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龙柔声道:你最好是说,这样会好受些。
薛灵琼螓首微点,忽又笑道:我先将玄冥教内部简单说明吧。想了一想,道:玄冥教教主以下,设有副教主一人薛灵琼又道:再下是总坛与天、地、人三坛坛主,分司内外,各地分坛坛主,武功不高,不说也罢,非同小可的是「万有殿」供奉了一批奇人,个个莫测高深
华云龙暗道:听说九曲当年也有座「万有殿」,那魔头既自命「九曲神君」自然要仿建当年的「九曲」。转念下,道:那批人再高也高不过玄冥教主吧?
薛灵琼怔了一怔,道:应该是在玄冥教教主之下。
华云龙忽然放声大笑,道:想那批人不过玄冥教主手下奴才,如何够得上奇人之称?
薛灵琼方自一怔,忽听「嗤」的一声锐响,一缕劲风直接华云龙面门。华云龙何等身手,如何会被击中,头一偏,却不慌不忙地躲开,那颗小石却「碰」的一声,穿破门扉。但听一声长笑,窗外有人道:小子贫口薄舌,理当一惩。
华云龙身若闪电,穿窗而出,大喝道:说要一惩,因何逃走?
这两句话,洪声震耳,客栈中人,及左邻右舍,早被惊醒,只是知道江湖人争杀,少惹为妙,一个个装聋做哑,依然一片沉静。华云龙上了屋瓦,依稀见一条人影,向东北激而去,心中一转,疾追上去。忽听薛灵琼叫道:华公子
华云龙略一驻足,回头道:薛姑娘,此人非除去不可,你快些迁居。话甫落,见那人影在城头闪了两闪,已然失踪,心中大急,拼力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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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城墙,依稀见前面数十丈,一条人影,他越发拚出全力,只因听那人口气,似是玄冥教人物,走脱了此人,薛灵琼主仆更是危险。这一阵奔驰,疾逾电闪,已将徐州城远远抛下。又过一程,华云龙忽见前面那条人影停了下来。华云龙暗忖:以轻功而论,此人已是顶尖高手,我要取胜,怕不容易。转念间,已冲至那人近处,只见原来一个面若重枣的青袍老者。
只听那青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迫老夫怎地?
华云龙止住脚步,道:闲话不说,只问阁下是要受一段拘囚时日,或是埋骨于此?
他淡淡说来,那青袍老者怒涌如山,暴喝道:好狂的小子,老夫忽然惊觉,哈哈一笑,道:好狡猾的小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的饭还多,焉能沟里翻了船?
华云龙确有激他心浮气燥,相机取胜之意,也暗赞那青袍老者不可轻视,甲古剑一拔,漠然道:我也是真话,听不听由你。
那青袍老者一瞥他手中古剑,道:你已准备与老夫一拚?
华云龙冷然道:你知道就好。振腕抡剑,劈了过去。
那青袍老者视如不见,仰天大笑,道:可惜啊,可惜。
华云龙见那青袍老者不避不架,他虽自幼刁钻古怪,却天豪侠,只得硬生生收回到招,道:可惜什么?
那青袍老者笑声一收,道:你以为老夫是什么人了?
华云龙夷然道:大概就是那玄冥教主养在万有殿的那批人。
青袍老者道:老夫可惜的即是,你事未弄清,即轻举妄动,兵凶战危,岂可不谨慎。
华云龙暗暗冷笑,道:下倒像一位长者,尊谓如何?
青袍老者淡然道:又不作状具结,报名干什么?
华云龙剑眉一轩,道:可惜无论如何,今夜是必领教领教了。
此际,天将破晓,四野茫茫。那青袍老者震声一笑,道:好小子!老夫不给你点教训,也不知你将来要狂上哪一天了,也罢。
只见金光一闪,那青施老者已双手各执一大若海碗,外缘平滑,内若锯齿的金环,既不似龙虎钢环,也不似护手圈,倒是从未见过的奇门兵刃,华云龙暗付:这兵器必可锁剑,只是咱们华家剑法,岂你可所想像。但听那青袍老者道:老夫这「月日双环」,招式另有神妙,你当心了。
华云龙道:华家剑法的奥妙,想来是不必说了。他杀心虽以稍减,却不甘轻易放走那青袍老者,心念一转,扑了过去,古剑斜挥,拦腰斩去。
他这一剑平平淡淡,乍看一无威势,那青衣老者却瞿然一惊,暗道:如此功力,不愧天子剑之子。心急电转,仆身避过。
华云龙晒道:我当阁下武功多高,原来深谙闪避。
那青袍老者怒气一涌,暗骂:好个狂小子,非给你一顿教训不可。心中在想,口中却道:好啊,你不是要领袖群伦?玄冥教比老夫高的,大有人在,打不过老夫,还是乖乖滚回落霞山庄去吧。语声中,金光闪掣,有若一座金山般,朝华云龙当头罩下。
华云龙也暗暗心惊,却昂然不俱,手中剑一振,猛然迎上。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华云龙登登登连退三步,左手痛麻不已,心头一震,但见那青袍者者亦飘退丈余,面上微现惊色,暗道:他未必占便宜了。
那青袍老者心神震动,喝道:好小子。金环互击,发出一阵震耳之声,扑身上前,双环一击华云龙百汇,一袭小腹。
华云龙身形凝立,刷的一声,古剑闪电般点向敌。他这一式,妙处全在一个快字,后发先至,竟比那青衣老者犹快了一线。那青袍老者瞿然一惊,忖道:这孩子,剑法竟已练到这等地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