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黑衣大汉,肃立地旁,看来镇定之极,那也似较己方的高大,心中一动,暗道:不对,瞧光景,九教有成竹,不比咱们临时匆忙碌碌。心念一转,倏朝孟崇信道:孟当家的,不知可及多远?

孟崇信不假思索,道:大约三里,最远可达四里。

华云龙道:九教的,可及几里,孟当家的能否估出?

孟崇信拿起于千里镜,望了一望,心中吃了一惊,口中却道:在下船,俱是第一等的,想九教未必比得上。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我看不宜用火硬拼,还是另寻他法,与对方一决雌雄,孟当家的以为如何?

孟崇信傲然道:不必了,拚死一战,在下不信会输给对方。

本来三方的船,是舢舻相接,迤逦而航,自发现敌踪后,都下令后船追上,改成齐头并进。华云龙遥瞻任玄那一方,已见任玄走出舱中,却不见梅素若、谷世表出现船板,心中暗道:九教在此情况,势必两面作战,梅素若如此托大,未免不智。

转念间,忽见九教正中一船艄尾,出现一名手执鬼杖的冷艳少女,正是那九教主梅素若,温永超、葛天都等人,随侍左右,谷世表、曹天化、吴东川等玄冥教人马,也在隔船现身。但见梅素若秋波微转,向华云龙这边略一打量,冷冷一笑,扬声道:华云龙,你自己来也罢,何苦拖上多人陪葬。

华云龙淡然道:胜败难分,你先别高兴。微微一顿,道:薛灵琼主仆如何了?

梅素若芳心突然妒念暗起,冷声道:这丫头太倔强,不听话,我一时火起,将她抛入大海喂鱼了。

华云龙虽是不信,仍不由心头一震,峻声道:此言当真?

梅素若冷冷道:自然不假。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丫头愈来愈嚣张,早该把她教训一顿,可恶。

忽听谷世表敞声笑道:梅教主,何必与这批将死的人废话,快快将彼等送上西天,岂不甘脆。

孟崇信高声道:怕没有如此容易。

这时,双方的船,乘风鼓浪,仍距五六里。在华云龙、谷世表这等高手,区区距离,对语与面谈不差多少,可是孟崇信说话,则要费上很大的劲,那声音被风一吹,且散去一半,显得不甚分明。梅、谷两人,一瞬即估出他的份量,冷然一晒,不屑答理。

九教下,那厉九疑倏地声道:孟崇信,你不过一个小小海盗,仗着华家之势,狐假虎威,胆敢妄发狂言,稍时将你擒下,本殿主必教你见识见识本教三大奇刑滋味如何,也让天下的人知道,与九教作对,后果如何?

华云龙孟当家的慨然出船,出于华某所求,九教与玄冥教是英雄,就当不加为难,华家尚存,贵教就不能动孟当家一汗毛,厉殿主有话,请冲着在下来说。孟崇信闻言,感激地一瞥华云龙。

谷世表冷笑道:姓华的,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他人的闲帐。说话中,双方又逼近了一里。

忽见梅素若朱唇泛起一线冷笑,纤手一挥。她身旁一个壮汉,立刻将手中海螺,鼓气吹起。只听一声沉郁苍凉的长鸣,蓦地响起,划破长空,直抵霄汉。一声未落,忽见九教船上,闪起了耀眼火光,同时耳中闻得轰隆隆之声。

众人方自暗叫不好,忽听炸声四起,坠海弹,炸得水花冲天,一那些水柱高的,至四五丈,不少溅到众人身上。西首一船,一桅中了弹,顿时樯摧帆燎,火焰飞腾,船上众人,喧哗高呼,泼水抢救,好不容易扑灭,但主桅已毁,船只渐渐缓下,尚幸波及的仅是舱房、桅帆,犹无大碍。

孟崇信勃然大怒,一声令下,火齐发,无奈相隔在四里以上,弹距敌船尚有数十丈,已自落下,空自击得海面之上,水柱冲天,蔚为奇观。九教重新上药发,这次孟崇信左翼一船,船上中了一弹,轰然一响,船壳裂开了一个巨洞,海水顿时进人舱底,船上的人急忙抢救,只是破洞大大,那些棉被、破巾等的一堵上去,立刻被水冲掉。

孟崇信怒发如狂,枪过一支火把,亲自点烧火绳,一弹落在九教一船近侧,那船壳震裂一缝,但立刻堵住,照常行驶。华云龙剑眉一蹙,知道再打下去,纵能坏得对方几只船,自己这方,非得全军覆没不可,武功高的尚可逃生,差的十九丧命,况将沉一船,亟待救援,忙叫道:降主帆,减速前进。

孟崇信早已吩咐手下,华云龙的话,就同他本人下令,不可稍违,不从者以逆命处分,各船水手闻言,立即旋转辘轳,落下主帆。四条船只,航速顿时大减。九教发不休,弹如陨星,呼啸飞行,水柱四起,轰隆震耳,声势惊人。忽见一枚弹,面对华云龙等存身船首击来。

那弹来势快得令人连念头也转不过来,华云龙何等功力,抖手之下,一锭银子霍地击出,于七丈外,正中那弹。一声石破天惊巨响,震得人耳鼓欲裂,那些水手,纷纷仆倒,那弹虽中途受阻,碎片四散,依然挟着锐啸击至。

说时迟,那时快,元清大师袖袍一拂,瞿天浩、慈云大师、朱侗,齐声暴喝,六掌挥出,汇为一股排山倒海的劲气,将击来碎片,尽行震飞,竟无一片漏过。孟崇信手下,哪见过如此武功,痛定思痛,惊悸犹存,一个个都将华云龙等人,视若神明。

谷世表见了,暗叫可惜,曹天化却哈哈大笑,道:华家小辈、元清,老夫总算未少掉两对手。

梅素若暗中惊出一阵冷汗,芳心愠怒,暗道:我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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