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也准备一招制敌,‘隐流神道,人隐剑生!’他将荒川直直地仰天举起,略作些停留,然后向前猛地一劈,自己的身影却在荒川劈下的那一刻如第二把荒川一般朝着雷鸣刺了出去。
雷鸣一时间难以应敌,他既要面对荒川的一劈,也要抵挡飞刺过来的澈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也从面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招式。
在澈也生活的那个地方,武者讲究一击必杀,在战场上,斩杀或者被斩杀,通常都是在一瞬间决定的事,所以最初的一击往往也是最后又一击,而‘一击决胜负’的思想下,就要求自己和对手必须能做到迅速集中精神,而他准确地对对手的破绽处进行会心一击。
澈也一开始就看出来雷鸣虽然身负高强的武功,但是身材高大,行动就有缓慢,所以中门胸前、腹部就是敌人的破绽之处,这是澈也第一次流露出自己的招式,‘人隐剑生’,劈出去的荒川其实不过是个幌子,刺出去的自己才是真实的‘剑生’,自己就是一把无比锋利、一击必杀的剑!
雷鸣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破绽之处,他心惊对手竟然直接朝着自己的胸口杀来,显然是要一招取他性命,情急之下,面门与胸口他只能保其一,雷鸣赶忙收回准备回击的金锏,将他横挡在自己的胸前,与澈也本人来回拆招,可是那劈下来的荒川生生地将他砸出去数丈之远,可怜的雷鸣,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因为不懂对手招式,加上被杀得措手不及,生生是吃了一个大瘪。
还好是澈也只剩下左手,不然的话雷鸣现在的心脏都被会他刺穿了。
雷鸣并未受重伤,起身提锏欲再战。
澈也转头看了看肩上死去的慕容仙,然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生不如死的步容,他大声地对所有人说道,‘我不陪你们在这浪费时间了,我们后会有期!’
‘快拦住他!别让他走了!’雷鸣赶忙对手下吩咐道,虎贲军立马向着澈也冲去,那澈也对他们根本不予理会,他的双腿稍稍一蹬地,然后突然又竖起,整个人一瞬间拔地而起,只留下地上的众人望尘莫及!
‘哎!’雷鸣大声叹道,今日没有除掉这个人,他日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小王爷,你没事吧!’这是步容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便因为伤心过度、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快将小王爷与使者抬起来!’雷鸣赶忙吩咐手下道,他是老王爷步渊亭从最底层一手提拔的,步家对他恩重如山,没有步家就没有他雷鸣的今日,所以他不能让步容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虎贲军领命将地上昏死的步容与陆游原二人抬了起来,抬到了郡守府外。
京城皇宫,德昭宫,女皇寝宫,德昭女皇躺在自己的龙床之上,此刻的她依旧是昏迷不醒,那张仙姿玉色的脸上毫无血色,惨白一片。
明儿在龙床旁陪着德昭女皇,口中不停地喃喃道,‘昭公主,您可要醒过来啊。’
德昭女皇已经昏迷了四五个时辰了,明儿一步一步地将她从地洞中背了出来。
明儿现在不敢叫太医来,因为昨日德昭女皇才告诫她的,若是在现在这个大夏动荡的危急时刻让别人知道了天子身体抱恙,后果不堪设想,她将随队的侍卫们都关了起来,怕他们走露了风声。
‘明儿。’德昭女皇开口了,声音软绵无力,她从明儿的阵阵呼唤中醒来。
‘昭公主,您终于醒了啊!’明儿喜极而泣,她将德昭女皇的玉手紧紧地握在手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德昭女皇微笑道,她欣慰自己身边还有个明儿,‘谢谢你,明儿。’
‘昭公主,您可不要这么说,可是折煞了明儿。’听到德昭女皇道谢,明儿赶忙跪下,就要行大礼。
德昭女皇阻止道,‘明儿你不要这样,你与朕情同姐妹,以后干脆不要再行礼了吧。’
‘这怎么行,你我虽是姐妹,可您也是天子,我明儿能有幸这辈子跟天子做姐妹,乃是我家祖上修来的莫大福气啊!’明儿感叹道,她是一位弱女子,就这样成了德昭女皇身边最亲近的人。
德昭女皇看着明儿,心中五味杂陈,心想自己要是明儿该多好,那会有这么多忧愁烦心,那会有这么多负担在身。
德昭女皇问明儿,这时候的她已经是面无表情了,再也不是刚开始时候的悲痛欲绝了,那种绝望到无法再绝望的感觉只有她才能体会,‘至尊剑消失了,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明儿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其实明儿何尝不知,至尊剑遗失的这件事比德昭女皇重病还要更让人担忧,自古以来,得至尊剑得江山,失至尊剑失天下乃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种种迹象表明大夏千年的江山不保。
‘唉,皇兄啊,您让昭儿如何是好啊?’德昭女皇仰天长叹道,她又重重地咳了两声,殷红的鲜血从口中流了出来,明儿赶忙上前用干净的湿布给她擦拭。
‘飞鸽传书,召容儿回来。’德昭女皇对明儿命令道,现在她唯一能寄托,且只能寄托的只有她的外甥步容了。
‘好,等会明儿就去做。’明儿领命道,她打了一盆热水,在给德昭女皇擦脸。
‘报。’不多时,忽然女皇寝宫门外传来侍卫的一声急报。
‘看来是刘申那阉贼来了,’德昭女皇听到侍卫的急报声,对明儿说道,‘尽力让他不要进来。’
明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