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夜三人在斧头山庙旁望吴洲城四日,不见大符升天,不见剑罡冲射,一切很平静。
似乎他们想看的大战永远发生不了,沈夜很是纳闷清子元与敌谈判?已过多日,未见返回,未见大战,无非就是投靠敌人不是?
这会沈夜刚从湖底闭气回来,经过长久苦练,内力好似深厚了许多,他一人飞至庙旁大石上躺下,嘴叼狗尾巴草沐浴阳光,左看看芷茵闭目练习内功,右看看燕九篱用草编蚂蚱,两个美人陪伴忒好不过。
燕九篱丢弃手中编草闷哼道:“沈夜今天是第七日了,你说的大符遮天,剑罡冲射苍穹那般壮观景像我咱没见着?莫不是欺骗本公主?要是真心欺骗我,我让你尝尝什么叫遮天蔽日。”
沈夜翻身抓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能看到啊,别着急咱慢慢等,反正也没事干,每日来这里吹吹风观观景不是很好?”
燕九篱闷哼道:“哟呵,你不是说你要得军心的吗?有这个闲时倒不如去培养军心的好莫不是又在哄骗本公主?让公主对你倾心,我可不吃这一套。”
沈夜吸了一口冷气,又提这事,培养军心,听燕九篱说,要与士兵们一同生活,多多交流问长问短,让士兵们感到亲切,称兄道弟,这话是不假,但是这些日子和士兵们同吃同喝,不知军心有没有培养出来,但是酒倒是喝了不少,一看到酒字就会反胃,一到士兵所住之处,那酒味刺鼻而来,闻之醉意生出。
再者沈夜胃病由于喝酒过多开始犯了。
沈夜囔囔道:“你们说的那句诗叫什么,陶罐绿满春,酒罡胜剑罡,这话我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
燕九篱挠了挠头不解道:“傻子,何时变成书呆子,自个还会作诗?得,又是一个读书人。”
芷茵冷然道:“这诗是上官燕雪所做,因为齐洪天喜欢喝绿蚁酒,当时她在一旁练剑齐洪天喝酒时,闻到酒香当即丢剑作诗,白雪裹山川,剑声鸣如鸟,陶罐绿满春,酒罡胜剑罡,随便起草的一诗没想到也成了她的经典之一,诗名叫《酒》。”
确确实实这上官燕雪不是一般人物,芷茵姑娘都是她的死忠粉,若沈夜能亲自见一面该多好?
此刻燕九篱正襟危坐认真听了起来,便在口中默默把诗记在,燕九篱也是上官燕雪的死忠粉之一。
沈夜接着问道:“芷茵姑娘你可见过上官燕雪。”
芷茵淡然道:“不曾。”
燕九篱接着又说起了,当年他哥哥与上官燕雪那事,这次说得要比上一次所说又夸大其词。
忽然,一阵狂风从山谷吹了上来,不知是方才那诗的缘故,风中带有酒香,沈夜鼻子灵敏,抽了抽鼻道:“有酒味。”
只闻得,山谷下面流水突然哗啦炸响,三人起身向山谷看下去,只见山谷中木板吊桥上站着一个人,那人拄着拐杖从桥那边走了过来,不见他任何动作,桥下流水高卷炸起,流水淹没吊桥,他站在水尖上,如同站立晶莹雪山之顶,更让人感觉天上大神下凡的意味。
一阵狂风吹得他灰袍姑姑,他花白胡子四散飘摇,然而他站立水尖纹丝不动。
沈夜眉头紧锁道:“李鸣蝉来干嘛?”
芷茵冷然道:“好强的剑罡。”
说完,三人拔出手中剑,做出迎站准备,燕九篱挥手一剑向山谷横劈下去,只见吊桥附近树木被削去稍头,然而李鸣蝉却纹丝不动,更是毫发无损。
燕九篱咋舌道:“有意思,当赏!”
山谷下面轰然一声巨响,只见老头,轻点水尖,脚底高卷水柱如高山坍塌,压得桥面木板炸开,他像一只轻雁从桥上一掠而上刹那间坐在后面的破庙房头,抱着拐杖邪笑道:“几个娃娃们不要紧张,我来请沈夜帮我一个忙。”
三人这才把剑收回鞘中松了一口气。
沈夜上前一步道:“若是让我放弃守住七山县的话,没得商量。”
李鸣蝉扭着头,扯着沙哑嗓子笑道:“我有一个老朋友要借过七山县这条道,我想让你通融一下。”
沈夜看了他一眼轻哼道:“那就要看什么样的老朋友了?”
李鸣蝉哈哈笑了起来道:“两人,其中一名是清子元的徒弟陈锋另一名是光明寺探者花无痕。”
沈夜三人面面相窥,不必多说,清子元那老头肯定是投靠了他们,若要他们拿陈锋威胁清子元的话那不可能,一个知天境符师还会受到他人威胁吗?难怪观城数日不见城中有大战。
沈夜接着笑道:“这干瘪老头忒不是个东西,我就怀疑你们是如何说服他的?”
李鸣蝉很自然的从房上翻滚下来站定,扶着拐杖轻轻笑道:“那你猜猜我能不能说服你?”
沈夜摇了摇头道:“看情况,我不猜,不过世界上没有白吃的东西,要让我通融,如果条件不合适的话,我不会答应的。”
“你们三个,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杀掉,如果在生死选择的时候,你要选择答应?还是选择生命?”
燕九篱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李鸣蝉道:“哟呵你这老头,不但没一个正形眼还斜,这功夫上了得是不假,知道本公主我吗?南燕公主,燕天孝的宝贝女儿燕九篱,我知道对于我父亲来说你不怕,但缘圣那老头很是听我的,伤了我们一根汗毛的话,你也别想活。”
李鸣蝉在诏南一带隐姓埋名做土匪头子这么多年,诏南靠近南燕,关于南燕很多事他听得最多,南燕流传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