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金条后,便向李不器问道:“爷爷,您今日和师叔结下师徒缘分,实在是件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咱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李不器一听,用力点了点头,说:“当然要庆祝。你马上亲自去县里最好的酒楼跑一趟,让他们送一桌最好的酒席过来。我今天高兴,要和你师叔他们几个,好好喝上两杯。”
“师父,让我去吧。您说了这半天话,应该有些累了。不如就让少佳师侄推您去休息一下吧。等酒席送来了,我再去叫您起来喝酒。”
怕年事已高的李不器累着,常不易觉得不如自己去订酒席,让李少佳伺候他去休息。便将这事儿给揽了过来。
“好,好。这样也好。那为师就先去休息了。”
徒弟要表孝心,李不器不好不给他机会。便顺应了他的提议,要李少佳推自己去休息。
祖孙两人走后,常不易对刘晓星和范大同说:“两位哥哥在这里等一下,顺便看着元宝,要它不要去骚扰后院那几只鸡。我和师妹订好了酒席就回来。”
他们两个正好想试试自己的新武器,便照他所说,留了下来。
常不易便叫上赵小七前去酒楼订酒席。
他们两人跟作坊内的伙计打听了一下酒楼的方位,便出了李记作坊,骑上自己的马向酒楼而去。
路上,赵小七忽然慢下来,并向他招了招手,说:“师兄,慢点骑,我有话问你。”
“是不是关于我为什么拜师,还有我的新师父为什么会提到我的旧师父的事?”常不易勒了勒缰绳,让马儿也慢下来,向她笑着问道。
“哇,师兄,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虫子吗?怎么人家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被他猜中自己要问的问题是什么,赵小七不禁夸了他一句。
“哈哈。师妹,不是我聪明。而是刚刚我新师父提到我旧师父的时候,你脸上那表情,早把你的心事泄露给我了。”常不易笑着说。
接着,他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声音说:“此地人多嘴杂,不宜说事儿。有什么话,等咱们回去以后,找机会再说。”
赵小七一听,忙点点头说:“嗯,好的。那就回去再说。只是,师兄,你可不许对我隐瞒什么哦?所有的事情,你可都要告诉我才行的。”
“知道啦。师兄对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常不易笑笑,脚跟碰了一下马肚子,马儿便驮着他加速向前走去。
他的身后,赵小七脸颊微红,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显然,她以为他师兄刚才的话是意有所指的。而这正戳中了她的心事。使得她不禁面露桃花,满心欢喜。
常不易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便回头看她怎么回事。却发现她正骑在马上傻笑,双手空着,也不管马的事。
便拨转马头,重回到她身边,替她勒住马缰,并她耳边喊了一声:“师妹,你还走不走啦?”
“啊!干嘛?坏蛋,吓我一跳。”赵小七被他一吓,从刚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用力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埋怨说。
“还怪我吓你?你不说你刚才只顾在这儿傻笑,信马由缰的,马都快跑到人家摊子上去了。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常不易揉着肩膀,委屈巴巴地说。
“你才魔怔了呢。人家刚才只是突然想起了点事情而已。现在被你一吓,想的什么事全忘干净啦。算啦,不想了。走吧。”
说完,她怕常不易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伸手由常不易手中夺过缰绳,便催动坐骑快步离去。
“小丫头片子,古古怪怪的。到底在想什么呢?”常不易嘟囔了一句,也拍马跟了上去。
两人策马而行,很快到了酒楼,并将酒席订好,折返回来。
行至半路,赵小七突然手指墙根儿,叫了声“元宝”,再次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七?为什么又停下?”常不易见她突然停下,心中诧异,赶忙也勒住坐骑,向她询问。
“元宝,我看见元宝了。就在刚才路过的那里。”赵小七面露焦急之色,指着身后一家药铺,回答他说。
常不易向那药铺边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元宝的身影,笑着说:“不可能吧?你大概是看花眼了。元宝跟着大哥二哥他们一起留在李记作坊了。怎么可能单独跑到这里来呢?”
“我怎么可能看错呢?元宝可是跟了我十多年啦。它只要打我眼前过,就算是只露一条狗腿,我也能认出它来。因此,我敢肯定,我刚刚看到的绝对是元宝。不信,我吹一吹哨子,把它叫过来给你看看。”
赵小七认定自己看到的就是元宝。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她将哨子放在嘴边,就要用它将元宝给召唤过来。
对此,常不易摆出一副随便你吹哨子好了,我反正是不相信元宝会出现在这里的表情,等着她承认自己看花眼了。
谁知,还没等赵小七把哨子吹响呢。一条土狗就被两个药铺伙计拿着木棒给追了出来。而他们追它的原因,不用问就知道。因为,那原因就十分显眼地挂在它的嘴边。
“不是吧?元宝改变爱好了?不偷鸡了,改偷药材了?”常不易看到它嘴边露出的那半截灵芝,以调侃的口吻地向赵小七问道。
“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快过去救它啊。难道你想被它打死啊?”
赵小七担心地说了他一句,便要过去救元宝。但却被常不易一把拽住了马的缰绳,前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