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提剑冲将过来,林正怕他乱剑伤到祝英,遂即起身,不想祝英也是,这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四目相对。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公子飞身扑过来额头重重磕在桌沿,二人误以为他要自尽,皆是一惊。
待他哭号着爬起来,口中骂道:
“暗箭伤人,算何本事?有种的跟小爷明着来……”
“哈哈,你这小犊子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变成了老寿星干我们何事?”
那公子听祝英一番话这才觉得额头胀痛,伸手一摸,那额头肿的真如那画里的老寿星一般。
“你们几个还不起来,再装死小爷让你们变成真死!赶紧扶小爷起来,小爷我要取他俩狗命!快扶小爷起来……”
几个小厮一听这话才假装苏醒,赶紧爬起来就去扶他,扶起他后一名小厮悄声问道:
“公子,还打吗?你真要和他打?”
结果被他打了一耳光,遂即骂道:
“蠢货,打不过我还不能壮壮声势!快走……”说罢便率众小厮夺路而逃。
林正问祝英道:
“刚才你出手好快,我竟没有察觉到……”
祝英一脸诧异反问道:
“难道不是你出的手?”
两人几乎同时“咦”的一声,不知道刚才是何人出手。
只见那店家一边收拾地面一边道:
“那恶少是被自己吐出来的鸡肉给滑倒了……”
三人登时笑作一团。
突然听门外有人大喝:“给小爷等着,待我回去,定让我爹爹替我做主,以报此仇!”
那店家听了大惊失色,赶紧将二人给他的银子拿过来道:
“二位少侠能帮老朽出头,实属感激不尽,可我不能连累二位白白送命!银子还给你们,你们快快逃命去吧……”
二人不解,见店家惶恐道:
“二位不知那恶少的父亲是谁,你们听了方知此番惹下了多大的祸事!”
“他父亲是何人,岂敢如此目无王法?”
“他父乃是此地知府,那恶少便是此地一害,无人敢惹,我认识的好多人不堪欺压无奈逃到别处去了……”
“那你为何不走?”
“唉,这酒楼是老朽全部家当,如何走得?”
“行了,你俩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忽听得门外脚步杂乱,一帮官差冲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林正一见护住祝英准备出手却被祝英拦住,随后对那帮人说道:
“别动手,要抓小爷,小爷这就跟你们去,走,林大哥,会会那恶少父子……”
“祝兄弟,这明显是公报私仇,咱们怎能自投罗网?”
“没事,走吧……”
、
一行官差“押”着林正祝英二人来到知府大堂,见那知府已经在等着他们。
祝英一见,笑道:“狗官,看来你这还挺有礼数的,安排这么大阵仗迎接小爷,好意小爷心领了……”
“大胆刁民,在本府大堂之上竟敢胡言乱语!”
“你才是胡言乱语,你个狗官,敢骂本公子是刁民!”
“反了反了,当堂侮辱朝廷命官,本官岂肯罢休……来人……”
堂上之人怒不可遏,忙命属下对这少年准备用刑。林正见这祝兄弟身体单薄,怎能撑得住。心里暗想:自己一身的本事,见兄弟患难岂有不出头之理,假如他们要对祝英用刑,自己便是豁出命去也要救他。但见祝英倒是毫无惧色,反而高声嚷道:
“慢着!你说我侮辱你,那你先侮辱我这怎么算?”
“你区区布衣,而本官乃朝廷任命的从四品官员,今被你如此侮辱,气煞本官了!”
“不就一个小小从四品的小官,他们认你,小爷才不认你,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管你是谁?今天非打得你皮开肉绽,去那阎罗殿溜达一圈不可!”
“哈哈,别说是阎罗殿,便是那玉皇大帝的凌霄殿,小爷也不放在眼里!”
“混账!你当你爷爷是那玉皇大帝?”
“唉,你这狗官在这放了半天厥词,这话倒是对了……”
“无知小儿,你爷爷既是玉皇大帝,何不现在招他出来,好让本官免了你这通皮肉之苦……”
“此等小事怎劳烦到我爷爷亲自大驾,只需得他那凌霄殿中任一天将便可……”
“好好好……那您快快请来,好让我等凡夫开开眼界!”
“好,我知今日那长兴侯已到此地,你还不派人去请……”
“一派胡言,长兴侯巡视此地我岂会不知……”这时,身边一个人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知府听罢大惊失色,忙训斥左右:
“长兴侯来此,你们怎不早先告知,若不是这小儿说与我,我还不知。还不派人快快去请……慢着,你们准备准备,我理应亲自去请……”
“哎呦,您这变脸倒是挺快,这一听长兴侯就变得跟孙子似的……”
“长兴侯何等身份,快先将这些个刁民暂且收押,择日再审!”
“别,小爷我今天绝对不走,谅那长兴侯亲自来了他也拿我无法……”
“这这死小子,真是嫌命长,我今儿就成全你,等一会长兴侯来了,揭穿了你这刁民的真面目,定叫你血溅当场!”
说罢便带着一帮人等匆匆离去。
不一会,便听外面一阵吵杂,那知府便跟着长兴侯进了大厅。
却见那长兴侯虽年事已高却仍是一身英武之气,当得知有人在此妄言,黑面怒气径直走近朝堂,还没等那知府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