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田世飞以匕首逼着顷襄王道:“你要是不立即将庄蹻的头砍下来,小的也不活了,但要先用大王你的头来抵。”
众人胆颤心惊,纷纷劝说田世飞放过大王。但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突然,空中闪过一黄白相间绒砣砣的东西。人们定睛一看,只见那只巴儿狗攒足劲一下跳到田世飞的肩膀上,以嘴咬着他的耳朵,嗡嗡嗡直叫,狗头还不停地摆动。
顷襄王吓的脸色惨白,身体抖动不止,站在那里不敢动半步。
哪知,田世飞搂紧了大王的颈脖,他忍着疼痛,快速用匕首将巴儿狗挑离肩膀。
巴儿狗痛的“嗷”的一声坠到地上。但它没有停下,而是撑着身体站起来,悄悄地近到田世飞脚下,照着他的腿咬上去。
坐在旁边的屈原,实在看不惯这种君臣关系,指责靳尚道:“靳大夫,你刚才是怎么跟大王说话呢?大王审讯罪犯,难道错了吗?你的人犯罪,大王就没有权力审讯了吗?现在,你又暗中帮助田世飞要挟大王,这是犯的轼君之罪,你知道吗?”
“哎,你个屈老儿,用这种口气跟老臣说话。”靳尚受到屈原的指责,难于咽下这口气,便逼着顷襄王说,“大王,你不要怕,先评评理,老臣主动为大王担忧,难道这错了吗?”
这时,景茵公主带着狗憨来到大王面前告状,她人还没有进门,话先到:“王兄你还蒙在鼓里呀,靳尚老贼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狗憨,你说,大胆说,看这个老贼能把你怎么样?”
靳尚一看到狗憨,就明白了一切。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理公主的问话,却暗中对狗憨直瞪眼睛,示意他把嘴闭紧,以免惹火烧身。
景茵公主进门,看到王兄正被田世飞挟持,有被杀害的危险,不知如何是好。她直盯着靳尚问道:“田世飞敢对王兄下手,是你指使的吧?”
靳尚哪里会承认?他强硬地说:“田世飞的意思是,要大王马上下令砍掉庄蹻的头,否则的话,他要与大王同归于尽,当然,是大王先他一步而走。这是田世飞的原话,老臣对此也毫无办法啊。”
哪料,景茵公主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闪电般直抵靳尚的咽喉道:“你如果没有办法,本公主这剑也没办法离开。靳老儿,你就看着办吧。”
顷襄王看到公主竟敢剑指靳尚,吓的颤抖着声音说:“小妹休要无礼,怎么可以对靳爱卿动剑呢?快快收起剑来,别把靳爱卿吓坏了。”
景茵公主不但丝毫不收剑,反而将剑锋逼近至靳尚的皮肤道:“快叫田世飞放手,否则,本公主一剑割断你的喉咙。”
狗憨看公主以剑逼着靳尚,自己便钻到桌子底下,嘴里直喊“怕,我怕。”他边喊,边将自己的身体往顷襄王和田世飞那里挪移。
这一行动,竟然没有被人发现,有人还耻笑狗憨胆小怕事。
屈原看这王宫仅为东地兵之事,一直闹的僵持不下,想当和事佬,使事件不了了之,便提议道:“大王在上,依老臣之见,东地兵之事已经真相大白,没有对王宫造成任何危害,这事就告一段落。所以,田世飞也不要行动的太过,快收起你的匕首,还大王自由。老臣代表大王保证,不对你采取任何措施,只要你放过大王,一切都好商量。现在,征西将军定为庄蹻,那就快快把他的左右将领配齐,令庄蹻回东地招兵买马,至少也要集合起十万兵来,只有这样,西征才能对秦形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