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几个喝多的差不点把自己点着。”张彦明指了指墙角那边。 “这人是工头,他说了,按期完工是不可能的,除非加钱,我说不用他们做了又不行,要不是警察来了怕是还得闹一场。 我哥这是找了一群大爷过来呀,工程交给他们就说了不算了,都得听他们的看他们脸色,这算什么事儿?我也就是顺脚今天过来看一眼。 定的是三月七号交活,三月十五号试营业,这合同签的黑纸白字的,在他们眼里完全没用。听说,这个赵国赵老板,是你们介绍过来的。” 张彦明看了看这位代表,嗯,按他的说法,是管委会副主任。张彦明那边有他的资料。 两边在这边工程上负责的人员相互都有资料备案,方便沟通。 “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实话实说,没那么严重,也就是地砖空鼓,焊接不打磨,然后把卫生间和休息室弄的像垃圾场一样,屎尿成堆没法进人。 还有这几个,喝的水都泼不醒,今天要不是我们在这能把自己烧了。真烧了算谁的?要不要我哥这边负责?这些工人你看看, 看看有几个没喝酒的,两点半多了才过来,过来就开始抽烟打屁,就没一个干活的,我问了一下这工头,说按期完工是不可能的。 想按期完工就得加钱,要不然就是至少月底,然后不给他干了还不行,刚才如果不是我报了警这会估计得打起来。老横了。 我给那个赵国打电话,让他过来当面谈谈,说没时间,忙,让我等明天。我见区长也没这么难吧?” “那是那是,那肯定是。我也是疏于管理了,惭愧。我马上打电话了解一下,您稍等。”副主任同志快步走到一边掏出电话拨号。 安保员都看向张彦明,这是搬啊还是等等啊? 张彦明摇摇头,等等吧,正主来了,也不能说就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是个还相对闭塞的年代,想把事情传出去搞大还得弄出大动静找那些喜欢搞大新闻的‘良心记者’过来,然后花点钱,找有心人推动一下。成本有点高。 这样的良心记者还是蛮多的,只要事情搞大,出名,其他的都可以忽略。利己社会已经成型了。 如果放在以后,张彦明相信,自己这会儿肯定已经在什么音什么手上红了,被千万人辱骂责备。 孵化园研究所那边,正在抓紧时间,在王氏电脑系统的基础上完善新一代面向国内的系统软件,张彦明要求在里面加入一条,使用者必须是实名登记才可以使用。 在以后的开放端口中都会有这么一条锁定的条件。 信息登记以后,会关联相关的i地址信息。 包括网吧的相关登陆管理软件,这会儿已经进入内测阶段了,限制为只能使用身份证信息登陆使用,同时关联网吧登记信息。 孙红叶今年向上面交的议案也是关于网络实名制管理的内容。 有过梦境经历的张彦明知道网络的爆发力量,更知道网络暴力的凶残。这个时候还没有人会想像到那种力量的巨大,还不以为然。 这种力量像一把双面快刃。 他能迅速的让一些丑恶曝光在民众面前,却也能让某些有心人的谋划轻松得逞。 很低端的引导煽动,一些无比简单的手段,在网络上就能带起难以想像的暴雨狂风。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因为成本太低,而且不用担负任何责任。甚至连一句道歉都不用说,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实名制可以约束网络行为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不能。但起码能多一点限制,添一点压力。 能让那些把目光盯到网络上的有心人们增加一些难度提高点成本,这就够了。 脑袋里东西多就有一点不好,太容易触发联想。 那边副主任在窗边打电话,声音压的有点低,听不清说什么,只是能听出来语气不太好。 那工头还在打电话,这次不知道是打给谁,一副怒气填膺的样子,好像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安保员们把现场的工具设备规拢到一起,等着下一步命令。 工人们反应不一样,有无所谓的,有紧张的,有和工头一样充满着怒气值的。 只有那三个喝大了又被淋了半身水的哥们,还是睡的那么塌实,身上的水在小太阳的晒烤下缓缓的散发着白烟。想来能挺温暖。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让他马上滚过来当面给您道歉,您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一定让他记住这个教训。”打完电话的副主任走回来,赔着笑和张彦明搭话。 “谁呀?”张彦明低声直接问。这话递的,一听就不是简单的社交关系。 “我小舅子。上学也不行,老大不小的媳妇儿也没有,也没什么能力。我丈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惯的有点厉害。 平时给他找点事儿挣几个小钱。我也是难心,管吧,您看看这事儿弄的。不管吧,又有点说不过去,媳妇儿也闹腾。” 这副主任也没找理由推搪,直接说了实话,到也算是个有担当的。 张彦明点点头笑了笑,表示理解。谁也免不了这些人情事故,都正常。 其实这都是正常事儿,谁有这机会都想给亲戚朋友拉点好处,放在张彦明自己身上也一样。 关键还是态度的问题,机会拿过来了,钱挣到手了,能不能把事儿办好才是关键。 办得好,钱挣的心安理得,也是给帮你忙的亲戚脸上争光,下次他再给你说话声都能大点。 但明显副主任这小舅子是有点坑姐夫。 还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你这小舅子,有点不太争气呀。这事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