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靳尚说要向庄蹻推荐所谓的人才,景茵公主知道他没安好心,便打趣道:“靳大夫对庄将军西征这么上心,你造千万不要把自己推荐去了,大王这边是离不开你的。”
“是啊,是啊,”庄蹻也附和着说,“你推荐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叫靳大夫你自己披挂上阵,因为郢都离不开你呀。”
顷襄王一听,感觉也是这个理,便顺着道:“好,靳爱卿只要不毛遂自荐,所推荐的其他人,可以令庄将军考虑。”
靳尚略微考虑了一下,手捋胡须说:“本来老臣是舍不得他们去的,但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国家的利益最重要,老臣已朽,占用他们对国家来说是极大的浪费。为了庄蹻将军西征能取得绝对胜利,老臣也是拼了,特将吴世循、田世飞都贡献出来,听命庄蹻将军的指挥。”
顷襄王一听这两人的名字,心里很清楚,靳尚老儿要在庄蹻军队里安插自己的人,以便起到制衡作用。但他又不敢点破,只好说:“嗯,靳爱卿将这两个人派去西征,孤王也舍不得啊。”
“王兄,既然你同意靳大夫推荐的人才,本公主也想推荐一个人。”景茵公主含蓄地道,“这个人也一定能够帮助庄将军完胜秦军。”
“哦?景茵小妹推荐的这个人有这么厉害?”顷襄王好奇地说,“好,只要这个人能够助力庄蹻获胜,不管是谁,孤王一定批准他披甲上阵。”
“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景茵公主看有靳尚在场,实在不好意思讲,便吞吞吐吐地道,“哎呀,王兄,等会再告诉你吧。”
果然,靳尚怀疑公主是嫌自己在场,所以就主动道:“好,既然老臣推荐的人大王批准了,那老臣就不多留,告辞了。”
顷襄王扭头对公主道:“靳尚老离开了,现在你可以说出是谁了吧。”
景茵公主红着脸说:“这个人嘛……庄将军,你同意吗?”
庄蹻根本没想到公主会问自己,他嗫嚅道:“公主还是对大王说吧,只要大王同意,公主推荐的人,蹻一定重用,并一定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顷襄王满意地笑笑说:“看看庄蹻对你推荐的人是多么关心啊。怎么?还不好意思说?这个人会是谁呢?怕孤王也是猜不出的。”
景茵公主试探性地道:“要么叫狗憨也去吧。”
“狗憨?”顷襄王问道,“这是个什么人才啊?听那名字,连个乞丐都不如,是狗就算了,还憨。”
“哈哈……”景茵公主爽朗地笑着,但却用手掌捂住嘴巴,“王兄你搞笑啊,不要如此看不起他。知道他是谁啵?他就是刚才把王兄你从田世飞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孩啊,人家对王兄有恩,你却说人家乞丐不如,还狗啊憨的?”
顷襄王不解地问:“哦,原来是他。那你笑什么?快说说这个狗憨有啥奇特之处,这么个小屁孩,就被你称为人才,孤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庄蹻一听,向顷襄王介绍道:“他虽然还是个小孩,但可厉害了。蹻的这条命就是他捡回来的。”
“哦,这么了不起,经你们这一说,孤王我信了:真是高手在民间啊。”顷襄王来了兴趣说,“快把他召来,孤王想见他。”
看大王对狗憨产生了兴趣,并且转移了话题,景茵公主后悔莫及,原来她只是打算以狗憨作引子,再推出另一人的,现在大王要见狗憨,这不等于他跟定庄蹻西征了。没办法,只好令人将狗憨叫来了。
狗憨正在靳尚府上接受主人的安排,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靳尚对他说:“吴世循和田世飞都要随庄蹻出征,老臣以后就只能依靠你了。”
狗憨不解地道:“靳大夫手下能用之才多着哩,而小的只是一个跑腿的,怕做不好大官人交给的任务。”
“错。”靳尚将手有劲地往下一压说,“完成老臣的任务,就是要用你这么个小屁孩。这样,以后你就经常出入王宫,赢得大王的信任。这个对你来说很容易,因为你的草药知识丰富,医术也高明,一定能够赢得大王的信任的。”
“这……小的只是会治病,给病人治病是应该的,怎么能得到额外的信任呢?”狗憨对靳尚的话想不通。
靳尚不容置疑地说:“对,就是要用你治病的本事,给大王配制一种天下无二的那个……那个……唉,当着你这小屁孩的面,真不好说,好在,你懂医术,男人女人的事,对你来说,也不必神秘,老臣要一种能让年高体弱的男人能雄起来的药,明说了吧,就是cuī_qíng_yào,做好了,专门供大王服用,成为宫中秘方。这药要做到,大王服用后,整天想着宫里的美女,并且可以与这些美女狂战一天一夜不倒,第二天清晨他还要,即使坐在王宫议政大厅,也要把美女抱在怀里的那种效果。”
狗憨似懂非懂地道:“这……这……如果真这样,大王不成了公狗一样,整天跟着母狗屁股后头跑啊?这样……这样的话,狗憨就罪过了。”
“大王传——狗憨到——王宫晋见——”靳尚的侍卫高声喊道。
靳尚一听,奇怪地说:“狗憨你听到了吗,连你在老臣府上的事,大王都知道,现在追到这儿来了,一定对你是好事。快去吧,看大王要你做什么,回来后我们再商议。”
狗憨跑步赶往王宫。
他一进入王宫大厅,看见王位上坐着的顷襄王,愣头愣脑的站着,不行跪拜礼不说,看到那只巴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