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差点听懵了,说什么绕口令呐?
什么秦海是她二叔,但这个又不是?
不对,这个秦海不是秦海?
接收到叶清的惊诧和不可置信,秦然忽然伸手在墙壁上按了按。
“刷——”
一声响,整个地下室骤然间亮堂如白昼。
叶清一脸空白,女鬼的眼神瞅秦然,“这有灯,之前为什么不开?”
秦然微笑起来,义正词严,“黑暗的环境比较适合聊天,自古套路得人心。”
还有理了?!叶清再一次见识秦然那不要脸的技能,“还自古红蓝出cp呐!”
秦然煞有介事点点头,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了两根吊坠,一个蓝色,一个红色。
拿手里晃了晃,反光的,还挺刺眼。
叶清眨个眼睛平复视力的那个瞬间,秦然已经上前了一步,把红色那条戴到了叶清脖子上。
随后慢吞吞把蓝色的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好了,我们是cp了。”
叶清的脚抖了抖,心想着幸好没有高跟鞋,不然非把根踩断不可,外加摔个屁股墩儿,说不定尾椎还得裂开。
这清奇脑回路也没谁了。
“这局被我看透,是因为那伙人出来我才想通的,秦海身上确实有秦家血脉的气息,我也不曾在意这一点,但隐世界秦家人的出现才让我发现这个明显的漏洞,故意留给我发现的漏洞。”
“他们既然有本事把血脉嫁接在那个秦海的身上,也该有本事让那气息浓郁一些,而不是斑驳得让人反胃。”
听完,叶清也顾不上秦然之前捉弄自己的事情了,思维不自觉跟着走了,“你的意思是,幕后那人刻意用这个破绽让你知道自己被套路,他的目的是……留下你?”
秦然点点头,“若说入局,看破这场局的那一刻,我才是真的入了局,就算知道这是演给我看的,也不得不遂他心意,让戏继续演下去。”
“那些客人知道吗?”叶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被自己忽略了。
秦然摇摇头,面部轮廓冷硬成了刚直线条,“各怀鬼胎才是利用的最高境界。”
利用一个人的yù_wàng,在其不自觉的情况下变成自己手里一颗棋子,这才是最可怕的谋心之术。
她知道,也能用,却不愿意。
终究,她还是想要自己尽可能的干净。
“但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秦家人绕这么大个弯子,最后还是做了你的嫁衣裳,不至于那么蠢的吧?”叶清想着想着,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秦然瞅了她一眼,满脸的一言难尽,“兴许,他们就是这么蠢。”
要是没有那么蠢,秦柘就不会一个人装小奶狗,连下属不知道事先串通好一点。
作为旁系,血脉单薄,如此还能够震慑嫡系的。
当个小奶狗不觉得违和。
而且那一个个的跟见了鬼似的的表情,当她眼瞎看不见是吧?!
还有,前一刻对于自己摔了令牌的惊恐,下一刻就掩饰不住惊喜,还装晕……
那令牌怕不是刻意留在世俗界,而是拿不去隐世界才对吧。
还有,看着了她的彼岸花,眼底懊恼悔恨也遮盖不住。
不得不说,着实蠢到家。
请允许她为这一个姓氏而默哀三分钟。
没有一个正常的,脑子都有病。
尽管不想自黑,但也得承认,这里面确实包括了她一个。
“额……”叶清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接这个话,太难了,生活啊——
秦然没听见叶清附和自己,就简简单单一个额字,有点不大适应,笑道:“小姑娘越来越成熟了,知道识时务了,但小爷还是比较怀念之前那个口无遮拦的清美人。”
叶清笑了笑,不冷不热吐出一句,“你果然病得不轻。”
秦然也不恼,甚至欣然的点点头,拿手刮了刮叶清的鼻梁,半开玩笑的说道:“是啊,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叶清扬了扬眉毛,拉长了语气,“说起来,然然你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啊!”
秦然微微一怔,很快的恢复正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人老了,睡眠不足哇。”
叶清翻了一个白眼,也没有明确的拆穿她,只是道:“是啊,得服老,您老这是把过去几十年缺的觉都补回来了。”
秦然失笑的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她怕这臭丫头玩不起了。
轻轻扯动唇瓣,开口道:“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帮我解了那心理暗示吧!天色不早了,小爷挺困的,早点完事,上床睡觉。”
叶清撇撇嘴,横着秦然,想骂又骂不出口的酸爽感觉,最终只得冷哼一声,环顾四周,一脸嫌弃,“就这破破烂烂空空荡荡的地方?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解开心理暗示虽然不需要什么精密仪器的配合,但也不能这么随意,这么寒酸吧,一个不小心弄出来个白痴,她可负不起责。
秦然低笑一声,眼神幽深,里面仿佛那无垠的宇宙空间,神秘莫测,“这里最合适不过。”
叶清愣了愣,自然明白秦然话里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再次往四周看了一圈。
很标准的旧世纪年代的地下监牢,铁栅栏,铁链子,长鞭,烙铁,穿骨钩……
古代酷刑刑具不说全有,但大半还是囊括在内的。
尽管弃置了许久连血液都干涸发黑。
但那森寒的气息还是存在的。
阴冷,怖人。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