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无论你对本少是真心也好,假意的逢迎也罢,今日,你我既已成婚,往后,便是死生同穴。

莹莹的烛火下,两人相拥而眠,画面缱绻而又温馨。

红色的喜烛,燃烧了一夜

“叩叩叩——”

“大少,大少奶奶,该起床去给老爷跟几位夫人、太太请安了。”

外头的天,才稍微泛着青色,谢逾白跟叶花燃的房间门,便被叩响。

谢逾白在听见敲门声时,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外。

他已许久没有睡过整夜,上一回睡过整夜,还是在姜阳……

“唔,碧鸢,别吵~~~好困~~~”

许是这具身体还在发育的缘故,叶花燃自重生后,便比上辈子要更容易陷入睡眠,睡得深不说,睡眠时间也长。

昨日之所以起那么早,完全是因为大婚之日太过在意跟紧张的缘故,今日便打回了原形。

她双手捂住耳朵,鸵鸟似地,一个劲地往谢逾白的怀里钻。

谢逾白垂眸,视线落在怀中的小格格。

之前在姜阳,一夜安眠的前一晚,他碰过小格格。莫非,他两次睡眠好转,皆是因为小格格的缘故?

里头久久没有应答,婢女们没有得到主子们的命令,自是不敢再出声打扰,只敢在门外候着。

谢逾白一贯早起,他的睡眠质量不大好,一旦醒来,往往很难再入睡。

将手轻轻地从小格格后颈下方抽出,谢逾白掀开被子,轻声地下了床,去了洗手间。

叶花燃睡得迷迷瞪瞪,习惯性地将手往边上一抱,手臂抱了个空。

这下,自然也就醒了。

谢逾白从洗手间出来,便瞧见小格格抱着一团锦被,青乌有些乱,褪去昨日新娘浓妆,这么乍一瞧,显得越发地稚气。

分明,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幸好,昨夜,终究是忍住了。

他便是再没有底线,也断然没有对一个小姑娘出手的道理。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听见谢逾白的声音,叶花燃转过头。

不知道是因为两人成婚了的缘故,还是她的错觉,叶花燃总觉得,今日的归年哥哥,比以往任何时候瞧起来,都要温情一些。

叶花燃还是有些困,要是还在王府,她定然会再睡个回笼觉,可如今已嫁作他人妇,又是新嫁娘,要是头一天便起得太晚,难免招致话柄,还会连累了归年哥哥,于是她摇了摇头,也随之下了床,“不用了。对了,按照魁北习俗,我们成婚第一天,身为新媳妇儿,是不是得去给爸妈他们请安,敬一杯新媳妇茶?”

她记得,前世,是有管教嬷嬷给她上过相关的课的,只是那时候她一心想要逃婚,所记不多,如今又因着隔了前尘的记忆,故而有些记不太清也就是了。不过印象当中,貌似确是需要去给公婆请安奉茶。

“你要是还想睡,就留在屋里睡觉。老头子不缺儿媳请安。”

谢逾白淡漠地道。

至于他那十几位所谓的母亲,自然是未被他放在眼里。谢逾白虽是谢家长子,可在谢骋之几个儿子当中,他成婚算是晚的了。

故而,在他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谢家少爷都是成了婚的。

谢逾白所谓的谢骋之不缺儿媳请安,便是这个意思。

谢府家大业大,规矩也就多。

不仅仅是新媳妇儿需要请安奉茶,但凡嫁进来的,平日清晨的请安奉茶均是少不了。

当然,谢骋之是没有那个耐性,每日都接受几个儿媳的奉茶的,奈何儿媳妇们都实在太过孝顺,每日都会挑老头起床的时间来请安。

至于儿媳妇们图的是什么,老头不可能不明白。儿媳妇儿们是为自己的丈夫讨谢骋之这个公公的欢心哩。说到底,那些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谢骋之心里头门儿清。

谢逾白没有让叶花燃去请安奉茶的打算,除却纯粹是想要让她再多睡一会儿,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不想小格格也去老头子那里,接受有可能会遭遇到的来自沐婉君的刁难,又或者是被迫卷入他那几个弟弟的妻子或者妾室的明争暗斗。

她是瑞肃王府的小明珠。

他不能让她这颗明珠,到了他谢府,便只能成为艳俗的配饰。

“不管公公的儿媳有几个,至少,谢府的大少奶奶只有一个,不是么?咱们至少还是得去露个面的,否则面上说不过去。再则外人不知内情,只知你我新婚之日,便待在房中迟迟未出,传出去,府上众人以及府中的婢女们,定然该议论我,说我是什么妖精转世,迷得谢家大少从此‘春宵日高起,君王不早朝’了。”

叶花燃那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地道。

当然,叶花燃决定要去给谢骋之跟他的夫人们情感,目的,绝不仅仅在于只是露个面那样简单。

从昨日他们归家的情形来看,归年格格同谢骋之还有府中其他人关系均算不得太过亲密。

如此,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可否认,谢骋之这么多个儿子当中,归年哥哥是最为抢眼的存在之一。

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归年哥哥现在的权势越大,对他不满的人也就越多,更有甚者,那些对他不满的人当中,或许便以谢骋之之最。

儿子大了,不愿放权的老父亲,自然会感受到威胁。

前世,谢方钦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便发展壮大了自己的产业,少不了谢骋之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一个是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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