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夙看着女儿恬静美好的脸,心疼得眼泪打了转。
“你这又是何必,明知你父亲的性子。”
“所以母亲替我准备好,让我走得顺利,不至于被父亲一脚踹了出去。”水晏师脸上扬溢着笑,略带几分调皮的说。
纳兰夙满眼复杂的静静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久久不语。
谁说她的女儿是无脑的废物?
虽然晏师根骨无法习武,可这脑子并非是废的。
放眼天下,不能习武的勋贵比比皆是。
可他们有脑子,就足够了!
天下人是崇武,却也并未将文压制了。
相反,能文的人,有时候比一个武者更令人心生畏惧。
世人总是想着两者兼得,但上天待人是公平的。
起码,现在她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看到了“公平”两字。
夺走了她的武学天赋,却还保留了一颗理智的头脑。
这就够足了。
“你一个人在外,为娘哪里能放心得下,晏师……母亲的娘家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若你先到外公家里住一段时日再做其他打算。”
到底还是不舍得女儿吃苦。
纳兰家是将门世家,精通自然也是武艺。
纳兰夙要将人送过去,岂不是让水晏师更加的难以生存?
说完那话,纳兰夙也意识到了这点,脸都僵了。
水晏师笑道:“母亲觉是还有什么地方比敲木鱼念经的天宗寺更安全的吗?再说,我的师父佛法高深,佛家功法也深不可测,放眼天下,恐怕……有很多人也不是对手。”
那种出神入化的功法,近乎神!
虽然水晏师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只睹了冰山一角,却也足以震撼她。
正因为如此,她才拜入佛门。
纳兰夙看着水晏师好久好久,苦笑后,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泪花溢出。
“是娘对不住你。”
“其实你不必待我这样……如此我就不想走了……”这一句,轻得连纳兰夙都听不清。
纳兰夙最后还是应允了下来,然后吩咐金嬷嬷去准备所需的东西。
水晏师需要的只有银两,纳兰夙就给她准备了方便携带的银票。
不管在哪个世界,钱,都是必须品!
解决了这桩事,水晏师就等着左相府其他人的反应。
她那番话,说出来也是为了给大家找一个理由。
让他们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导致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对于这种自黑的本事,水晏师在心里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