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宇文让在房中独喝了许多闷酒,最后醉的进入半不清醒的状况了:“好一个造物弄人,造物弄人。”他的声音渐弱而又沙哑。
白虎的眉宇已经挤成了一团:“太宰,您不值得。”
宇文让举起手中的酒壶饮酒,发现里面空了,便随手抛掉:“拿酒。”
白虎看着围绕在他身边那些横七竖八的空酒壶:“您不能再喝了。”
“你拿不拿?”宇文让吼了一声意识迷离,目光迷离,可脾气还是在的。
白虎不能不从,只有继续去取酒。
取酒回来路上,殷远悠带着杜鹃拦住了他。
殷远悠低头看了看白虎手中的酒:“听说今天晚上已经在酒窖取了好多酒了,怎么还要?太宰怎么啦?”
白虎搪塞的回应:“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他可从来不曾这般醉饮。”殷远悠就是要套白虎的话。
可白虎又哪里会轻易的出卖宇文让:“人偶尔爆发一下倒也不足为奇。”
“把酒给我吧!我去给太宰,顺道劝劝他。”殷远悠睨了一眼伸手的杜鹃。
杜鹃上前一步伸手要去取过白虎手中的酒。
白虎微微避开,并说道:“夫人,还是交给属下吧!太宰的脾气你也知道,并不好劝需自己想通。”
殷远悠凝视着白虎没有接话。
白虎礼仪式地弯了弯腰,带着酒走了。
殷远悠的面色瞬间没了表情。
杜鹃出于心疼的呼唤了一声:“夫人。”
“欧阳家到威国公府下聘的事儿消息准确吗?”殷远悠再次确定。
杜鹃点了点头:“不会有错的,太宰一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酗酒的。”
殷远悠就不明白了:“第二苏染。”
“不过夫人也不必再在意了,欧阳家既然下了聘,便是要娶的,第二苏染总归爬不上太宰的床了,长得再漂亮也威胁不到夫人。”
殷远悠注视杜鹃:“以我了解的宇文让,他真的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动心的女人让给别人吗?”
杜鹃想着:“听说婚期就要选在近期,太宰总不会去抢亲吧!这可不好看。”
“我与他成亲十年,他与我同眠的日子都可谓屈指可数。”殷远悠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可悲。
不由得想起了这么多年宇文让与她同房的次数少的可怜。
就连那一对未满四岁的龙凤胎也是求着他才有的。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殷远悠终于没有办法地在宇文让的屋外跪了下来,却不让人通传已经就寝的宇文让。
直到第二天早晨,宇文让醒来在洗脸更衣的时候白虎才说殷远悠在外跪了一夜。
宇文让惊愕的看着白虎:“跪了一夜?她为何要跪?”
白虎摇头:“属下不知。”
“那如何不报我?”宇文让不理解殷远悠为何要跪,也不理解为何没人禀报此事。
白虎答道:“夫人来的时候,您已经歇下了,便让我们不必将您扰醒。”
坐在床榻边缘的宇文让猛然起身往屋外去。
大雪已经停了,但是经历了一夜寒冷的殷远悠还是唇齿发白。
“你这是做什么?”宇文让过去将她扶起来。
殷远悠却不肯起来的握住宇文让的手,直言道:“我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可怜我。”
宇文让莫名其妙的站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能否让我有做母亲的机会?”殷远悠眼睛发红的看着宇文让,“我现在没日没夜都难以入眠,脑海里东想西想,我想有了孩子也许就不会想了。”
宇文让面显思虑。
“就算你不爱我,你将来也会需要孩子来继承你的衣钵,而我也能有个盼头。”殷远悠抓住宇文让的衣摆,说的楚楚可怜很是悲凉。
宇文让回过思绪,低身去扶殷远悠起来:“把身子弄坏了,怎么要孩子。”
“那夫君的意思是愿意可怜我了?”似乎得到了答案一样的殷远悠破唇而笑,她特意选在大雪纷飞的这一晚跪上一宿也没有白费。
后来殷远悠如愿怀上了宇文让的孩子,欣喜万分。
可宇文让却依旧只是情绪平平。
殷远悠希望依靠孩子重新打造她在宇文让心中位置的想法,再次破灭。
可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多少还是慰藉了她的心灵。
而宇文让一直对女人也是无欲无望,这让殷远悠很放心自己的地位不会被影响,也很肯定自己的儿子会稳坐世子之位,女儿也是无上尊荣的郡主。
可是现在第二苏染出现了,她内心的渐渐再不能平静。
殷远悠叮嘱杜鹃:“只要欧阳浚和第二苏染的亲事一天没办,就有被改变的可能,这段时间你先派人盯着第二苏染,看看她与太宰会不会有接触。”
杜鹃有些害怕:“万一被太宰发现了岂不是糟糕?”
殷远悠却不怕:“放心吧!他不会怎么样我的,我殷家的一切都助长了他。这么多年他再不喜欢我也未曾过河拆桥,足以说明他还是记着恩的。”
这点杜鹃倒是认同:“那奴婢派人去盯着。”
“去看看孩子。”殷远悠再不去多想,一切静观其变。
……
第二天宇文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白虎送来了醒酒汤放在桌面上,然后走到宇文让的身边说道:“属下已经替您告了假,今日不早朝。”
宇文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白虎挣扎了半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