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司葵的音色低沉却不阴郁,仍保有少年的清爽感,他正要向悕雪行跪拜之礼,转过身的悕雪连忙迎上去,将他扶起来。
“都了,来东宫便不要行礼了。“悕雪对司葵道,言语中带着一丝责备。
但她又怎可能真的忍心,去责怪她的“佑哥哥“呢,只是出于对他身体的担心,好像再多行几次礼,司葵的身体就被压跨了似的。
司葵起身,站直了身子,他就高出悕雪一个头有余,虽然面上缺乏血色,身形瘦弱,但在悕雪眼中,他还是如当年那般高大,那般可靠。
“司太医今儿怎么到的这么快,进来时也应让姜公公通报一声,吾也好出门迎接。“不忍心责备司葵,悕雪便将”怒气“撒在了姜公公身上。
“司葵只是一名宫人,怎能让陛下出门相迎。“
昔日虽同为皇族,但司葵深知现在自己的处境,起话来依旧谦虚恭谨。
悕雪和司葵面对而坐,两人刚了没几句,司葵瞥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香囊,只觉得那个香囊有些眼熟,微微蹙眉,正想拿起来细看,就迅速地被悕雪夺了过去。
悕雪发现了司葵表情的变化,顺着司葵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香囊,正是宁姑姑给她的那一只,刚才因为着急,为了扶欲跪下行礼的司葵,香囊就随手被悕雪放在了桌上。
也不知是不是宁姑姑是无心还是有意,这只香囊的样子和当年司马佑送给悕雪的那只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