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走出去后就被请进了一间装潢极为华丽的客房,是三套间,一客厅三卧室,挺有心了。
叶清和黑豹被安排在自己这一处,其他人只说离得近,没确切位置,还忠告她们最好不要随意出入。
“然然,谈怎么样了?”叶清玩弄着妖艳的指甲盖儿,问道。
陆默嗤笑,“拿q杆子逼我应承下来了,我是权宜之计,他未必不是。”
叶清红唇勾起,“这么冒险?不怕整个人都栽进去,不对,还要加上我们这些无辜躺q的。”
陆默摊开手,一脸无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
人精,门儿清。
叶清撇撇嘴,不说话了。
沉风那不加掩饰的暴发户式发家史,以及沉舟那传奇性的宽阔人脉,多多少少都和滇南地方军高层牵扯不清。
近来还和大将那个军方鹰犬搅和一起。
啧啧,知道了这一点,库伦还敢要沉风的渠道,看来真是被逼急了啊!
也不知什么客户,这么大能量。
如果真是那背后组织,也算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冒险一场,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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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叶清换了身黑色紧身衣,就着窗户就要翻出去。
半个身子探出去了,忽然不知哪里来了一只手,扣住了她脚。
心脏骤停,被发现了?
“呵呵,还挺有精力的嘛,是谁嚷着困了要早些睡的?感情就为了当夜猫子补眠呢!”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调,自带嘲讽。
猛然回头,陆默一身单薄风衣敞着,衣裳猎猎的帅气,嘴里叼了根儿烟,忧郁又fēng_liú。
目光一半在自己这儿,一半飞窗外,忽远忽近,浑身的清冷味道。
哀叹无能,索性撑住身子,跳回了屋子,看了眼挂钟,凌晨一点了呢!
略笑开,眉眼弯弯的,有点刻意的调侃,道:“这么晚还没睡呢!”
陆默收了神色,转身要回房间,“这几天安分点,别惹事生非的。”
叶清笑着拉住她,打量了一下,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黑眼圈有点重哈,讲真儿,多久没好好睡了?或者,晚上能睡下不?”
陆默拂开她的手,心绪一下烦躁起来,被看穿的恼羞成怒,凉声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别成天瞎琢磨我的事儿,不归你管。”
叶清被气笑了,当她乐意管她似的,见天就闹心!
语气一下变重了三分,用力扳着陆默的身体,迫使她转身直视自己,目光灼灼,“没开玩笑,也请你好好回答我,到底多久没睡了?心里是个什么想法现在?药物压制的剂量加到多少了?是否已经产生了依赖性?”
问题跟连珠炮似的,步步紧逼,非要陆默给出答案才罢休的坚决。
陆默无奈,启唇:“不是掉矿坑里了?脑子刺激狠了,我一直压着,物极必反,就是你见那模样了,你也该明白,就是打开了心理暗示也没法子洗掉脑子里原本就存在的想法。”
“什么想法?”叶清眉毛蹙成一团,脸色变得有些白。
陆默抿抿唇,“都说执念成狂,不解决了库恩背后那群乌龟王八蛋,有些事就结不了。”
叶清没言声了,放开陆默,静默的站了一会儿,谁也没先动。
许久,叶清吐出一口气,问:“还有两个问题你没回答。”
陆默有些佩服她的执着,“确实一直拿药物压制着,不过剂量没加,我是真想好好过日子,不会糟践自己。”
叶清这才安心,“库恩这大本营真不叫我去看看?”
“看是肯定要看的,还得东南西北天上地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去看,过阵子吧,现在还不是时候。”陆默目光投在窗户外面,看似平静,可其实不知多少虎狼环伺,就等着给她们个致命一击。
闻言,叶清也按耐下了心思,确实她有失考虑了,可真的等不及,不想等,“好,我回房间了,你就算睡不着也多少养养神。”
“明白。”陆默拍拍叶清后肩,不知是真明白还是假敷衍。
她现在情况多糟糕只有自己知道,先前本就一直压抑,加上后来亚伦给她注射药物的刺激,胶石里神经物质的刺激,两者叠加,若非她意志惊人,早该崩溃了去。
深深吸气,她该怎么做?至今她也没摸清楚亚伦对她的矛盾从何处而来,杀她而不愿,伤她而痛快,似想毁了她一身意志,又似希望她始终坚持。
若是仅仅为了颜非,说不过去,兄弟情深也是有前提,越不过自己的生死利益。
驱使他冒险的,显然有其他因由,摸不透,猜不准,但确有其事。
忽的,裤兜一阵震动,陆默手上动作一僵,烟蒂落地。
来前,她就屏蔽了外界所有信息,现在能被拨通的只有,私人号,四年都无声无息,以为再也不会响起的。
知道这个号码的,在这时候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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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美,奥克斯汀。
灯红酒绿的街道,吉他,大鼓,那疯狂的摇滚,那疯狂的青年人。
一个染着红绿搭配发色的青年,手上不停抡一个十字架的项链,嘴里哼着一首挺出名的摇滚乐曲,是《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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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自己深陷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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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玛丽来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