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霖和长安听完沐阳的话,都对春曦的做法很痛恨。春霖道:“我和长安早就想到了,春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的。你听来的那些话已经是宣战的信号了。可我们虽然加倍的提防着他,可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说完,便深深的看了沐阳一眼。
沐阳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听他这么说。他具体想要干什么,我实在不清楚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要提醒一下春霖哥和长安姐。春曦哥正想方设法的打听工厂的位置呢!我想,他还是想尽快的把技术搞到手!”
长安笑道:“你放心吧。他不会知道我们的工厂在什么地方的。”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道:“我们的工厂经常变换位置。即便他找到了工厂的位置,他也没办法把技术搞到手的!即便他搞到了技术,也已经很难再开拓市场了。在香港,我们已经垄断了玻璃工艺行业!”
沐阳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春霖和长安的智慧。他很轻松的笑道:“那就好。春霖哥和长安姐既然心里有数,我就跟着放心了。没有事情,我先回家了。我今天陪着客户们喝酒,现在觉得头有些晕了!”
春霖安慰道:“这几天,实在辛苦你了!我和长安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我们肯定会给你涨薪水的!”说完,便陪着沐阳来到了外面。沐阳又在曹太太跟前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
春霖叫小厮开车送沐阳回去了。等沐阳走了以后,曹太太问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吧!”
春霖道:“还不是因为春曦的事情。自从我们的生意开张以后,春曦和细烟就一直在暗地里觊觎着呢!刚才,沐阳告诉我们,春曦准备和我们动手了。可沐阳也不清楚春曦到底想干什么!”
曹太太恨道:“那个黑心的种子真不是东西。肯定是苏细烟在背后挑拨的!你们不要害怕,他要是敢对你们做什么,我就亲自去治他!”
长安道:“他无非想要得到我们的技术罢了。刚才,我们跟沐阳说的很明白。春曦既然弄到了技术,也无济于事了。因为,我们已经垄断了整个香港的玻璃工艺市场。”
曹太太道:“我现在担心他和细烟背地里使坏,故意破坏我们和客户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为人,心胸促狭,为人刻薄。我们凡事都要小心行事。”
春霖道:“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在香港,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曹太太道:“这些天,你们势必要小心,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说完,便微微的咳嗽了几声。
春霖关心的问道:“妈,这些天,你总在咳嗽,要不要去医院里看看呢?以前,在上海滩的时候,您可没有咳嗽的毛病呀!”
曹太太道:“我想,我肯定是不服水土而已。我第一次来香港的时候,也经常咳嗽。”
长安分析道:“妈肯定有些过敏了。我看妈的脸上经常起一些红疹子。”
曹太太道:“还是长安说的对!我肯定是不服水土,有些过敏了。本来,这里是亚热带,温度比较高,再加上潮湿,我有些不习惯而已。”
春霖叹息道:“我看报纸上说,上海滩照旧是冰火两重天。前几天,鬼子们又在法租界里轰炸了。”
曹太太叹息道:“我们虽然不在跟前,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也很难受。二房三房的人都在上海。倒也难为他们了!”
春霖和长安听着母亲的话,觉得这话里隐隐约约的透着什么意思。俩人互看了一眼。春霖问道:“妈想说什么呢?”
曹太太道:“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二房三房的人也来香港了!你们说奇不奇怪!我想,这很有可能!二房三房的人很喜欢跟风的。他们眼瞅着我们大房的人都到了香港了,他们肯定也坐不住了!”
春霖道:“叔伯们即便来了香港,也没脸来见我们大房的人的。我们各自过各自的日子,谁也别多管谁的闲事!”
长安道:“妈是担心上海的那座商号大楼。我们曹家的人都不在上海了,还不知道那处房产会落在谁的手里呢!如今上海滩虽然硝烟弥散,可将来要是太平了,我们肯定还要回上海滩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操心以后的事情。”
曹太太深深的看了一眼春霖,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二房三房的人要是不在上海了,陆懋琦和岗村小野肯定会动心思的!”
春霖道:“可我们也不能回上海呀。这头生意还要靠着我们呢。不知道妈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曹太太道:“我想了想,决定给你们姨娘发个电报。她肯定不会离开上海滩的。我们的商号就交给她照管吧!”
春霖疑问道:“姨娘会管我们的事情吗?要是没有什么好处,她愿意操心我们的事情吗?”
曹太太道:“我会给她发电报的,告诉她,让她把那座楼都租出去。每月的租金都交给她!我一分钱都不要!她得到这个好处,肯定会答应的。另外,你们姨夫认识上海滩房产界的人,并且还认识不少日本人。他肯定能帮忙找到合适的租客的!只要把那座楼租给日本人,陆懋琦和岗村小野就不会打主意了!”
春霖笑道:“妈的这个想法很好。那您就紧赶着给上海那头发电报吧!”
曹太太道:“我明天就去邮局发电报。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春曦!”
春霖道:“妈放心。我们不会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