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元忙道:“不必斟酌,既然如此,老夫就答应姑娘,如今,老夫在月龙当大国师当得徒有虚名罢了,那屁股上虽然坐得热乎,心理却是空空的很不是滋味。”
蓉青微微笑了起来,起身作揖道:“拜见大国师,请上座。”
众臣再跪,匍匐齐声高喊道:“拜见大国师。”
公公高喊:“赐袍!”
只见几个女子端着四爪龙袍向清子元行来将要与他更衣,清子元忙止住笑道:“不急,这位子与这袍子老夫暂且留着,如今南部政上虽盛,但军事上稍弱,等稳了一些在坐不迟。”
说到底,清子元是一个老滑头,蓉青看在眼里明白,这话中话便是,等他们真正强大那天再坐这个位置,若他们失败了,他不坐此位,依旧是月龙大国师,世上这等便宜恐怕少有。
只不过,蓉青轻轻一笑继续坐下道:“我都明白,也好,也好。”
众臣在齐刷刷站起身子。
清子元面朝天意态阑珊道:“姑娘,这等便宜老夫不会白占,我尽量助你们一臂之力,老夫有一计,那就是买南燕弓弩,我们只要在军事武器上强盛,依我看能够与镇北军抗衡。”
买武器?
那些大臣面面相窥,买武器关键是他国会随便卖武器吗?
要知道世界上无论哪国都禁卖武器,甚至随便把武器流失都不可以。
当下来看,南部起义军所用武器非常落后,刀只是普通的钢刀,弩与弓也是在普通不过了,设计上没有任何巧妙之处,弓弦弩弦用普通的牛皮绳,可拉力与弯度这些未及考虑到,能射就行。
李鸣蝉扶着拐杖狰狞道:“南燕禁买武器,如何计策?”
听此说话声音清子元感觉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接着笑道:“敢问老先生是?”
李鸣蝉摆了摆手,锤着有些酸痛的腿道:“这个不重要。”
清子元没有多思笑道:“我让燕连芸于抗南部起义军为借口,购买南燕弓弩,到时候你们可以设下埋伏,抢………!”
未等清子元说完,蓉青忙打断道:“大国师不必了?你是想帮燕连芸与你找后路,我这里不是收留所,若没有燕连芸的话,你还是我们大国师,若有燕连芸参与的话,对不起我不认人。”
清子元怔住,这蓉青姑娘,果然聪明话未说完一切都被看破,看来蓉青恨燕连芸已然是深入骨子。
在蓉青看来,燕连芸诡计多端,阴险狡猾,心狠手辣,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稍有不慎,可以毁灭一切,从当初燕连芸利用自己杀刘单足见她的手段,真叫人愤然,这种人蓉青最不喜,恨不得千刀万剐。
清子元咳了咳道:“姑娘果真聪明,半语看破,若你为了你妹妹………!”
蓉青走了下来,行至清子元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妹那事是私事,我至少公私分明,燕连芸怎样的人国师比我清楚,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我蓉青最不喜,倒不是怕,是不喜,不喜何必留在身边?”
清子元闭上眼睛道:“万一我也是这种人?”
蓉青笑了笑道:“你不同,你为的是得到重用,不受冷落,燕连芸要的是天下,你不足影响到我的宝座,燕连芸和你不一样。”
清子元睁开眼睛道:“姑娘会猜测人心,自愧不如,当我没说。”
蓉青继续笑道:“大国师,你还回月龙去吗?”
清子元叹了一口气,回到月龙去难道要说计划失败?再者只要自己走出这个门,已断了这个计划,下次在进这个门时,难道要说,我来投靠你们了?
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于是,清子元沉重地道:“还回去干嘛?”
扶在自己肩上蓉青的手这才放开,她笑了笑道:“大国师啊,我知道你最爱面子,但凡事换一种思路想想,比如以后他们骂你卖国贼,你想想,我南部地区百姓生活得如何?百姓生活自当幸福,若不幸福他们凭什么替我挡敌?一个国师该做的事不就为了天下百姓吗?难道那些百姓也是卖国贼?至于你徒弟陈锋我会想办法救出来的,没猜错的话,现在关押在光明寺,从光明寺救出来很简单,只不过沈夜这一关得仔细思考才是。”
当初,清子元曾有一时想过,如果可以的话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爱徒以后的荣华,不说荣华只要他不在牢中度过即可,他把陈锋当作亲身骨肉那般看待,若能救出陈锋那岂不是天大的美事,当真感激不尽啊!
于是清子元深深鞠躬道:“若能救出,老夫最牛马都可以。”
蓉青扶着他的手亲切道:“你还是大国师,何必这么说?若你相信我的话,就把这身袍子穿上。”
说着,清子元看向几名丫鬟手中端着的四爪龙袍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枯槁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锈袍,当即从盒中取下披上道:“月央城有多少是你的暗桩?”
蓉青正色道:“光明寺有我的暗桩,不然燕连芸为什么查不到汪集。”
清子元愣住看向蓉青,若没听错的话汪集?
蓉青好似看出他的讶然道:“汪集胆小,我逼的,但我们只是生意上的买卖,我给他的价钱很好,不单单是钱,还有他的命,毕竟没有他的话,南部地区也不会发展到今天,大国师相信我的能力了吧!你这个位置必定坐得热。”
清子元点了点头,为何,自己都想不到为自己被蓉青三言两语说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