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薇这么做,想来也是为了姜皖着想,这件事对姜皖来说,也可以勉强算得上是好事。
“皖皖,我觉得,我们可以让白薇试试。”
“为什么!”姜皖简直都要气的跳脚了,这个御墨翎不仅不帮她,居然还帮着白薇那个蛇蝎女人说话。
“白薇这么做也是想帮你,她害怕陆之行有二心,终有一天会背叛你,伤了你的心。所以我们大可以让白薇试一试,就当是考验陆之行的真心了。”
“陆之行没有二心就算了,可万一陆之行对我有二心,白薇是会杀了他的!”
“我向你保证,我会劝阻白薇,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担保陆之行不会受任何伤。”
“好,若是陆之行出了任何差错,我绝对不会放过白薇!”姜皖握紧了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她现如今所在的朝代,每个女人都会测试男人的真心,说姜皖不好奇是假的,但她怕陆之行受到伤害的心也是不假。
“那好,我先去和白薇说一声,如果她同意了,就开始测试。”
“好。”
御墨翎趁着夜色,慢慢走近白薇的房间,还未待敲门,白薇冷淡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道是那位姑娘怎么走的如此痛快,却不曾想,是去搬了救兵。”
御墨翎推开门,白薇依旧坐在那里,青烟衬的她的身形若隐若现。
“白薇,你这么做,我可以认为你是在为姜皖考虑。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说世间男子皆薄情寡义,可是谁伤了你?”
“或许有吧。沧海桑田,安逸了这数十年,早就忘记了。”白薇轻轻一叹,薄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掀起了一角,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薇的下巴。
“他是谁?”御墨翎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痛惜,他曾经捧在心尖上的女子居然被人如此伤害。定要活剐了那人!
“不重要了,已经化成一堆白骨,而且,这堆白骨也有了归宿,又何须在意。”
御墨翎下意识的看向墙壁上挂着的乐器,骨笛,骨琴,以及白薇头上佩戴的四个发簪。材质都是上好的,原以为是上好的凶兽的骨头,今日才明白,这骨头的来源居然是……
御墨翎咽了咽口水,没想到白薇如今居然狠心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你也觉得我是蛇蝎心肠吗?”
“没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御墨翎低下了头,让白薇受如此大的委屈,是他永远的心结。
“这不怪你,是我命中该有此一劫。说吧,姜姑娘又拜托你什么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姜皖好,才要测试陆之行的真心的。但是姜皖狠不下心来,不管结果是什么,都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伤了陆之行。”
“这大魏女子果然是痴情,不仅可以忍受丈夫三妻四妾,还要遵守三从四德。在大魏待这十多年,我倒是分不清大魏女子究竟是痴情,还是愚
蠢。”
“想来你也一定知道陆之行和姜皖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们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陆之行宁愿不要皇位也要姜皖,这份心连我都敬佩。”
“敬佩到你甘愿放弃了让你动心的姜皖?”
“嗯,我甘愿放弃了。”
“要不然我可以做些假象,让姜皖看到陆公子的三心二意,好投奔你的怀抱?”
“不,我只想知道陆之行的真心,并不希望你作假,毕竟作假,有失你的身份。”
“我早就没有什么身份了。”白薇说这话,不经意间染上了些落寞。
“身份不是在表面,是在骨子里,你骨子里的傲气,才是最为重要的。”
“你倒是会安慰人,既然如此,我便随了你的心意,只测真心,不伤人。”
“好。”
御墨翎回去后,和姜皖说了这些事,姜皖很高兴,回去抱着陆之行,安心的睡了下去。
白薇透过窗子,看着交颈而卧的两人,不禁感叹姜皖的宽心,明日就是出结果的一天,她居然还能抱着陆之行睡得如此香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这句话的古人,怕是看透了世间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了吧。
“罢了,还希望你明日也能笑的出来。”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第二天一早,姜皖刚睁开眼,白薇已经等在陆之行的床边了,吓了姜皖一跳。想来白薇的轻功果然不错,居然连长戈也毫无察觉。
“白薇姑娘起的倒是早。”
“我倒是佩服姑娘,居然还能睡得着。”
“结果已成定型,再担心愁苦自然也是没什么用的。又何必庸人自扰之。”
“姑娘倒是通透。不过还望姑娘回避,这药对健康人会有一定的损害,还望姑娘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姑娘现如今,倒是有了些身为医者的仁心。”
“我本就不是医者,是不过是闲来无事才开了这医馆,打发时间罢了。”
“既然如此,还望姑娘,万万不要出任何差池。”
“自然如此,姜皖姑娘大可放心。”
姜皖离开了房间,她倒是好奇,这个白薇究竟有几两重。
等到御墨翎来的时候,测试已经开始了。御墨翎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坐在廊桥个打着呵欠。
不一会儿,一股更加特殊的香气混合着刺鼻的恶臭,萦绕在空气中。路过的飞鸟无一幸免,径直栽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