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三天的时间,陆之行终于悠悠转醒,闻到这股熟悉的香气,陆之行想起来了自己这是在哪里。
“皖皖。”姜皖正在观察着香炉里的香料,既思索着白薇的身份,也想着,这香若是为自己所用,融合在胭脂与香水里,或者是其他的东西里边,想来销量也是极好的。听到陆之行的声音,姜皖被吓了一跳。
已经好多天没有听到陆之行的声音了,姜皖愣神过后,就是浓浓的喜悦。
“陆之行,你醒了!”听着姜皖充满喜悦的声音,陆之行心里是浓浓的甜蜜,得能姜皖如此担心,他也算是值了。
“皖皖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了。”
“陆公子说的未免有些轻巧了,陆公子昏迷这许多天,睡了一觉自然是自己觉得没什么,只可怜了这个痴情的姑娘,日日夜夜守在你的床边,险些在我这医馆里化成了一座望夫石。”白薇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听到陆之行的话,不知是喜是怒,调侃到。
姜皖红透了脸,虽说这几日白薇经常会来检查陆之行的伤势,但白薇性子太过冷淡,二人总是相对无言。没想到这些日子白薇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如此调侃自己的。
“白薇姑娘。”陆之行倚靠在床沿上,冲白薇微微点了点头。
陆之行一回头就看到姜皖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红透了脸,乖乖坐着,顿时觉得心情无比舒畅,就连伤就觉得好了许多。
白薇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陆之行和姜皖之间的事她也是略有些了解的,未曾想到,二人还能和好如初,也算是一大奇迹了。
“公子把这碗药喝了,还是再睡一会儿吧,安心养伤,才不枉费姜姑娘多日的细心照拂。”
“好,多谢白薇姑娘。”姜皖从白薇的手中接过汤药,一勺一勺的喂陆之行喝下。
陆之行第一次被姜皖如此照顾,美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帮公子换一颗香料,帮助公子安神,喝过药之后便能沉沉的睡去。”
“多谢姑娘。”
“公子客气。”
长戈仔细的看着这一切,紧紧的盯着白薇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任何异常,自己定会拼劲一切,护陆之行和姜皖的安全。
直到白薇处理好了一切,离开了房间,长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白薇定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好在她没有对公子下手。
陆之行喝完药,又睡了过去,如此持续了四五天的时间,陆之行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姜皖和长戈终于放不下心来,一起去了白薇的房间。
“白薇,陆之行现在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姜皖简直都是气炸了,这个白薇果然不一般,居然明里暗里的想要陆之行的命。
“姑娘这话,倒让白薇听不懂了。”姜皖和长戈破门而入时,白薇依旧在清扫香炉里的烟灰,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一般,连眼皮都没有抬。
“白薇,公子现在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就算
没有昏迷,公子的头脑也是不清醒的,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长戈虽然同样生气,但也忍住了自己的脾气,若是惹恼了白薇,他们全都不知不觉的死在这儿也未可知。这个女人,太深藏不露。
“我白薇一不求高官厚禄,二不为陆公子男色所诱,如此珍贵的草药与香料,我都还没有向二位要银子,二位便先按捺不住了。”
“你要钱?钱不是问题,你要是让他好起来,钱我自会双手奉上。”
“姑娘这话,不知白薇可否理解为侮辱?”
“我没有侮辱你,你不要钱,难不成……”难不成是看上了陆之行,要来和她抢夫君?
“姑娘可以这么认为。”白薇微微点头,并没有反驳。
“好!只要你能让陆之行恢复如初,我甘愿离开。”姜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只要陆之行能平安活着,她愿意放弃他。
“夫人……”长戈担忧的看着姜皖,他没有想到,白薇打的居然是这样的算盘。可如今,却也并无办法。
“人道是世间男子皆薄情寡义,姑娘如此痴心,不知陆公子,是否也如此心悦姑娘,甘愿为了姑娘去死呢?”白薇勾起袅袅青烟,手指拂在杯沿,顿时,一个珍贵异常的茶杯,化为一堆黑末。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姜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白薇这话里的意思,既要她放弃陆之行,却也要陆之行为她去死。这个女人,当真可怕至极。
“姑娘不必担心。我知道陆公子为姑娘抛弃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追随姑娘来到江南的小镇,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男人终究是男人,若是他有一天再次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姑娘该如何自处?”
“这些事不需要你来管!”姜皖被气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没想到白薇居然知道陆之行的身份,也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往。她相信陆之行,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陆之行。
“现如今除了我,这整个大魏的所有大夫都无法医治陆公子,姑娘可以选择,我帮你考验陆公子的真心,若是陆公子是真心实意的,我定会为陆公子医治。若是陆公子心口不一,我就帮姑娘处理了他,免得脏了姑娘的眼,如此,姑娘以为如何?”
白薇依旧淡然的没有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处理”这两个字,白薇居然说的如此淡然,毫不在乎一条人命。
“姑娘行医救人,现如今这杀人的话说的也如此熟练。姑娘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