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听祝英一番话便顺着说道:
“就是,还能看丢了不成……”
祝英又说:“你想,这要是让张大人的‘犊子’高兴了,那张大人就高兴,咱哥两在这地方也算是有个靠山了……你说是不是?”
那公子一听也随即说道:
“就是,别说往后,就现在,你们这顿酒菜,这一大桌子的,看你们两个乡巴佬也定是付不起的,本小爷给你们免了……”
这时,一旁偷听的店主不答应了。赶紧上前,低声恳求那公子道:
“公子,这……不如让这二位客官先把银子给付了吧,他们喝酒哪能让公子破费……”
“滚蛋,这里哪儿轮得到你这老小子插嘴!……不对,你这话好像是让小爷我给你掏银子?”
那店家登时吓得颤颤巍巍,口中不住说道:
“不敢不敢,哪敢让公子破费……”
林正和祝英没想到竟会生此事端,便赶紧掏了银子,塞给店家。也不让找零,让他赶紧躲开,以免再生事端。
这公子起先以为这两人真是普通之人,可见他们出手甚是阔绰,想必那林正身上定是不俗之物,心里暗暗笃定;这说不定是件稀罕宝贝,今天非搞到手不可!
那店家没想到这二人真把银子给了,而且甚多富余。赶紧上来给二人作揖。
不料却被那公子一把扯住领子,斥道:
“你这老小子,拿小爷的话当什么?”
“是啊,我们公子刚刚都说了,免了这顿酒钱,你还敢拿……这不是拿我们公子的话当放屁呢!是吧公子?”还是先前抢话那小厮接了一句,本想着能讨好公子,不想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赶紧溜到后面,不敢多嘴。
那店家求饶道:
“公子,小老儿岂敢……不过这最近手头确实吃紧,再收不来银子,这酒楼可就要典当出去了……这酒楼是小老儿全部家当,当真要是没了,就只好做花子讨饭去了……”
“这老小子着实狡诈,诺大个酒楼缺这一顿酒钱?你没赚到银子?”
“公子,这酒楼看着虽大,可这营生近几年着实难做,公子您每次都是赊账,而且我们这些店家商铺每月都得给公子您缴纳‘孝敬钱’,如此一来,账上就更是吃紧……”
“混账!小爷来你这里也算是抬举你,给你捧个场。你那些饭菜小爷我吃着如同嚼蜡,还敢要银子,你这店中只有酒还算勉强能喝……”
那店家一听赶紧应道:
“公子慧眼,这酒是小老儿专从那别处买来的,陈年佳酿,自是好喝……可这价也是极高,如今只剩下两坛,已无剩余。只怕喝完,小老儿就再无买酒的本金了……”
说到此处,店家一把老泪也徐徐落下。
“着实可怜,哎哟,那你欠我这个月的‘孝敬钱’还没给呢?你说该怎么办?”那公子见老人潸然落泪,不但不觉同情,反倒借故为难。
“什么?公子啊……那‘孝敬钱’小老儿早给了啊,就连下个月的也一并给了……”
这时,只见那几名小厮突然脸色大变,满脸凶相盯着店家,示意不要再说。这公子见店家不再言语似有察觉,转过去问几名小厮道:
“可是你们几个奴才祸了小爷的行当?”
其余几名小厮都看着那个两次抢话均被主子斥责的小厮,那小厮一脸苦笑道:
“公子,我爹说要我再弄点银子多置些地,这不就先替您收了。不过这地租到时候也定是要拿来孝敬公子的……”
剩下的几名听了也赶紧道:“我们也是,我们也是……”
“以后万不能逼得太紧,给人一条活路。要知道‘细水长流’,跟小爷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把这帮人逼得真坏了营生,那咱们这‘孝敬钱’就真没了……”
“是是是……公子英明仁义,在我们所见之人中估计除了老爷绝对找不出旁的了……”
你小子这句话小爷喜欢,你看,今天这两脚没白挨吧,一会儿功夫就变机灵了……
那小厮听了赶紧说是。
、
待这公子回过身,对店家道:
“既然他们先替我收了,你这两个月的‘孝敬钱’就给你免了!”
店家一脸无奈地苦笑道:“多谢公子!”
林正见这帮人竟如此鱼肉乡里,心里怒火冲顶,暗暗捏紧拳头。却见那公子过来,手已搭在天诀上,出手要拿。林正站起身来,对那公子道:
“公子,你看这盘黄焖鸡如何?”
那公子听了顿感诧异,凑上前看着被吃剩下的黄焖鸡,看不出什么特别。说道:
“不就是黄焖鸡吗,没什么特别……”
“公子您再仔细看看,一定要瞧个仔细!”
那公子不知他是何意,将脸凑得更近,准备再看个仔细。不料被林正一把按住头将他整张脸全压在盘子里。
那公子挣脱不得,想求饶奈何嘴里已塞的满是鸡肉,只觉一时难以呼吸。那帮小厮只是看着不敢上前,只敢在一旁作势乱喊。那店家本想上前阻拦,但见林正满脸凶相,哪敢上前。只在旁边瑟瑟恳求道:
“少侠切莫伤了公子性命,不然,小老儿全家性命也将不保……”
林正听了这才放手,待他一松手,那公子直接往后窜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赶紧往外掏嘴里的鸡肉。
等将嘴里的鸡肉全掏出来,祝英立刻哈哈大笑道:
“公子,切莫生气,你可不知,我这兄弟刚刚可是给你看了一道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