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弩除了两名蛮族士兵操控之外,还有三人护卫在一侧。
其中一名护卫疑惑地低头看着胸口,刚刚从胸前突兀的钻出了半截剑尖。速度太快的关系,甚至还没感觉到疼。他用手扯了扯,又回过头瞅了眼。脚下一软,扑到在了地上,脸上凝固着茫然的神色。
身旁一人不明所以,连忙过去搀扶他。随后突然触电般的一震,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趴倒在了同伴的尸体上。一根钢针从身后大椎刺穿了咽喉,抵在下巴上。
“嘣”
攻城弩的发射声再次响起。弩矢携着强大的压迫力贴着无名头皮飞了出去。
弩矢穿入到大阵的农烟里,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身后瞬间响起一片惨呼哀鸣之声。
弩矢射在生门的位置上,刚好在民兵躲藏的地方炸开。不但直接射杀了三人,飞溅的碎片也让五六个人失去了战斗力。
蛮族将领指着无名所在的位置,不满地大声叫嚷。
可叫了半天都没能听到绞盘再次响起的声音。
回过头一看,五名操控攻城弩的士兵皆已悄无声息的毙命。一道黑影正向阴暗处遁去。
蛮族将领啐了一口,从身边士兵腰间抓过飞斧,猛的向黑影掷去。
黑影被飞斧击中,拦腰断成了两截落进了树丛。
将领“哇啦哇啦”高声喊了几句,而后所有蛮族士兵都取出了标枪和飞斧。
蛮族臂力惊人,投掷的武器远远超出了普通弓箭的射程。铺设湿草的民兵尚距五十丈就会被投掷的武器打了回去,留下了数具尸体。以至于大阵有一多半的区域无法被烟雾掩盖。
正在此时,山寨后方突然传来了大批甲士行军布阵的声音。步调整齐,口号划一。甲胄和兵器的摩擦碰撞声清晰可闻。
蛮族将领脸上现出迟疑不定之色,紧接着面色大变。
一片弓弦的激荡声响起,空中传来无数箭矢划空而至的呼啸声。
防守!
蛮族士兵反应极快,迅速组成一个个小方阵。半跪在地上,把盾牌顶在头上。
随后就是一片雨打芭蕉的声音响起。
士兵们咬牙挺过一波箭雨后,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别说造成多大伤亡了,连预想中的箭雨都没见到。真正落下来的箭矢只有摇摇晃晃钉在身前的二十几根而已。
弓弦声又从驿站方向响起,蛮族士兵生怕有诈,再次把盾牌举了起来。
然而,与之前的那波箭雨一般无二,只有一个倒霉蛋被流矢伤到了脚趾。
两波箭雨的功夫,民兵铺设湿草的进度又突进了六七丈。
无名在车从珍无比崇拜的目光中收起喇叭,得意道“咋样?我这招厉害吧?”
车从珍小鸡琢米一样点头,已经忘记了害怕。
蛮
族将领意识到被耍了之后,怒吼一声。
士兵们纷纷把巫医给准备的药囊取出,仰头喝掉。两千多人不顾滚烫的地面,向着大阵一哄而上,边跑边投掷随身的飞斧和标枪。
一时间地面“嗞嗞”声不断,飘荡起烤肉的焦臭气息。不时有躲闪不及的民兵被击中倒地。
无名最不愿看到的接触战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即便民兵有阵法的掩护以及战友的配合,但一个体质虚弱的蛮族士兵仍然需要四五人连手才能勉强击杀。而且还有不少人死于蛮族士兵的临死反扑之中。
可蛮族士兵的数量是民兵的十倍,冲杀进大阵后几乎挤满了每个角落,连躲藏的地方都没给民兵留。
双方刚一接触就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无名“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下品灵石,把粉沫洒在祭坛上的阵盘里,连打出八个手诀。八面阵旗同时“噗”地一下燃烧起来。
星空中投射下了八道光柱,形成了八面悬在半空的巨大光门。
开门、休门、生门的光柱折射向数量不多的民兵,死门、惊门、伤门则锁住了阵内的蛮族士兵。杜门和景门在大阵外飞快的旋转为大阵汲取能量。
无名麻利地将安乐椅化作甲胄形态穿到身上,抱起车从珍,大吼道“一盏杀的功夫,杀!”
此言一出,不仅大阵中的百余青壮民兵,连同躲在驿站中的老弱病残都红着眼冲杀了出来。
这一盏茶时间是大阵真正的杀招,也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民兵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一定幅度的提升,而冲进大阵的蛮族士兵无一例外被死死定在地上,挪动不了半步。
八门金锁阵的精髓就在于一个“锁”字。
蛮族后方的两名巫医见状,连忙跑到图腾柱前。划破掌心,按在上面念念有词。
“噗噗”两块细微的轻响,黑暗中针芒一闪。
两名巫医几乎不分先后的身子一震,扶着图腾柱软软跪倒下去……
蛮族士兵有着超出想像的彪悍。就算双脚被定住,仍然会用飞斧和标枪射杀民兵。往往一个蛮族士兵需要四五个民兵用木矛从不同方向配合才能将其击杀。
幸好蛮族喜用短兵器,否则别说在盏茶时间里能够击杀多少蛮族,恐怕自己这一方都要先消耗殆尽了。
堂锐带领着十多个汉子,身上都背着数根木矛。折断一根就马上换新的,不求杀敌,只要重伤就不去管了。孟朴和二十几个老猎户以弓箭四处配合作战。
无名嘴里含着一颗神军丹,揽着车从珍的纤细腰肢冲入了战场。
大阵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他再掌控了,阵法将在盏茶之后将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