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答道:“贡差给我的解释是,时机未到。风家还有我和子规一行,都不能知晓有关于老家主计划的真相,而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因为我们的追寻,会莫名死去。可以说,是天杀!”
“天杀!”风桓眯起了言,“这么说来,我爷爷他们搞得事情,牵涉还不小!你去的时候那人应是还活着吧!你没有从他口知悉什么消息吗?”
“有!”丹歌点头,把兜的那两张星象记载掏了出来,递给了风桓,道,“这是那老者给我的,那老者说,三个人之,一个是他,另一个正是风家的观象台前管事。那管事临终将这星象托付给了他,待他死时把这东西传递给后人,我恰好在,给了我。”
风桓将两张纸的内容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来,瞧向了丹歌,“丹歌啊,你仔细看面的内容了吗?”
丹歌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吗?”
“没有?!”风桓的脸色一变,变得极为严肃,他双目圆睁瞧着丹歌,道:“你若是没有,那风柷老先生怎么会死于你手?!”
丹歌颇为纳闷,“啊?什么?风柷是谁?”
“还在狡辩!”风桓把手的两张纸往过一扔,道:“你自己看看吧!”他其实颇有些不愿意相信丹歌是杀人凶手,于是他的脸满是责怪。
丹歌没理会风桓的神情,只是接过纸来打量,见在第二页纸的最下方,写着一行小字,“时年十二之二:风柷老头,风椑老头。”
丹歌看着一呆,显然,这后面的风椑,是那风家观象台的前任管事了。而这个风椑必是知道风柷老头,也是那个老者的脾气,知道风柷不愿意把自己参与在家主计划的事情让后人知道。按风柷的原话说,是因为如果那计划不成功,他会被沦为笑柄。
而这个风椑藏了这么一手,他料定了风柷不会细看这两页纸,在第二页小小地写下了这一行字,使他们的名姓可以传诸后世。
丹歌虽然想通了这些,却不明白为什么风桓咬定了自己是杀害风柷的凶手,“可,凭着这个,为什么能说明是我的罪名呢?”
风桓怒目而视,道:“为什么?!这东西你说是从风柷老先生那里得到的,可有证据?我想没有吧!这东西也不是从风柷先生那里得来的吧,这两页必是你从观象台得到的!昨夜我父特意嘱咐了我,让我今天去观象台找寻这两篇天记载。
“而如果我们找到了天记载,我们大概能确知我爷爷当年的想法。你为了不让我风家得到,你想到了对这个目标下手!你去了观象台寻找,结果这两张已被风椑老先生有远见地妥善保存着,它们一下子被你发觉了!
“然后你把这东西拿了出来,仔细查验之下,你发现了这两行小字!你只需稍作调查,能确知风柷老先生的位置,继而你把他杀害了!你为了洗脱嫌疑,竟跑到我这里来,你这叫自投罗!”
丹歌皱着眉头,暗叹这风桓可真是会想啊!“那,那你这情节里,我那贡差朋友去哪儿了?”
风桓轻哼一声,笑道:“贡差?那不过是你的一个托词编纂的人物罢了!我可不认为你这小小年纪,能和地府贡差是好朋友!”
丹歌道:“也是说,你凭着这一行小字,把我搞成杀人凶手了?”
“不够吗?”
“不够吧。”丹歌伸指一拂,手法力发出,一霎时将这纸的小字抹去了。“现在还有什么证据?”
风桓滕然站起了身来,“你销毁证据,正说明我说在了你的痛处!”
丹歌被这风桓无休止的质疑搞得烦了,他骂道:“我tm吃饱了撑的,救了你风家人,又献了宝物,最后为了图谋你风家这莫名其妙的所谓计划真相?”
风桓眼神变了变,他没有放过丹歌的意思,但丹歌这一番话他却也没法反驳。而他认为一码归一码,在此时并不能相提并论。
丹歌把那纸往桌一拍,“你现在也没什么真凭实据,你抓不了我,可我也不让你为难。你对我不是有真的仇恨,而是因为你的推论能站得住脚,你恨的是那个想象杀了风家人的我。我今天在你屋子里哪里也不去,隔壁有重兵,你也可以派过来看住我。
“而你,该去外面调查一下真相。我这里有四点,你可以去调查。第一,是地府贡差之事,风标等人,以及护卫风标院子的众位守卫,都曾或听过或见过那贡差,那贡差是一只黑猫。第二,你说我前往观象台偷取如此密件。
“我并不知道观象台在哪儿,而既然你怀疑我要去观象台销毁这些星象记载的东西,那么观象台应该再没有和这两份记载的副本。你该去查一查,如果有,你又作何定论?第三,我说这两页记载得自于风柷老先生的赠予,而风柷老先生在保存这两页记载时,正是把它们放入了一个木匣之。
“我不一起把木匣带过来,是因为说老先生说要作为他的陪葬。现在那老先生死在床,手正有那木匣,你可以起看一看究竟。你或许会说这是我设好的局,那么我这里有第四点,是最为直接的,风柷老先生的死,你们可以去验尸。”
风桓的心在丹歌不疾不徐地列出这四点后,有些动摇了,唯有真正占理的人,才能对于污蔑泰然处之。而他自认他的话为污蔑,恰是因为他对自己也不自信了。且他一直观察着丹歌的眼神,丹歌很镇定,没有任何恍惚的神色,眼前人要不然是个惯犯,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