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是一件大事,足以影响到以后大汉朝命运的大事记,当然,也会被载入史册,被后人铭记。
而给逝去的老皇定名号的事情也是一件大事,所以,新皇登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商讨老皇名号。
刘拓觉得此事可行。
出宫途中,刘拓遇上了急匆匆地宗正刘德。
“德公。”
刘德停下脚步,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刘拓。
“拓小子。”
“是我。”
刘德想要开口大笑,可旋即止住,而左右一看,尴尬道:“拓小子见笑了,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容易激动,该打该打。”
在国丧期间,谁人敢笑?不然,少不得御史的一番弹劾。
老宗正刘德才不愿摊上这档子破事呢,人老了,心也累了,也就不想有过多的琐事耽搁。
所以,这两日他都是躲着这些四处找茬的御史绕路走。
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是不假,可是,也托不住人家往你身上泼洒粪水,总归是恶心人的不是。
刘拓并不介意此事,而是问道:“德公急匆匆为何而去?”
刘德叹口气,说道:“先帝老去,吾等正在商议先帝谥号,吵作了一锅粥,头疼呀。”
刘拓了然,在这等事情,谁不想占上一席话语。
恐怕,刚刚登基为帝的刘弗陵那小子也在头疼欲裂吧。
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不知德公等人可曾商讨好?”
刘德摇头,这种事,哪里能够这么快的就定下来,不得个三日五日的。
要真抡开膀子争它个一二三出来,刘德敢肯定的是,这帮子老学究能够争论个两年三年的。
如果真是这般,那他们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就待在那里吵架得了。
活了大半辈子的刘德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等不好的事情上面,他本身时间就不多,还不活的看开些吗?
刘拓心想:这是一个明白人。
“不知都讨论出了个什么称号?”刘拓还真想知道一下。
“唉。”刘德叹口气,说道:“别说了,有人说先帝开疆拓土,是一位进取之主,叫什么荣进,也有人说先帝戎马一生,喜爱兵戎,不如称作戈皇帝,还有人说叫昊天皇帝。”
这等事情,哪里是一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明白的。
刘德真是头大如斗,不胜其扰。
刘拓听了下,还真没有什么入耳谥号,这帮大汉朝的学问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历经千辛万苦荣登大座,将大汉朝打理的井井有条,四方升平,更是为我大汉开疆拓土数十万里,在位年限也是超越前人贤王,确实该好生想上一番了。”
刘德觉得也是,起码先帝也是属于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辈,岂可大意?
“看来,老夫要去学库中翻阅典籍了。”刘德想要从中找出些灵感。
刘拓点点头,说道:“德公,陛下始创了我大汉朝举孝廉特制,借以选拔人才,朝中也有诸多臣工是因此才可位列朝堂,何不如趁此点下手呢?”
其实,刘拓已经将话挑的很明了了,举孝廉,开疆拓土,孝武皇帝是也。
刘德眼前一亮,这般,无形间便可取得多数人的支持,那些通过先帝举孝廉进入朝堂的臣子谅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这法子,好呀。
刘德真是敬佩刘拓这小子的脑袋,一语点醒梦中人,妙,妙,妙呀。
“好好,这下真是要多谢拓小子了,老夫再去找些典籍,足以说服那些号称大儒的老学究们了。”
喜极的刘德也顾不得再和刘拓过多交谈,忙趁着这时候的脑中灵光去寻找早就属于历史中的一个名字。
跑路中的刘德只要想想即将要说服那些大儒老学究们,他心中就是一个乐呵。
刘拓看着急匆匆再次离去的宗正刘德不禁摇头苦笑,他知道,刘德宗正能够说服那帮子老学究,不然,历史……
刘拓笑着呢喃道:“陛下,希望,你会喜欢这个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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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率领征伐大军还未抵达长安城就得了诏令:陛下驾崩!
这道诏令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将万里晴朗的天空瞬间变的乌云密布,里面雷云翻滚,似要劈毁这个世界。
诏令上令征伐大军驻扎在蓝田大营,守卫长安城。
周禹心中却是明了,这哪里是守卫长安城,而是怕忽闻皇帝驾崩的军中将士神情激动,惹了祸端。
想必,此刻的长安城早就森严一片了吧。
周禹将诏令收进怀中,对着天使说道:“天使可知长安城近况?”
前来传诏的天使大致将长安城情况说与周禹而听。
“天使放心,大军将不会再进一步,将直奔蓝田大营,直到……新皇登基。”
周禹的这个决策无疑是令人安心的,毕竟,这时候他可是握有十万征伐大军的大将军,谁人不惧?
传诏之人心头慰藉,这种时候,还是少生事端的好呀。
等到周禹离去,传诏之人喊来同行之人,令其快速回到长安城朝大司马禀告此事。
回了军中的周禹自是知道,皇帝驾崩此事瞒不住众将领,与其隐隐瞒瞒,不如摊开而说。
同时,周禹也相信,他们都是忠君爱国之辈,绝不会做出天人共愤之事。
前提是,他要足以掌控一切。
直到大军开进了蓝田大营,周禹将一众军中将领召集帐中议事。
唐翼童炎等人俱在。
不过,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