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向了丹歌,只见此刻的丹歌似在朝金勿解释自己的做法,随后丹歌给金勿示意,让金勿瞧向了一个地方。击征也顺着指示望去,那里恰被一群杀手所挡,而等杀手们都走开,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直径三尺的圆形枯草圈。“这征兆着怎样的强人吗?”击征不知其意,但她暗暗对此上了心。她回头再去看,只见众人押解着丹歌金勿,没有任何一人敢对丹歌露出丝毫的杀意或是怨憎,乃至于不满都是极少的。击征暗暗点头,“这就是差距啊。丹歌金勿分明一样的实力,但丹歌顺利立威,而金勿却是顺利激怒众人。”王响瞧着这前面的押解一片和谐,心里却是没底。毕竟方才那般威武的丹歌,一时间又变作了这般怂样儿,前后判若两人,而这当中的转换,实在算不上平滑,可说是非常突兀。他只觉得丹歌必是有所企图的,他望向了击征,问道:“这丹歌到底为何自缚呢?”击征拿不准那枯草圈的事情是否该告诉王响,她答道:“要不然,我去审一审这丹歌?”“你?”王响扭头看向击征,“你不怕他对你出手?也许他这佯装如此,正是要利用我们的好奇对我们出手呢?”击征一笑,道:“我一个女人家,他不会那么没档次对我下手吧?”“哼。”王响轻蔑一笑,“如果让他知道你不过是假扮……”“呼”的一阵风起,击征发动了清风遮住了王响的嘴。她朝王响做出嘘声的表情,然后飞身而起,落在了人群当中那丹歌的身旁。她斜眼一瞧金勿,那金勿立刻大睁双眼,问道:“是你?你和那个叫苏音的杀手不是说什么脱离杀手组织了吗?”这金勿还佯装着和这杀手组织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样子。击征也乐得看他如此,这金勿若是言语挑明了自己的身份,王响下手就更有犹疑了,这佯装,最好一路带到地狱去。她顺着金勿的话往下说道:“那时候你们人多势众,我们如果不那么说,你觉得你们的人会放过我吗?怪只怪你们轻信了我们的话。”丹歌闻言也是“气愤不已”,“妖女!待我脱身,必要你好看!”而其实他在暗暗点头,心道,“唔!原来击征的声音是这么个样子的,悦耳动听,和她的容颜很是般配呀!”“哼。”“妖女”击征轻声一笑,“好看?我可是好看着呢。前几日里我购得了个径有三尺的大枯草帽子,最趁我的风味。我今天心情大好,不如展示给你看看?”击征说着四面挥手,“想必我的伙伴们也是想看呢。看与不看,就全在……”击征美眸瞥向丹歌,“全在你了。”丹歌已经听懂了这击征话里的意思,什么三尺的大枯草帽子,正是说的那个枯草圈,而看与不看,正是询问他这一桩事儿能不能透露。且她提醒道,如果透露出来的话,必是这在场的一众人等都会获知的。那枯草圈正应着荒,而荒的实力,在离开太公湖时,是在炼气中程末段。因为太公金钩穿其喉而过,这不是一道普通的创伤,即便荒吸取了菊水源头那一只偌大蜈蚣的血,也未必能修复。荒很可能会先修复被丹歌炸烂的部分,所以荒的境界应当还停留在炼气中程末。这样的荒丹歌虽控制不了,但荒也拿丹歌没多少办法,而荒这样的强手,稍加利用,就是一道不俗的战力!丹歌之前对杀手们发动大火花攻击,本来是为了让金勿保留一番自信,而后到了时机,他再一举戳穿,可杀人诛心。但他后续打着打着,就生发了为击征清理知情者的想法。而荒,或可以胜任此事!这些杀手最好一个不留,才能让击征在脱离杀手组织以后,不会屡屡被人骚扰,能省去不少麻烦。且这些人全部死绝,击征按道理也不可能独活,那时击征稍稍改头换面,就和杀手组织再无瓜葛了!但丹歌连发大火花法力已经消耗了不少,他一人显然是没有机会把这些杀手全然灭杀,但荒是可以的。荒身内带着渴小地狱,周身仿佛形成了领域一般,其身周一尺半内,燎灼气息浓郁。常人进了这领域,若不得荒的刻意维持,则必定被这气息杀死,化作一具浑身若金的尸体。而丹歌方才出手已经试出了这一伙杀手的强弱,他们只注重刺杀一法,身躯其实很是羸弱,几乎与常人无异。荒如果到来,这些杀手处在荒的领域当中,必被燎灼气息蒸干了身内的水汽,化作一具金尸。丹歌正是有了这等想法,才心甘情愿地自缚双手来在了人群当中,只要荒想找他,必定要破开重围,那时这些杀手的死亡,即在顷刻之间!而荒的得手,最好还是在出其不意之间,如果有了防备,那荒的威力就大减了。丹歌接着击征的话,答道:“不看!头顶那么大个帽子和图钉似的,有什么好看!你这么漂亮,可不要带那种帽子了,那枯草的帽子容易着火,你处在那帽子的范围里,着起火来,不烧你烧谁?!”击征轻笑一声,道:“你倒挺关切我?不说这有的没的,我且问你,你方才那么勇猛,怎么到忽然就怂下来了?”丹歌扁扁嘴,脸上忽然满是调笑,暧昧的神情看向了击征,“我本想杀尽了这些人,好带你私奔呀。可奈何我实力不济,眼看杀不完,也就算了。”击征眉毛一挑,伸手托在丹歌的下巴上,“你既有这情谊,遇了酒店,晚上我们得叙叙旧了。”击征说完一收手,扭身腾身而起,返回王响的身旁。丹歌透露给他的讯息是,有关于枯草圈的任何信息都不能透露。且那枯草圈范围之内有火,她须得避让着,显然这枯草圈果真是对应着一方强手,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