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然勾起唇角,眼里弥漫着宠溺,“好啊,任你施为,总归我就在这里。”
叶清额头上爬过几条黑线,有点装不下去了,表情细微的皲裂,“有本事和我飚情话,没本事跟你家季公子说是吧,我就随你伤害,他就是你万般的舍不得?”
秦然微微叹息,“你啊,怎么什么事情都可以往那男人身上扯,男人是衣服,清美人你是——内衣。”
内衣是个什么鬼?
叶清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秦然的嘴巴下面。
不知道是什么基因突变造成的。
秦山首席,慕韵副院还上了猎场温柔榜。
怎么就生出来了秦然这种操蛋糟心的玩意儿?!!
一点也不像……
“秦然!”叶清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秦然真想捏两把,太阔爱了有木有。
“在呢,在呢。”秦然嘴角弯了弯,手指头自己捻了两下,余光落在铁链上,轻叹了一下,有点碍事啊!
闻言,叶清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瞪着秦然,感觉泄气无比。
遇见一个油盐不进还油嘴滑舌的,她能怎么办?
“好了,清美人,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过了,你可以拒绝我,虽然最后的结果不会有改变。”秦然音色郑重了一些。
叶清抿着唇,半晌后,扬起了脑袋,“秦小然,我真的后悔以前跟着你一起学心理。”
如果不学,就没有如今的两难。
但同样的,如果不学,她也了解不到秦然藏着的苦。
重来一次,即便后悔,她可能也不会改变这个选择。
真的讨厌这样子的自己啊!
秦然眼神晃动了一下,慢慢的挪开,“最后悔的,其实是我。”
如果看不透人心,是不是可以自欺欺人的活在那些谎言骗局,做最想做的那个自己,最好的自己。
“然然……”讷讷的,叶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一直知道秦然心里藏了事,也怎么都想不到她会有一天承认自己的后悔。
在她眼里,秦然一直都是做了决定不容许后悔的。
秦然摇了摇头,“开始吧,后悔了又如何,生活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叶清眼皮子耷拉下来,手指头动了动,内心一万个不愿意,身体还是比较诚实的听了话。
慢吞吞的摸出一个怀表。
寂静的空间里面,指针走动的声响尤为的清晰。
*
京城。
零号监狱,重刑犯秘密关押基地。
季名看着眼前那一滩血水脓水,眼中的杀伐之气根本掩饰不住,四面八方的溢散。
后面站着的监狱探索者纷纷的有些腿软,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里面原本有一个人。
昨天送过来的。
上头严肃交代要看管好的。
也确实一直都好好的,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但就在刚才,季名拿着提审令过来提人的时候。
牢门都还没有打开,人就笑了起来,桀桀的笑声,很是渗人。
他们动作下意识就慢了一拍。
但也正是慢下来的这一拍,那个犯人就在他们眼前没了,整个人融化掉,只剩下地下那一滩恶心人的血水脓水。
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还有季名这么个罗刹在那里立着,一身戾气都仿佛在说他不好惹,此刻谁惹谁倒霉。
憋着呕吐的yù_wàng,战战兢兢在后面跟着,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惹了这位爷的不快,搅和进去这神诡莫测的事情里。
一直好好的人,偏偏等到了提审官出现才死,还死的这么让人做噩梦留阴影。
要说里面没有什么阴谋,谁相信?!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还是装聋作哑明哲保身来得现实。
“封锁现场,谁要往里闯的,都是破坏现场疑似疑犯,一律射杀,不必考虑活口。”沉稳的声线。
季名漠然的转过身子,眼睛里面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未曾剩下,只有无尽的冷意。
话音落下,探索者们连连点头,指天誓地的保证不会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
季名淡淡扫过去一眼,不置可否,“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说完,一刻不停留的就离开了。
一直等到季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那些监狱探索者才松了一口气,个个都不顾形象的直接瘫坐下了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感觉。
到如今还能够呼吸着以往嫌弃无比的潮湿腐朽的空气,都只觉得美好。
“刚才那个男人,太可怕了!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但看制服应该是猎场那边的,身份不会低,这超出十米的气场——”
“猎场那边也来过不少人,没见过这种的,一身的杀气,那瞬间,我真以为他要大开杀戒了。”
“是啊,这种危险人物……”
“不说那猎官,就是里面那个,也忒邪门儿了吧!居然好端端一个人,一瞬间就……”
“好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别多说多想,做好自己的事儿。”
*
“怎么了,一脸的煞气,什么都没问出来?”
监狱外面,叶晚双手插兜,眼角望天,淡淡的问道。
季名瞅了他一眼,这姿势莫名的碍眼,果然是那个女人看重的,一样的招人嫌。
抬起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叶晚没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怔愣间便错过了躲避的时机,硬生生受下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