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咳嗦两声翻开眼睫,眼里尽是时其放大的模样,不禁湿润起来,他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默默地帮助她,看着她转危为安又悄悄地离开,这世上除了时其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再这样对她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在这里啊?”林珍看看两边陌生的树木,茫然地问。
时其左手搭在膝盖上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在海上漂了一宿到的这儿。”
他陪着自己在海里漂了一宿?林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莫非他昨晚跳到海里救的自己?昨晚浪头那么凶,他……两颗泪珠瞬间滑下脸颊,林珍呜咽:“你怎么那么傻,万一……”
“没事的,我水性好,这不咱俩都好好的么。”时其打断她,云淡风轻地一笑。
眼泪随着眼睛眨动不停地淌下来,林珍突然一下搂住时其的脖子失声痛哭。
时其的左肩被碰到,“咝”地抽了一口气。
“你胳膊怎么了?”林珍看出他手臂的异常,坚持要看。
“没事,关节错位,已经好了。”时其挺身从地上站起来,“我们去找人,看能不能借辆车。”
拉起林珍,两个人开始找寻附近的公路,走了几圈,陡然发现这居然是个荒岛,别说是人,连个鸟都少见,土地上只有长满的树木,连个住家都找不到。
“我们不会被困在这儿了吧?”林珍仰脖看着站在一块大岩石上的时其。
“你以为呢?”时其面无表情地从石头上跳下来,伸手捂住被震痛的胳膊,“先找点吃的吧。”
林珍这时候才感觉到饥饿难忍,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似乎已到了晌午,时其让林珍先在岩石这休息,自己钻进了茂密的树林里。
过了有两盏茶的功夫,时其折回来,手里多了几只已经死去的灰色大老鼠,尾巴有铅笔粗细,被时其提在手里摇摇晃晃的甚是吓人。
林珍吃惊地看着他手里的这几只老鼠:“抓老鼠干嘛?”
“吃啊。”时其看白痴一样盯着她,“只找到这些,将就一下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时其从兜里掏出刚捡到的一个打火机,拨弄了几下出了点微弱的火苗,时其用它很快升起火,把老鼠用树枝穿起来架在火上烤,做起来轻车熟路,开上去他经常这么干。
感觉差不多了,时其撕开老鼠焦黑的外皮看了看,然后递给林珍。
林珍满脸写着拒绝,捂嘴头摇的像拨浪鼓,时其没再勉强,扯下肉丢进自己嘴里吃起来。
时其吃饱了到海滩上找了些树枝和石块摆成了“s”三个英文缩写的字母,林珍猜测是求救的意思,又堆起了不少柴火在旁边,等他做完了一切,天色也黑了下来。
林珍饥饿难忍,拿了根草含在嘴里,时其看到说:“我这还有些老鼠肉要不要吃?”
这回林珍耐不住饥饿终于点头,时其好像早等着这一刻,把老鼠肉在火热了热交给林珍。
万般无奈之下,林珍咬了一小口,味道竟还不错,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一会儿把老鼠肉啃了个精光。
人所谓的矫情,不过是吃饱了撑出来的。
半夜下起了雨,时其和林珍躲进了一个由两块大岩石架起来的天然帐篷里,时其把那个矿泉水瓶瓶口用玻璃片割大,放在外面接雨水,两个人就挤在空间狭小的岩石下休息。
林珍单薄的纱裙被树枝刮得不成样子,时其索性帮她把裙摆扯掉,改成了短裙,夹着湿气的冷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林珍用手臂环住自己禁不住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