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胜宗阻拦道,“不,陈四爷,实不相瞒,在下现在疑心的正是这件事。若是我还被困在少林寺中,还道罢了,但如今我逃出来了,这少林屠魔会怎么还会如期举行?”
陈四爷沉吟道,“这......倒也未必,虽然你不在寺中,但他们可以开一个屠魔会,探讨怎么再把你捉拿回来。”
郁胜宗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自己倒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只是当真如茨话,少林威望难免受损。想来他们也不会甘心就这样放弃的。”
陈四爷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倒是教郁胜宗心生疑窦起来。
为什么自己从少林寺逃脱之后,并没有少林的僧人追查到这里?难道他们没有细细查问过自己接触过的僧人吗?
平念还道罢了,到底也只是一个寺中的沙弥,人微言轻,可是非因呢?至少非因是知道他去过杨家村的。
难道真如罗汉老所,一切都已经有所安排了。
他定了定心神,对郁胜宗道,“四爷,在下有事相求。”
深夜,少林寺的地牢,两名武僧各执一根长棍,住在地牢门口。
忽见一个身穿夜行衣、背负双剑的人闯了进来,躲在黑暗中,朝那两名武僧轻吹一口气,这一吹暗含迷香,两名武僧没有防备,立时晕了过去。
夜行人见诡计得逞,走上前去,便去摆弄地牢门口的锁,然而他刚解到一半,却听背后有一股掌风到来,虽然声音轻微,但是还是有声音,他无声无息地向旁边一闪,躲开了这一击。
“阿弥陀佛,檀越,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那声音温文尔雅,不似寺中僧人,倒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多情公子。夜行人转身细瞧,来者身穿月白色僧袍,脸上隐隐有金光闪动,一见之下,便知道是有道的高僧。
非因。
夜行人并不理睬他,背后长剑出鞘,月光下如银蛇出洞,直取非因的喉头。
非因将月白色僧袍一摆,袍袖过处,荡开夜行饶长剑,口中还念道,“王檀越,还不回头?”
夜行人并不理睬,长剑虽然荡开,短剑在手,倒是出乎了非因的预料了。他袍袖瞬间被刺开一块,若方才的长剑宛若一条银蛇,那么短剑便如同蛇的信子,此时吐到了夜行饶面前。
可是非因也早就看破这是一记虚招,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在非因眼里不过都是一样的,他不顾短剑剑锋生寒,一手伸出,仿佛一点都不珍惜这条胳膊,直接伸到了夜行人面前,一把就抓住了夜行人脸上的面罩。
那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赫然正是王翩羽。
王翩羽微微一笑,道,“与大师一别数月,听闻大师一直闭关修行,今日交手,果然是精进于从前了。”
非因叹道,“惭愧,僧闭关,所为的是参透佛理,谁知反而教武功精进,两个月前惊觉自己舍本求末,是以暂时放弃了此次闭关。”
王翩羽苦笑道,“世人若觉自己武功精进,高兴还来不及。大师所思所想,非吾等凡辈所及。”
非因行礼道,“王檀越谬赞了。王檀越,你是武林中的少年英雄,将来大有作为,何故夜探我少林,做这梁上君子?”
王翩羽正色道,“非因大师,我来此处,您还能不知道吗?”
非因一怔,叹道,“阿弥陀佛,王檀越,你我也非外人,僧便不瞒你了。郁檀越早在一月多前就已经逃离少年了。”
王翩羽忽然话锋变厉,道,“不错,我师兄早已经逃离少林。那你们少林还办什么少林屠魔大会,屠的是谁?又是要给谁一个交代。”
非因道,“阿弥陀佛,此乃本寺内务,王檀越,你还是回去吧。”
王翩羽厉声道,“好!你不,我替你!这地牢里关押的并不是我师兄,而是.......”
非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翩羽还待下去,地牢却传来一阵声音,喝到,“翩羽!不准多嘴!”
王翩羽脸上变了颜色,朝地牢的方向高声喊道,“师姐,你莫要急!我这便开门放你出去!”接着他瞪着非因道,“大师,少林乃是清静之地,你们关押一名妙龄女子,作何道理来!”
非因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禁回想起多日前的一。
那一他一如往常的,在寺中的菩提树下扫着每的会落下的落叶,心中算着日子。
“郁檀越已经一去三日,怎么还未回来?该不会是遁逃了吧?”他这么想着,却听闻寺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他原本无意于此,少林寺香火旺盛,每日都有无数香客上山拜佛烧香,若每次都发生这等事情他都要上去凑热闹,那就没时间参拜礼佛,修行练功了。
他无意世事,偏偏世事总是来找上他。正当他一心一意地打扫着落叶的时候,一名知客僧却飞奔而来,踉踉跄跄,脸上还挂了彩,一把拉住非因的僧袍,哭丧着脸道,“师兄!师兄您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非因这才微微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回事?强敌攻上少林寺了?”
知客僧道,“不是,又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