有些不信,常不易再次强调了一下,便催马走到了李记作坊的门口。
到了那里,他朝门内喊了几声伙计。但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伙计,却没有应声出现。
这令他心中再填几分不好的预感。便翻身下马,再次向赵小七打了个注意警戒的手势。
赵小七催马过来。到了他身边后,双手一按马鞍,从马上飘然落下。然后笑着问道:“师兄,又怎么啦?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
“你看,我连喊了几声伙计,他都没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常不易将两人的马拴在门口的拴马石上,向赵小七反问道。
“这就更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刚刚咱们干嘛去了?不是去订酒席去了吗?订酒席是为了什么啊?不是为了庆贺你师父也就是掌柜的他爷爷,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吗?你想啊,这种喜庆的时候,掌柜的还有心思做生意吗?没心思做生意的话,或许他就把伙计们都叫进去忙活庆祝的事去了。所以,你喊了几声,才没人应答的。你说,我分析的有道理吗?多疑的师兄。呵呵。”
赵小七仍不信他的话,便讲出一番道理来说明他的疑心完全是多余的。
但常不易仍觉得不对劲,并没有因她的这番话而放松警惕。
他向赵小七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并闭上眼睛,用耳朵仔细挺了挺作坊内的声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因为,里面太安静了。若是如你所说,我师侄李少佳把伙计们都叫到里面去忙乎庆祝的事了,里面应该很热闹才对。你说呢?”
“也许他们都在后院呢。那里离门口远,有动静你也听不到的。好啦,师兄,你就别疑神疑鬼的啦。都到门口了,你要真担心里面出了什么事的话,咱们赶紧进去看看不就得了吗?”
赵小七见他仍疑神疑鬼的,不禁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他赶快进作坊里看看。省得他没玩没了的瞎疑心。
“不行,咱们倆不能全都进去。这样,小七,我先进去,你留在门口策应。等会儿,若是我探明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你再进去。”常不易仍坚持自己的看法,并要求赵小七按照他的话,留在门外。
“师兄,我看你真是魔怔了。这大白天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难道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到李记作坊里行凶杀人不成?再说,就算有人敢来。凭大哥二哥的工夫,也能抵挡一阵啊。若是他们与人发生打斗的话,就大哥那嗓门儿,别说这作坊的附近了,就是整个县城恐怕都听得见吧?那样的话,这里还不得被看热闹的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哪会像现在这般安静?”赵小七还是不信,又找了理由来证明他纯属瞎担心。
“小七,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和他的孙子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要避开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这个人物位高权重,根本就不把法度放在眼里的。你别看现在是大白天,他一样敢对我师父不利。这才是我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后,要你多加小心的真正原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