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一名五岳朝天,貌相奇丑的老者,是风云会四大台柱,龙门双煞硕果仅存的二煞刑纣,龚浩、魏奕丰等分站左右,其他人黑压压一片,将长达数里的崖壁俱都站满,居高临下,更显得声势浩大。任玄目光一扫,哈哈笑道:谷世表,你有何话说?

谷世表厉声道:任玄,你已加入本教,尊为长老,本神君待你不薄,何以叛教,速速悔改,本神君尚能网开一面。

这时,下坠之石渐止,仅有三两块碎石,偶尔落下,谷中的人,心神一定,有那子躁的,登时纷纷喝骂出口,各方高手,则沉下气来,静以观变。突地任玄哈哈一阵狂笑,笑声凄凉苍劲,四山回应,一时之间,天地中似乎都充满了这狂放绝伦的笑声。

忽听华云龙高声道:谷世表,你作法自毙,尚不觉悟。

任玄笑声倏歇,冷冷说道:姓谷的小子,你可知老夫这二十年来,所焦虑苦思的是什么?

谷世表面色铁青,他做梦也未曾料到,自己本来所设炸药,预备在争战不利之际,迅速撤走,随即引发,将去路封死,困死天下英雄,这一毒辣万分之埋伏,为人所用,连己一并围住。要知他心中早有成算,选择的山谷,四周峭壁如削,绝壁上青松翠柏,任何可资借力之物,砍削净尽,再有一等一的轻功,也是无法上去,况且攀援之际,敌人若推下滚木石块,或以暗器袭击,无以防御。

他暗暗想道:本来通往谷外的秘道,谅必早已披姓任的这狗娘养的炸毁了,原先分遣四周防御的心腹,自无活命可能。心念电转,竭尽智计,始终想不出脱困法门,钢牙咬得格格作响,恨不得将任玄碎尸万段。

却听华云龙笑道:任老当家的,二十年来,苦思什么,何不说来听听。

任玄目光一转,冷冷望了华云龙一眼,道:你就是华天虹的儿子华云龙?

华云龙朗声笑道:想不到任老当家的亦知贱名。

任玄冷冷说道:老夫手下,你将他们如何了?

华云龙笑道:老当家的放心,只点了道而已。

任玄冷声说道:老夫本待谷底那批蠢才,拚到两败俱伤,始行点燃火药,为你出声示警,不得不提前引发,而你能知机规避,这份机智,老夫倒也佩服的很。

华云龙拱一拱手,道:老当家的赞誉,在下汗颜得紧。

任玄怒哼一声,道:你幸逃一劫,倒会说风凉话。

华云龙淡然道:有道是,在劫者难逃,逃得逃不得,尚在未定之天。

任玄冷笑道:那是当然,嘿嘿!连你老子华天虹也照样必死。

华云龙谈淡一笑,道:天意难测,老当家的得意太早了。

蔡薇薇眼看华云龙与任玄隔谷交谈,神态悠闲,似忘了谷底有许多尊长朋友待援,芳心暗急,忍不住叫道:龙哥。

华云龙俯首下望,高声道:薇妹稍耐,我立刻救你们上来,也请各位前辈尊长,略等一会。

任玄冷嗤一声,道:小子做梦。顿了一顿,道:华家小儿,你可想知道老夫这些年,昼夜思虑是的什么?

华云龙目光一抬,含笑道:在下洗耳恭听。

任玄森森地道:多年来,老夫只在想,如何能把你们这批自命侠义的人,一个一个斩尽杀绝,如何能将白啸天、九教主、东郭寿等,寸磔而死,如何将顾鸾音,细刀碎剐,受尽万般苦刑,哀号而死。他一连三个如何,说得沉可怖,人人心中都不由泛起一股寒意,放牛坪中,顿时弥漫起一阵惨恻气氛。

华云龙忽然心头一动,暗暗想道:这正是追究司马叔爷命案最好时机,不可错过。心念电转,扬声叫道:任玄、谷世表、申屠主。目光一转,不禁望向梅素若,正同梅素若那剪水双瞳相遇,四目交投,两人心中都有黯然之感。华云龙一摄心神,接道:还有梅教主,如今各方的人俱在,司马家命案,想诸位总该交待一个明白了吧。

但听谷世表微声一笑,道:华云龙,本神君看你这般不辞辛苦地追寻命案,缉拿凶手,索成全你,与你说个清楚。

华云龙奉命下山,就是为了司马长青的命案,而今虽形势屡易,这事已非首要,且其中真象,已推测得差不多了,这时见事情即将明朗化,也不由心中砰然,将手一拱,道:在下愿闻其详。

谷世表冷笑一声,道:司马长青死因,不过代你们华家,作了替罪羔羊罢了,那是毋须细说,当然,他生时心狠手辣,结怨太多,柯怡芬是九叛徒,其中亦有私人仇怨,门户中事。司马长青号称九命剑客,乃是白道第一狠人,一身武功,罕有敌手。他的暴毙消息,自是轰动天下的大事,在场其亲朋戚友,听得命案即将揭晓,固是心头暗紧,无关的人,也想听个结果,场中顿时静了下来。

瞿天浩与司马长青交情最是深厚,心头一阵激动,厉声道:主谋是谁?

谷世表傲然道:就是本神君我。

梅素若冷冷说道:柯怡芬是本教叛徒,本来清理门户,说不上谋暗算,不过若要问谁是主谋,自是本教主。

任玄淡然一笑,道:本会与司马长青结怨最深,谁要替那司马死鬼报仇,找老夫好了。

申屠主纵声一笑,道:瞿老鬼,这一档子事,梅教主与本派,谷世表、任玄谁也脱不了干系,你有本领,不妨将咱们悉数杀死,也就替司马长青报了仇。

这几人都是一派首脑,平时固可施计嫁祸江东,当此天下英雄齐集之时,却是谁也不


状态提示:第117部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