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柴倾城顿感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肾上腺素像不要钱那样玩命地分泌着,肌肉僵硬,站在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背后的幔帐底下赫然出现了两只脚!
卧槽!
它居然还会动!
柴倾城快哭了,奈何两只脚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一下,硬是一步都动不了。
别过来!别过来!
柴倾城闭上眼睛。
拜托拜托,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柴倾城又缓缓将眼睛睁到一半,那只脚还在!甚至还朝前走了两步。她看了看正在棺木旁低着头专心致志验尸的戚老,想开口求助,又害怕鬼会听见。
柴倾城努力安抚着自己那颗几乎已经跑爆表的心脏,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最初的惊愕、不敢相信、逃避里慢慢镇定下来。
既然你存心要吓我,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柴倾城忽然眼神一变,在幔帐后的那双脚又挑衅似地向前挪了一步后,柴倾城直接一拳下去,隔着幔帐准确答道一个类似于人脸触感的的东西上。
“哎呦——”
有疼痛的叫喊声响起。
呦呵,真的不得了了,鬼还知道疼呐。
叫你吓我!
柴倾城又是一拳上去,同时脚下也没闲着,使尽全身的力气,踢出一脚。
“哗啦!”
中间的幔帐连带着上面的杆子被扯了下来,一只拳头迎面而来,柴倾城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拽住。
咦?怎么是热的?
柴倾城的手一使劲,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子被拽倒在地上。
“是你?!”
待柴倾城看清楚眼前人的相貌时,惊叫着出口。
那男子一把甩开柴倾城的手,站了起来,伸手捂住右眼,指着对面的柴倾城厉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说罢,朝着棺木那边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对着那边那个低头验尸的身影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私闯民宅,破坏遗体!”
正在这时,那边的戚老似乎也检查完毕,缓缓走了过来,看也不看面前那个半路冒出来的男子,只是看着柴倾城。
“怎么样?”柴倾城急切地问道。
那戚老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这人的直接死因的确是服了牵机,但——”
他停顿了片刻,表情似乎十分怪异的样子,“但老夫却在解剖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那便是这人即使没有中毒,也活不过月余!”
“什么?!”柴倾城显得十分惊讶,看着面前的戚老沉声问道:“他可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不错,经过解剖,他的肾脏已经完全萎缩,而且在他体内检出了麻黄、桂枝等药材的遗留物,这就意味着他很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并且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
戚老一番话算是彻底将蒙在柴倾城眼前的帘子掀了开来。
“可若是这样,为何仵作没有检验出来?”柴倾城蹙眉问道。
那戚老却是微微一笑,“柴小姐有所不知,这人的死因是中毒,而毒药必经的地方是胃里,而不是肾脏,理论来讲,一旦在胃中检出了毒物,基本就可以定性,因此也不会再去检查其他地方。故而,才没有被发现。”
原来是这样,柴倾城叹了口气,差一点这个疑点就要随着棺材埋进土里了。她转头看向对面的白衣男子,开口说道:“白大人,你都听到了吧,天香楼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我想起来了,那日公审的时候,你就在堂外。”那白衣男子恍然大悟,看着面前的柴倾城说道。
“没错。我是天香楼的幕后主事。”柴倾城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然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白公子,见他一身白衣,却不是那日所穿的长袍,而是便于行动的束衣,开口问道:“白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白衣公子却没说话。
柴倾城叹了口气,这是不相信自己吗?她无奈一笑,开口说道:“罢了,纵使大人不相信我,可在这个时间点,潜入刘府,还穿成这个样子,想必大人心中对这件案子也有许多生疑的地方吧。我还有更多的证据,您想不想看?”
那白公子脸上的表情变幻着,看着柴倾城的眼神中夹杂着许多看不清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
三人出了前院,柴倾城和戚老走在前面,白公子则跟在两人身后,穿过弯弯曲曲的小道,到了后院。
白公子看着面前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惊恐地看着柴倾城问道:“你这女子怎的如此胆大包天!这些可都是人命!”
柴倾城连忙摆摆手,一笑“你别误会,这些人可都活的好好的,我只是给他们喂了一点méng_hàn_yào而已。”
“简直强词夺理!”
柴倾城也不恼怒,只是走到坐在首位,软软倒在地上的美貌妇人,伸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你这是干什么?!”白公子开口问道。
柴倾城摸遍了全身,最终手停在了女子胸前,在白公子目瞪口呆中伸了进去,掏出一把叮叮当当的钥匙出来。
这个妇人还真是谨慎,钥匙塞进肚兜里,这谁能拿得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给你看证据。”柴倾城淡淡说了句,然后带着两人走到了后面的屋子里。
掏出钥匙**铜镜底下的第二个柜子上,“咔嚓”一声,柴倾城一笑,伸手拉开了那个抽屉,里面满满当当是厚厚的银票,面值皆是成千上万两的大面值,“你来看。”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