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杀,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心慈手软,任何的目的都是杀死敌人。
隆隆隆。
整个大地都颤抖着,都跳跃着。
匈奴骑兵的战力超然,可是,安装了马蹄铁的汉军骑兵战力也不弱,何况,先帝数十年锻炼出的汉军骑兵早就非今非昔比。
此次,壶衍鞮任何优势都将不会再有。
此刻的汉匈两军对杀,每一方都抱着必死之志。
刘拓举起战刀,延续着汉将一惯的作战风格,率军冲锋。
眼前的匈奴士兵已近在迟尺,刘拓举起战刀,然后一刀劈下,差些连同战马都劈成了两半。
血腥味一下子就充斥上了头脑,令人兴奋异常。
咵晇咵。
汉军军阵中的步兵甚至一路小跑冲杀而来,阵中的弓弩手边跑边射箭,恨不得一瞬间将箭篓中的弓箭射尽。
咻咻咻。
整个战场上面都充斥着弓箭声,还伴随着射入人体内的声音。
各种哀嚎交织在了一起,令人忘却了痛苦烦恼。
这是一个天然的角斗场,只论生死胜负。
壶衍鞮看着步步紧逼的汉军军阵,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此战,胜负难料,他却要拼上一拼了。
“全军压上,将汉军给本单于压回去。”
不能再让汉军近前一步,不然,汉军的气势会越来越足,到了那时,再想压制住汉军就会愈发的困难。
吼吼。
立马有着匈奴骑兵不要命的冲了上去,试图压制住汉军军阵的气势。
只是,那些死在匈奴阵前的汉人青壮的尸身摆在那里,汉军军阵中的汉卒如何肯善罢甘休。
双方杀的难分难解。
刘拓杀的兴起,好久没有这般痛快过了。
只是,这般厮杀未免太过惨烈了些,汉匈双方各有伤亡,整个战场都被一片血红色覆盖。
“冯奉世。”
“末将在。”
“随我冲击匈奴大阵。”
“喏。”
刘拓看得出来,只有将匈奴本军大阵冲散,那些匈奴骑兵才会形不成战力,那样,汉军军阵就可以发挥出很大的战力,或者腾出手来协助汉军骑兵收拾匈奴骑兵。
“冲。”
刘拓打头,带着血芒军不要命的朝着壶衍鞮那里冲去。
呼喋尔见此情况,对着壶衍鞮道:“单于,此战凶险,臣请单于速速离去,臣必定会带着士兵拼杀。”
壶衍鞮摇头,此战,他不能退,一退,则满盘皆输。
“呼喋尔,本单于不能退,也退不了,只有战,战至最后。”
呼喋尔唉惜一声,壶衍鞮又开始发狠了,可是,这一战,不是发狠能够决定胜负的。
眼见汉军气盛,且个个不要命般的搏杀,本是匈奴占据优势的战场,现在处处被汉军压制着,今日之战,想要取胜,匈奴难亦。
呼喋尔看得明白,奈何壶衍鞮一意孤行到底,非要与汉军分个胜负。
实为不智之举。
只是,事到如今,呼喋尔再也退不得,只能跟着壶衍鞮血战到底。
“众将听令,保护单于,击败眼前这些汉军。”呼喋尔只有鼓动身边的这些匈奴士兵,让他们为壶衍鞮拼命,拼命击杀掉冲过来的汉军士卒。
“杀,杀,杀。”
无数的匈奴士兵开始疯狂,高举着兵器冲杀着,试图阻碍血芒军的脚步。
不知何时,匈奴士兵与血芒军已成死敌,不死不休。
如今再见血芒军旗帜,匈奴士兵就好像嗅到肉食的饿狼,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
轰隆隆。
壶衍鞮听着身边发出的响动,他坐立在马背上,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壶衍鞮,不会败。
壶衍鞮相信长生天的护佑,护佑着打败汉军,赢得胜利。
“来得好。”刘拓大吼一声,冲出匈奴敌阵。
余清看着厮杀尽兴的张绪他们,吼道:“张绪,保护好朗将,不然,斩你首级。”
余清不得不这般去做,不然,莽汉张绪绝不会老老实实地执行自己的命令。
张绪听到后果然第一时间冲到刘拓身前,左突右杀,为刘拓冲杀出一片空间。
刘拓对着张绪吼道:“一边去,老子杀的了。”
张绪闷声不语。
刘拓被气的够呛,这个憨子。
胡澈站在高处看着四周尽是厮杀中的战场,他想要从中破局,却不知如何破开。
“大将军,东北方向奔来一支军队,不知是何人。”
有瞭望汉卒及时的将情报传进大将军胡澈耳中。
胡澈讶然,他可不知道自己这一方还有着援军,如果不是自己一方的,那就必定是匈奴的援兵。
东北方向,那不就是胡人的方向吗?
“再探。”
胡澈不得不提前将自己预留的亲兵卫队武装起来,如果真是胡人前来,那么,这两千人将会誓死去阻挡住这支胡人大军。
时间不长,消息传来,来军打着的是汉军旗帜,看其模样,应当是燕地军队。
“燕地?燕王?”胡澈有些搞不明白,燕王为何会至于此。
“好,本将知道了,再探。”
此刻,胡澈一刻不得放松,不然,覆灭只在顷刻之间。
燕王刘旦就在这支军队之中,他看着早就厮杀成一片的汉匈战场,吐槽说道:“愚蠢呀,仗竟然打成这样,胡澈无能。”
此次领军大将,胡澈,已经进了燕王刘旦的黑名单。
谋士李奇对着燕王刘旦道:“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