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此带着老者的灵魂,从一个暗处没入了地面,遁向了地府。
丹歌叹息了一声,朝着老者未寒的尸骨拜了三拜,也不做安顿,此离开了房间。他不可能在这里等人来到,那时他这新任的长老与老者的死恐是洗脱不开。而且他现在掌握着一任风家观象台管事托付下来的东西,老者的死尸抱着无物的木匣,旁人一定会怀疑其丢失了东西。
到时如果丹歌在场,不免会对丹歌猜测,而丹歌如果将从这木匣之得到的两页纸交付,那么这老者等十二人参与之事也几乎等于公开。因为他之前随意一扫,看到了纸的内容,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纸记录的正是十九年前与三十年前天大火星的明亮情况。
所以无论是出于为风家的安危计,还是出于老者的嘱咐,这样的事情丹歌都不允许发生。
所以丹歌没有迟疑地离开了房子,直奔风标的房子而去。
丹歌返回风标的院时,四面昨夜被冻的守卫全部都已经恢复。丹歌回屋看了一眼,见子规风标沈灵儿三人还在安睡,走出屋来,向守卫询问风桓的住处。令丹歌没有想到的是,风桓住所原来在风标的隔壁。
丹歌点点头,“这么说来,这风桓风标两兄弟虽然表面看起来交集不多,但其实关系极好啊!小时候的屋子在一起,现在也在!”
丹歌来在风桓的院,而他不需细观,和风桓风标在老宅的房间一样,他们两人在这新驻地的屋子院子也是一模一样。丹歌来到了风桓的门前开门,很快风桓打开了门,显然这个风家实际的大管家,起早贪黑已成了习惯
而风桓对于丹歌出现在自家门口,多少有些诧异,“哦?怎么你会登门拜访呢?”
丹歌笑道:“我难道不能来拜访吗?”
风桓道:“我能做成的事儿,风标也能做呀!你何必舍近求远?”
“风标还在睡觉。”
风桓一叉腰,道:“哦!他睡觉你不好打搅他,你来叨扰我!”
丹歌道:“我料着大公子是个忙人儿,一定早早起来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呃……,你不让我进去吗?”
“啊!失礼失礼!”风桓连忙让开了门前,把丹歌迎进了屋,同时还不忘解释一番,“我只顾着和你斗嘴了!”
丹歌瞧了个客位坐了下来,笑道:“我瞧出来了,您是属于闷骚的那一种。”
风桓沏了一杯茶,放在了丹歌的面前,道:“我在人前办事,不端着架子没人诚心办事儿了,至于人后么,闷骚不闷骚的且不论,但说你叫我这一声‘您’我可受不起。据我爸说,风标要去和你们出去闯荡一番,他和你还有子规都是至交好友。他是我兄弟,我和他最亲!他叫我哥,你也叫我哥吧!”
“好。风桓哥!”丹歌叫了一声,然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在刚刚,你风家死去了一个老人!”
“嗯?”风桓手给自己沏下的茶往桌一摆,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丹歌,“你从何得知?不要怪哥哥无礼,你此番找我来,又确知一人的死讯,莫不是那人被你所杀?”
“我正是忧虑这个,才特地前来,向你交个底儿。”丹歌道,“你可知道地府的贡差?”
“贡差?”听到这个词,风桓的心稍稍放松,贡差的出现,意味着一个人是到了死期,而并非因祸事而死。风桓坐了下来,坐在了丹歌的对面,他的双目瞧着丹歌的双目,他这几年来管理风家的事儿,判别话语的实虚,正是从讲话者的眼神之。
丹歌见到这样,也知道风桓还没有完全放下对于自己的怀疑,他倒也不埋怨。毕竟他一进屋没头没尾地来说风家死了人。这让人听起来,很像是凶犯自首,又像是恶魔炫耀。而无论这二者的哪一样,都会引起风桓的警惕,这是在情理之的。
风桓问道:“贡差如何?”
丹歌答道:“我和那地府的贡差是相识。今夜她来,叫了我,她告诉我,在今天的卯时,会死去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我们要追寻的那三人其一。”
“哦!”风桓的精神一振,“是那三人之一!可,为何死在今天早晨,在我们意识到这三个人准备调查的下一刻,他忽然死去!而不会是,有人不想我风家知晓秘密呢?”
丹歌苦笑道:“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你直接点名是怀疑我,我听着还舒服些。可是我和你还有家主众人,都是昨夜才知道多年之前,风家老家主与十二个人在某一夜触发了枕木。要追寻的那三个人,也是我们昨夜才刚刚得出结论。
“这三个人作为风家人的你和家主风标等人都毫无头绪,我会十分准确地找到这样一个人吗?”
风桓道:“你不是说贡差是你朋友?贡差的门路多了去了呀。你从贡差那里得到……,再……”风桓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意思还是说丹歌杀了人。
“贡差是我朋友,可他本是阴魂的引路人,他会让我白白多搞出一具阴魂来吗?”丹歌道,“你可知道贡差参与了人间的杀案,在地府面临怎样的处罚吗?那可是要把十殿的大小地狱受一遍的!即便我和那贡差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自己不想想自己的前途吗?您不想想这会是多么荒谬吗?”
“嗯……”风桓点了点头,丹歌以这两点,已经能把丹歌与那老者之死撇得清清楚楚了。而风桓很有理性,既然丹歌的话语成立,他的怀疑也顿消。“你是把自己撇干净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