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听得耳边关照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没有分毫欣慰,反而气得要晕死过去。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这么败在了一个乡下少年手上,但就这么败了,还败得这么难看,丢人实在是丢大发了。
关键是他自己一直到现在为止,还没认出来对方其实就是和自己两度交手的郁胜宗。陈老四在他胸口连拍数处大穴之时,他也被郁胜宗一记“降龙伏虎”给打得七晕八素,是以并未察觉,还以为那些人的当真如此,并非对方出手诡异,而是自己功夫不济所致。
而这样的事实,就让清风更加难以接受,他擦擦嘴角的鲜血,一时之间羞愧难当,推开为在自己周围的那些人,站起身子来环视四周,想再去找寻郁胜宗,又哪里能见人影?此时争斗渐息,周围那些村民也渐渐围上来,清风眼中凶光一现,有意要拿两个村民来逼出郁胜宗,好泄泄心头之恨,但转念想到武当派门规,只好狠狠作罢。
偏偏还有两个没眼力见的,还在拼命向清风介绍自己的灵丹妙药。清风恼羞成怒,只觉得好似几只苍蝇围绕身边,嗡嗡作响,惹得他好不心烦。运劲于袍袖,想要使出流云袖的功夫来教训这些人,偏偏气血逆行,一时之间无法运行内功。
他只好还剑入鞘,缓缓地朝着少室山走去。而那些围着他的人见他渐渐走远,也不再追随,再次回到村子里喝酒吃肉。只是此间没了陈老四,这些江湖人士更加肆无忌惮,要村民们抬酒抬肉,差点还有几个江湖糙汉要qiáng_jiān村妇,总算这帮胡作非为的江湖人中还有几个妇人和一些有点良知之人从中劝阻,事情才总算没有闹大。
人群中唯独不见了陈老四和黄河老怪,倒也没人发觉。
“子,你究竟是谁!”陈老四趁乱着现场闹哄哄地一团,带着郁胜宗一溜烟逃离了杨家村。他回头看看,眼见没人追来,这才止住了脚步,他气喘吁吁地向眼前这奇怪的少年发问。
郁胜宗本就要从他口中套出少林屠魔大会的情况,是以仍然扮憨,任凭陈老四带着他逃跑,此时听得陈老四有此一问,继续装傻道,“我?我就是杨家村的本地人啊。”
陈老四苦笑道,“你别装了,我陈老四虽然武功不济,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你最后一首降龙伏虎,那是实实在在的功夫。那不知高地厚的道士虽然嚣张,但是一手玩意也是实打实,你能将他打得吐血,绝不是什么侥幸!”
郁胜宗思忖片刻,这才继续道,“陈四爷,在下在此先谢过你先前替我解围。那牛鼻子内功岔息,想来是陈四爷动的手脚了。我要您先跟我两件事情,我才能考虑告知在下真正的。”
陈四爷看了一会郁胜宗,叹道,“好吧,你便是。”
郁胜宗问道,“在下想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少林屠魔大会,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陈四爷道,“这你都不知道吗?我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听你话也有几分簇的口音,住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郁胜宗道,“陈四爷,不要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陈四爷听他语气不善,知道他心中对自己仍然戒备,点点头道,“你的倒也有道理。好吧,我便同你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半个月前,少林寺拿下了一名凶徒。据此人犯下弑师的罪行,而且据三月之前,大楚先帝的死也同此人有关。”
郁胜宗心头一紧,问道,“此人是谁?”
陈四爷道,“此人是华山派的弃徒,名作郁胜宗!据他多月前被华山前任掌门成深先生逐出了门,连‘胜’字都被收走了!”
这些事情郁胜宗老早就知道了,又问道,“那你怎么看待此事,我方才见你语言之中处处维护这郁胜宗,你可是认识他?”
陈四爷笑道,“我可不认识他,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我此次也算是受朋友之托,我的这位朋友,虽然和这郁胜宗有所过节,但是也不相信你会做出弑师之人,是以入关探查究竟来的。而且我陈老四只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决不道听途。”
郁胜宗奇道,“朋友?你的这位朋友是何人?”
陈四爷笑道,“此人就是相剑阁的阁主,相剑先生!”
郁胜宗一惊,一时之间又是难过,又是羞愧难当。风霜儿香消玉殒,那道倩影在心头闪过,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他肯定也已经知道了,问道,“相剑先生?四爷,相剑先生身体可好?你最近见过他吗?”
陈四爷道,“你究竟是何人?和相剑先生关系如此交好吗?兄弟,你的两个问题我可都回答了,人不可言而无信,你的真是身份,总该告诉我了吧。”
郁胜宗沉吟道,“在下,在下正是郁胜宗!”
这次轮到陈四爷惊讶了,道,“此话当真?那少林还举办这劳什子屠魔大会做什?”
郁胜宗也急了,道,“四爷,别的你且莫多管。相剑先生如今怎么样了?他来中原了吗?”
陈四爷长叹一声,道,“此次,我也没见到他。我只是收到了一封他的书信,按照信中所述,他似乎已经离开相剑阁很久了,但他似乎也不在中原,这才委托我入关来少林查探情况。还若有人为难于你,定然要我出手相助。”
郁胜宗奇道,“既然是这样,为何只有你只身前来?没带帮手吗?”
陈老四叹道,“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