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底下看热闹的年轻人们都忍不住了。

容增先抬手,鼓掌,紧接着,大家都被煽动了,一起鼓起掌来,还有人不断往油锅下面添柴:“比一个比一个!光说不练假把式,让我们也见见世面啊!”

“就是就是,比试的时候不能全力以赴,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自己的对手的不尊重!两位可一定要决一死战!”

“黄老师您赶紧开始吧!我们连小本子都准备好,时刻准备记笔记,总不能就让我们看这个吧?”

虽说大家起哄得厉害,但是真正觉得聂棠能够胜出的人寥寥无几。

黄重全就算有那么一些沽名钓誉,可他年纪是聂棠的三倍都不止啊,就凭他吃了这么多米和盐,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光靠天赋和勤奋就这么容易补足的。

话又说回来,聂棠有多厉害的天赋,这还真不好说,可要论她的勤奋程度,看看她这个体型,还有她在复赛时经常走不动路的表现就知道了……

她应该就是一点都不努力全靠天赋的那种人。

容增藏在人群中带了一波又一波的热度,觉得心满意足。

就现在这种情况,就算聂棠想退怯,黄老师也不会放过她,黄老师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这个时候要是不比试了,以后他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他在新秀大赛创下了近五年来最快速的淘汰记录,别人淘汰都是在一段赛程之后淘汰的,他可是第四天一早就被淘汰,他对聂棠的实力并没有非常直观的认识,但是这不妨碍他报仇雪恨,给聂棠找点麻烦,反正最后是谁赢是谁输,他并不在意。

容埙不动声色地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隔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徐临川,他对新秀大赛没什么兴趣,就算今年改革了,加上直播等新元素,他也一点都兴趣都没有。

毕竟他都早早拿到过冠军了,这种入门级的比赛……并算不得什么。

可是徐临川的表情倒是叫他有点在意。

他伸出一只手,敲了敲徐临川面前的桌面,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

徐临川咧了咧嘴,回答道:“我偏不告诉你!”

他现在觉得心里很甜,觉得再过一会儿,被聂棠打脸的队伍又要重新开始发展壮大了。

一想到这群人很快就能尝到他当初的痛苦,他就觉得很爽。

他现在的心果然已经被扭曲了。

但是为了把这神秘感保留到最后,他捂住半边脸,肩膀轻微地抖了抖,又把脸上的笑容给憋了回去,严肃地直视前方。

容埙莫名其妙:“……”徐临川这是比赛失利受到的打击太大,于是整个人都魔怔了吗?

……

画符的材料都是现成的,就连《符篆详解》的原版书都有。

黄老师直接把符篆详解翻到聚火符那一页,放在最中心:“那我就先来试试手。”

聚火符是他最熟练成功率也最高的一种符篆,虽然拿他最擅长的出来跟晚辈争斗,实在是胜之不武,可他既然决定这回要好好代表叶家教导聂棠这小姑娘做人,他就不会再留手。

他一笔蘸饱了朱砂,提笔就在符纸上开始画符。

因为熟练,他落笔的速度也很快,至少从动作上来看,一点气息凝滞都没有。

沈正清也悄无声息地溜进来围观,一看到黄老师提起手腕的动作,轻笑道:“这不是黄老师最擅长的聚火符吗?”

沈正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在疯狂地嘶吼:不要再用这种看热闹的态度说话了好不好?

他真的会疯的,难道主持家务的人就没有尊严了吗?他为自己的家族牺牲这么多,这些可都是他的劳动成果啊,他容易吗?!

非要闹到祭祖都办不下去了你才满意吗?

黄重全在动笔的时候,聂棠就站在边上,只看了半分钟,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符笔来,也依样画葫芦,在笔尖沾上一点朱砂,又仔细地看了看符笔的笔尖,确定这朱砂水的分量足够画完一张符,就也抽出一张符纸,开始作画。

姚正法肯定是不会错过聂棠画符的场面,他从隋老板那里预定过她画的好几种符,她画出来的符篆跟现在主流画法都有点偏差,但这效果却是非常好的,他也曾按照她画的临摹,可临摹出来的效果就是不太一样。

他管不住双腿,走到前面,就站在聂棠身边,低头看她到底是怎么画的。

聂棠一边画符,一边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便侧过头去看,姚老师一见她转头朝自己看来,立刻朝她打手势:“别管我,我就随便看看!”

这画符的时候可是不能分心的,一旦的分心这张符必然就是废了!

聂棠朝着姚老师点点头,可是手上的画符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飞快地勾了长长的一笔,把这张画好的符篆摆到了一旁。

姚老师看了一眼,那眼神都直勾勾的,不会转了。

徐临川看她后发先至,先行画完了一张聚火符,而黄重全那边还在吭哧吭哧地画着,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麻,特别的酸爽。

对对对,这才是他熟悉的聂棠,她真的要出手,哪里会点到为止?她肯定还会继续接着画,一直画完好几种改良版本为止!

果然,聂棠把一张画好的聚火符搁到了一旁,又抽出第二张符纸,再次用符笔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点朱砂水,并且评估了一下这朱砂水是不是够用。

姚老师冷不防问:“你在画符之前为何要看笔尖?”

难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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