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点点头。

‘楚妃难得的慧敏冲怀,又德行持重,琴棋诗话惧是精通,朕想着赐她个封号,就赐‘全’字可好?’……‘就赐‘全’字可好?’……

沂徵早前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

‘皇上既有圣断,臣妾统率六宫,自然无异议,臣妾先在此代全妃妹妹谢皇上隆恩了。’

说出来的话,帝王问你好不好,你能说不好么?此刻的楚妃,是他心尖上的人,我再笨拙,也不会说什么。

‘茗儿,朕觉得自打你做了皇后,变了许多,给朕一种你不再那么在乎朕的感觉,是么?’……‘朕喜欢楚妃,跟喜欢你是不同的,咱们自年轻时相识,如今,夫妻一体,你可明白?’……‘你没了双亲,朕也处死了杨氏为你报仇,以后,朕会护你一万个周全的,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害怕,朕都会陪着你……’

‘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不过说皇上赐给全妃妹妹的封号好,就惹来皇上这么多话,难道皇上是要臣妾说皇上选的字不好么?’

‘那是朕多心了……不过朕说的是肺腑之言,朕会保护你和咱们的孩子的。’

‘臣妾记下了,皇上别再多心了。’

“娘娘,娘娘!”

“恩?”沉浸在回想中的我,被问竹唤回,有些思绪忙乱,不知所以,“怎么了?”

问竹恭敬回道,“全妃娘娘来给娘娘请安。”

我透窗望了望,见楚颜容光焕发,可见雨露滋润的好处。便揉揉脑仁,“去告诉全妃,太后喜欢她们新人,先让她去拜见太后,再来拜我,别错了礼数,失了太后庇佑。”

问竹不料,楞了楞方道,“是。”

我在窗前,看问竹去回全妃,也将全妃失望之色尽收眼底。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太过于小心翼翼,也不是好事儿。

午膳后,顺子来报,右副都御史于善来访。我许顺子传进来。

“老臣于善参见娘娘,愿娘娘长乐未央,福泽无极。”

“顺子快扶老大人起来,看座。”我扬手询问来意,“不知于大人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这一问,倒让刚刚坐下的于善再次起身,跪倒在地,顺子去扶,我使了眼色制止,许他定是为了女儿了。

“老臣十年前一朝‘丧女’,拙荆险些跟着去了。如今,多谢娘娘为小女做主,才有今日这好福气,也让老臣与拙荆感激涕零。请皇后娘娘受老臣一拜。”

我待他拜后,才让顺子扶他坐回,看他擦拭鳃边热泪,我不禁动容道,“南萱郡主是有福气之人,本宫并没有做什么,大人不必挂怀,虽然大人不能公开认回女儿,但也请大人顾及皇上,劝慰夫人,毕竟活着才是最好的。”

于善点头道,“老臣与拙荆明白,小女是皇上封过的嫔妃,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如今的南萱郡主是皇上的义妹,兵部尚书的夫人,老臣懂得分寸,更谢皇上周全。”

“如此,本宫也放心了。”说罢,我起身道,“本宫也该午睡了,顺子,好生送于大人出宫。”

“老臣告退。”

“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带着萍泞皇子去寿颐宫一趟。”于善刚走,我还未曾躺下休憩,太后身边的桔梗姑姑便来相邀。

“太后娘娘可说什么事儿?”

桔梗道,“午后,全妃娘娘去给太后请安。全妃娘娘一走,太后便谴奴婢来请娘娘。”

我听后,想着寿颐宫外矗立的碑石。全妃的确不可小氍。拂手嘱桔梗殿外等候,“你且等等,本宫梳洗后即刻便去。”

唤来问竹,抱上萍泞,我坐上凤辇,朝寿颐宫而去。

春寒料峭,柳树尚未吐露新芽,一切都是那么的含待欲放。在这广茅的天地间,炫,你看,全是多么的渺小呢。

寿颐宫,那等待我的,又将会是什么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曾经花开满枝芽。回廊一寸相思地,十年踪迹十年心。

我,是一枚棋子。

生来便是,且无法逃脱命途。

姑母贵为当朝唯一贵妃,本是荣耀非常。然世人皆知衍庆帝独宠泺宸皇后,忽略六宫,是而姑母,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尽管她也曾辛苦为所爱男子诞育了三位可爱的公主。

四岁那年,府里来了位怪模怪样的说书先生。父亲一向笃信道学之说,又兼那人一顿游说,便遣母亲亲自来闲舞楼唤我。

闺中待嫁女子本不能轻易见陌生男子,但,我记得,我深深记得,那日那位所谓说书先生乍瞧见我,便一副惊慌失措,如见鬼魅的神情。母亲疼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也是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怒叱凶走了那先生,而我,自然被母亲的贴身侍女亲自送回了闲舞楼。

那一年,正是衍庆十八年。

那一年,京城,发生着一件石破惊天的大事。姑母大女儿荆国公主的夫婿犯上作乱,不仅连累了公主姐姐,连着姑母都险些丢了性命。

我依稀以我小孩子的观察力,顿觉出全家人的神情举止,或者说是对我态度的极大改变。

父亲自此对我好生严厉,琴棋书画,不顾我是否愿意,他都会请来最好的师傅教我研习。家中侍婢仆人皆被父亲重新换过。而母亲却在那样的日子里每每背地里无声落泪,小小的我虽然从来不懂母亲伤心什么,父亲为了些什么,可也安然接受了一切变故,不让父母为难。

儿时春节,都是一年中我最盼望的时候,因为除夕之夜,我都会收到来自景城


状态提示:第98章 点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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