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大人对张翰林的太监言论非常不屑一顾,为开放结局解释说:“若结局是开放的,听众们就收获了一个世界,他们可以为这世界创造出无限的可能。若结局是封闭的,听众们就只收获了一个故事,一个可以听完就去睡觉的故事。”
大约张翰林平时读书比较多,深受这种开放结局的折磨,微胖大人的解释让张翰林火冒三丈:“你就别强行解释了。你不用把自己的偷懒解释成好心。若是故事足够好,能够吸引到听书人,就算是说书人提供了一个完美的结局,我们这些听众也会用自己的想象力去丰富这个世界。若是故事烂,根本就吸引不到我们这些听书人,就算是你们这些说书人留下一个天大的悬念,我们这些听众也懒得再去想。”
微胖大人只好说:“其实我设想过高墙竖立起来之后,这两个国家的命运。你若是先告诉我你能想到的结局,我就把我这个官方结局说给你听。”
张翰林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说:“你这寓言故事,还算是差不多,也算是能吸引到我。看在你朝不保夕,过了明天可能就再见不到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去设想一下这两个国家的命运好了。”
张翰林所设想的两个国家命运。
没有任何一道墙是可以永远竖立的,就算是竖立在人心中的墙也会有倒塌的一天,更何况是这样一道竖立在现实世界里的墙。
几千年、几万年、或者几十年万年之后,这道墙坚固的墙也开始塌了。
当年修建这道墙的树人们早就死光了,知道这道墙是人为修建的树人们也早就死亡了。
在当年,无论是松树国,还是柳树国,都选择了刻意隐去了修建这道墙的历史,并且修改了修建这道墙之前的历史。
现在的松树国人、柳树国人都以为这道墙就是他们所处的世界的边界。
现在的松树国人、柳树国人都以为他们所处的世界就只有松树人或柳树人。
现在松树国,柳树国都遇见了很多问题,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都觉得自己是生活在地狱之中。
自从分开之后,松树国飞速发展过一段时间,但后来松树国就陷入了停顿,越来越多的问题没有一个结论,所有的松树国人都陷入到这些问题的无休止争论之中。
自从分开之后,柳树国也飞速发展过一段时间,但后来柳树国陷入了困境,飞速的发展并未带来光明,只带来了越来越多的问题,所有的柳树国人都在这些问题中挣扎。
这道墙的坍塌,并不是一天就完成的,而是一点一点坍塌的。
当这道墙刚开始出现裂缝的时候,松树国和柳树国都爆发了末日到来的危机。所有的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都以为这道墙最终倒塌那天,就是末日来临之时。届时,墙的后面会涌出来无尽的恶魔。
末日危机的爆发并未给柳树国和松树国带来无尽的混乱,反而为柳树国和松树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祥和。
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处在末日即将到来的境地之后,都突然意识到自己生存在世间,并不需要那么多东西,自己可以更简单地生活在这世界上。
在心中有了这种意识之后,眼前的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裂缝越来越大,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都可以透过裂缝看到对面,对面并没有恶魔,只有另外一个国家。
末日的谣言不攻自破。
随着谣言的消散,简单生活突然又被视为一种逃避式的生活方式。
裂缝只是大到能让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看到对方,还没有大到能让两个国家的人能有有效的交流。
通过有限的观察,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都把对面的国家当做自己国家的解药,他们都认为在这个墙倒塌之后,国家又会迎来新的飞速发展,一切的问题也都会解决。
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只是在飞速发展与问题解决的顺序上,有着不同的认识。
松树国人认为随着墙的倒塌,所有的问题都会找到对的答案,然后国家就能再次飞速发展。
柳树国人认为随着墙的倒塌,国家就能再次找到飞速发展的空间,然后所有的问题都会成为过去式。
裂缝越来越大,松树国人和柳树国人终于能进行有效的交流。
松树国人急切地问柳树国人:“对那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看的?你们认为哪条路才是正确的路?你们选择走上的是哪条路?你们在那条路上走到后来,结局是什么?”
柳树国人同时也急切地问松树国人:“你们那边需不需要我们这边生产的这种东西?你们那边过剩的那种东西能不能便宜卖给我们?”
柳树国人听清楚了松树国人的问题之后,对松树国人说:“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忘了这些问题吧。我们柳树国人当年也遇到过同样的问题。面对这些问题,我们柳树国人从来没有浪费时间去思考哪条路是对的,我们直接就跨过了这个问题。”
松树国人听清楚了柳树国人的问题之后,对柳树国人说:“虽然你们要卖给我们的东西是一个好东西,但我们得要先考虑在我们这个国家引进这样一个东西是对是错,任何一样东西都有两面性,在带来便利与享受的同时,也会引发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我们不能贸然行事。至于你们要购买的东西,我们却也劝你们要考虑清楚。就算是你们考虑清楚了,我们也要再考虑一下。这东西虽然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过剩的,但我们也要考虑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