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被俘还有这样的好酒店住,而子规风标虽然逃脱了杀手围堵,却并没有这样的好待遇。他们一行三人此刻正坐在一个老旧无人的房子里,暂时避避风雨。三个人,除了风标子规,还多了一个葛孑。葛孑是如何加入丹歌子规的?时光还要回到下午,子规知道了葛孑的姓名之后。“葛孑?”子规讶然不已,“你就是葛孑?是了,一只半身的蝎妖,果真是葛孑。”葛孑有些纳闷,“你似乎听过我的名字?是在女娲娘娘讲道时听到的吗?我应当没什么敌人,碧罗雪山,当时也唯有我能前往听道啊。”子规摇了摇头,“不,不是那时候,是在前不久。”子规说着目光望向了杨刃,却继续朝葛孑道,“是在沈丘县,我听说过你。更是听说过你的故事。”杨刃那边见子规提及沈丘,他立刻就想起了他被丹歌所骗的经历,而在那一次所骗中,他给丹歌将过一个有关于葛孑的故事,那也是他的真人真事儿。他忽然感觉不好,如果提及那个故事,他必定要被葛孑恨透入骨!他瞪向子规,“难不成?是丹歌告诉了他?那个故事本当是除了金勿和我,没第三个人知道的!我告诉丹歌……”他现在懊悔不已,他就该把那个故事烂在心里的!那日他见丹歌一眼认出了他书房那壶是蝎妖的巨大尾针,他就有了兴致。因为这事情一度憋在心里无从宣泄,他还总能在组织里见到主人公葛孑,这事情时常萦绕心头不得释放,所以他心里很是憋闷。适逢当日丹歌当死,他把这事情透露给一个死人,也是无碍。但后来丹歌的表现让他起了疑心,丹歌更谎称自己是殊迁,他一时信以为真,就把丹歌当做殊迁给驱赶走了。此时想来,便是丹歌当真是殊迁,听了他的故事,他就不该驱赶,而该将之杀死!杨刃慌了,既然子规知道了这个故事,而那个故事本是他和金勿的亲身经历,其中许多的细节必都是与葛孑的经历契合的,所以他根本无从狡辩这故事是假!而一旦葛孑从这故事当中知道了他和金勿曾助纣为虐,帮助蝎尾杀死了葛孑的恋人祁泽……杨刃不敢想了,他连忙扭身望向“金勿”,一个劲儿地使起了颜色。风标此时却迷茫了,他并不知道什么葛孑的故事,对沈丘也很是陌生。所以他对于杨刃的反应,有些看不懂,“这家伙使什么眼色?听到了个沈丘县怎么就这么不安了呢?”杨刃见到“金勿”的神情,实在急了,暗骂道:“好你个金勿,老子一直把你当伙伴,你到了这时候反而想把自己择出去了吗?你我盟誓的什么同生共死,都是假的么?你还有脸装无辜!你且等着,待会儿这子规如果当真讲了那个故事,到时葛孑迁怒的可不是我一人!”就算风标已经有了这么大的破绽,杨刃也没有往假金勿的方向去想,而是直接将这“金勿”定性为了装无辜。这正是他被杀手组织的环境所害,什么弟兄情谊,不过嘴上说说罢了,弟兄们之间也从来尔虞我诈,就不存在那种诚心挚意。所以这“金勿”如此反常,却也是真人的一种本色。子规望着杨刃,将杨刃的反应看在眼中,点了点头,“赌对了,这个故事里杨刃金勿所做的事情,果真是背着葛孑去做的。”而杨刃那边见“金勿”没有反应,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这逼得他只能自己想法子。他虽然智商不足,却失者千虑终有一得,他此时节就想对了一件事情:如果他当前把金勿拉下水,那他相当于在子规还没有讲故事之前,就承认了故事里的内容和他相关,这无异于授人以柄!子规见到他承认,如果在故事里添油加醋,把他打为大恶人,他必难逃一死!他落在葛孑手中,岂有活路?!所以他此时还不能扯到金勿,只等子规讲完了故事,他辩驳自己不知而无罪,或许能向葛孑求一条生路来。倒时他罪名被葛孑定了性,他再拉金勿下水,那金勿的情形就比他严重多了!什么弟兄情谊,在这刻薄的杀手组织当中,就是用来出卖的。唯在如此存亡之秋,杨刃忘了一辈子的智商,竟然开始占领了他脑内的高颠。他双眸又一亮,问向了子规,“你那故事,从和处得知?”他想得也挺美,他虽不能此时拖金勿下水,子规却能,沈丘时他杨刃可不曾见过这什么子规,和子规呆在一块儿的是金勿。那金勿和他是半斤八两,这葛孑的事情两人都憋了很久。而沈丘的那次计划里,他们都认定了丹歌子规是必死的,所以杨刃自己他会朝死人讲故事,那金勿怎么不会呢!杨刃这一点恰是猜测对了,子规的故事,其实正是从金勿口中听来的。但子规见这葛孑有这么一问,他就对这故事的来历也有了思量。如果此时他说这故事是从金勿处得知,而现在风标假扮的金勿就在远处,这个故事讲完势必惹恼葛孑,杨刃金勿难逃一死,风标就有生命之危。子规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在恼怒的葛孑那强大的怪力之下将风标救出。唯一保证风标无虞的办法,只能是在这故事之前,让风标显露原形,和金勿撇开关系。可一旦如此,风标不是真金勿,杨刃一呼百应,这杀手众人必是先将他们虏了或杀了。那借葛孑之手除掉杨刃的计划也就不复存在了。子规想到这些,也就有了策略,他待会儿讲的故事里,不能有金勿的半个字,要完全将金勿排除出去。从杨刃方才对“金勿”的眼神来看,等他说完了故事,杨刃必定拉“金勿”下水,到时再让风标显露真实身份。后续葛孑因杀杨刃,必定站在了杀手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