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一事少一事也无所谓了。

“说着又是喝了一小口酒,半晌后方才徐徐咽下。……马车缓缓前行着,谢安坐在车厢里慢条斯理喝着酒,这酒是从客栈中买来的,谢安嗜酒如命,但又懒得经常买酒,是以每次都买了好几坛堆在车厢里,一个人能没日没夜喝上好几天。道上的积雪早已化为坚冰,车轮行走在冰上,纵是良驹也难驾驭,那虬髯大汉早已在车轮上栓起几条铁链子,使车轮不致太滑,铁链拖在冰雪上,发出”

格朗格朗”

的响声。

谢安抿了一口酒,任由酒水在口腔中冲刷,使口腔里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烈酒的火辣感,然后又缓缓咽下,只是方咽下口中美酒,便突然勐烈咳嗽起来,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

谢安好不容易止住咳,正要开窗,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谢安探出窗外,问道:“怎么了?”

虬髯大汉没有答话,只是指了指前面,一脸的凝重。

谢安下了马车,与虬髯大汉一道走了过去,见路中间站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掉的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一张枯黄瘦削又丑陋的脸。

他的耳朵很小,鼻子却很大,大到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黄蜡的人头一般。

正是谢安先前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黑心剑。

黑心剑的脸本就丑陋,此刻尤其狰狞丑恶,一双恶毒的眼睛,死鱼一般凸了出来。

虬髯大汉缓缓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瞧着,似乎想要找出他的致命伤。

谢安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他是被一掌震碎心脉而死。”

虬髯大汉停下动作,站起身来说道:“天下间有此等掌力者只有寥寥几人……”

他话还未说完,谢安又道:“是金狮裘勐杀了他。”

虬髯大汉道:“这黑心剑虽然颇具凶名,但也只在太行山一带作恶,金狮镖局与太行山相隔甚远,二人又怎会有仇?”

谢安说道:“黑心剑在客栈让欧阳林丢尽了脸面,裘勐自然要替自己师弟出头。”

虬髯大汉道:“只是因为戳穿了欧阳林的真面目,这裘勐就杀了这黑心剑……”

谢安接口道:“江湖之中就是这样,你今日让我丢了脸面,我明日便要你丢了性命。”

二人一问一答间,一阵北风刮起,从黑心剑怀里飘出一片纸来。

虬髯大汉眼尖,急忙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将那纸递给了谢安。

谢安接过后看了一眼,见那上面如先前在黑蛇身上搜到的那张纸一般,也写着自己的赏金。

谢安苦笑一声,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如此恨我。”

说着不再看一眼,转身返回车厢,又抱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虬髯大汉本想跟着回去,却见黑心剑紧身衣里头似乎有一阵金光闪过,好奇之下不禁撕开他的衣服,待见了里面之物后不由倒退几步,口中吸了一口冷气。

就见黑心剑紧身衣里头又穿了一件丝甲,这丝甲是用金线所制,但这金线并不是普通金黄色的丝线,而是将黄金拉成丝状后制成,是真真正正的金丝,而这由金丝制成的软甲,就是所谓的“金丝甲”。

谢安不知何时又已返回,看着虬髯大汉将黑心剑身上的金丝甲缓缓脱下,口中说道:“看来裘勐不是因为欧阳林而杀他,而是为了这件金丝甲。”

虬髯大汉将金丝甲小心翼翼地迭起,问道:“既然如此,裘勐为何又突然离开,反倒留下了这件金丝甲。”

谢安皱了皱眉说道:“或许他是遇到了更厉害地高手,又或许他是找到了比金丝甲更值钱地宝物。”

虬髯大汉喃喃道:“裘勐武功已属江湖超一流,能够将其惊退的就只有‘天榜’或者‘地榜’中的人物了,这些人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哪能轻易见到。而这金丝甲是江湖至宝,能够比其更值钱的,只怕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谢安笑道:“如今这两种可能都被我们遇到了,我倒是愈发好奇了。”

虬髯大汉看着远处,开口问道:“少爷,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谢安沉思半晌,摇头笑道:“不用了,麻烦从来都不会离开我,我猜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紧跟着远远来了几个人,当先一人是个女子,在这深冬天气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还有几人跟在他的身后,皆是精壮男子,个个凶神恶煞。

那女子到了谢安跟前,笑道:“久闻‘无心公子’乃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又娇笑几声。

谢安微微一笑,说道:“罗刹夫人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能见上夫人一面,实乃在下三生有幸。”

女子咯咯笑道:“公子嘴上抹了好多蜜呀,说话都这么甜。”

谢安道:“凡是见了夫人的男子,哪个不是甜言蜜语,恨不得直接拜在夫人脚下。”

罗刹夫人笑得是花枝乱颤,胸前两个jù_rǔ不停颤动,她穿得纱衣极薄,竟能隐隐看到两个深褐色的rǔ_tóu。

罗刹夫人笑了一会,方才说道:“公子不是去了关外久居吗,怎的又回来了?”

谢安一脸惆怅,叹道:“关外虽好,总不是自己家乡。”

罗刹夫人笑道:“怕是关外也没有武林第一美人吧。”

谢安脸色一变,眼中一片黯然,久久无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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