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票呢,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会带我去参加比赛的。”
霍元慎声线温和潺潺,如细水长流。
“不急。”
“可这都几点了?”
“正适合吃早餐。”
“晚上七点就要开始,至少我们得五点过去,五点前,我至少得换衣服,收拾一下,洗个头搓个澡吧,毕竟是要上电视的。”
估计选国家领导人都没有她现在这样的积极。
霍妈妈眉心拧得越发深了,托着腮的手也放回了桌上。
“哎呀,我还没见过票长得什么样呢,你到底有没有门路搞到票,我可听说了,黄牛已经将一张票炒到一万四了。”
“他会送来。”
“谁啊?”
门外忽然穿开一阵一阵的叩门声。
“姑姑。”
段郁斯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活跟个小雀鸟一样有得拼。
“姑姑,姑姑,姑姑你在家吗?”
“霍元慎我都闻到八宝粥的香味了,快开门,姑姑姑姑……”
“谁啊,吵死了。”霍妈妈烦躁不安地捂着耳朵,去到门口,当即皱眉大喊。
“你谁啊,哦,住隔壁是,新邻居是吧,大清早的你咕咕咕咕叫干什么?”
段郁斯满腹欢喜都冷了下,但很快地便又回过神来,对她总记不得人的这一行为已是习以为常。
“姑姑,是我啊,郁斯,段郁斯……”他拼命介绍自己,将俊脸往她面前一凑。
小白脸。
她心底不由自主地对这一类男人泛起一丝厌恶,建将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一把扇开。
“驴丝,抱歉,我只认识驴肉火锅。”
段郁斯愣了愣,脸上火烧一般。
“霍元慎,你说句话……”
“快递员到了。”
霍元慎的声音从后面拢了过来,温和,若仔细分辨,依稀能够觉察出几分戏谑的意味。
“元慎,这新邻居,好奇奇怪怪的。”
他挑了下眉头,将母亲的手往后轻轻一拉,指着眼前这一位。
“送票来的。”
段郁斯扯了下嘴角,怨愤道,“是,快递员往你家送票来了。”
他从兜里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一堆卡和十几块的零钱也就算了,竟还能搜出避孕套出来。
霍妈妈错愕地大呼出声,却被霍元慎给捂住了眼。
“啊,你做坏事……”
段郁斯尴尬地将避孕套收了回去。
里头挑挑捡捡又有三张纸质票。
“我搞了三张,你们母子俩打算怎么回报我?”
霍元慎一只手还捂在母亲脸上,另一只手从三张票中挑了两张过来。
“两张就够。”
一手护着母亲,一手欲将人隔绝在门外。
段郁斯比他更快,趁机溜进门,环着肩膀,笑说,“我待家里也无聊,自然要跟着你们一块去。”
霍元慎眯了下眼,眼尾狭长,低垂的眸色有些深。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