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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你来得正好,看看这宝贝长得像谁?”中年男子难得露出这般如同孩子一样的笑容,更是极难得地跟下属们聊及如此生活话的话题。
芭芭拉穿着一身el的职业装,金黄色的曲卷头发配上她凹凸有致的模特身材,让她看上去如同一只诱人的金丝猫。事实上,芭芭拉先前的的确确是纽约时装周的抢眼红人,如果不是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或许到此时此刻,她还流连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时尚圈。
“老板,这就是越来越地道,尽管还带着点语调上的别扭,但对于一个学中文仅六个月的初学者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中年男子微笑着双手托起襁褓中的小家伙,神情颇有些得意地说道:“看看,是不是像那臭小子多一点?”
芭芭拉原本不喜欢孩子,但老板发话,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凑了上来,不知为何,那张双眼微闭的恬静小脸蛋让她有种忍不住想去亲一口的冲动。
“嘿,芭比,想什么呢?”中年男子笑着将小家伙递给芭芭拉,芭芭拉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为了小家伙,你们也忙了一夜,去休息吧!”中年男子收起笑意,这一刻,他又是那个执掌庞大金钱帝国的先生。
他独自一人,抱着怀中的婴儿,缓缓步行在秋日的清晨。
芭芭拉与雷奥目送着那落寞的背影,不约而同地感到一股浓郁的忧伤。
“嘿,野蛮人,老板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样啊!”芭芭拉看着那背影,有声地说道。
“芭比,你知道我的原则,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先生。”雷奥扫了芭芭拉一眼,转身便走。
“无聊的野蛮人……”芭芭拉给了雷奥一记白眼,目光又重新回到那道孤独的背影上,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但看此时老板的心情,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中年男子轻轻托着襁褓,目光柔和而深情:“有点儿像臭小子,到底还是像蔡家女娃娃多一些。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像你多一些!”
他抬起头,林间光线斑斓,微风和煦,不远处,那个扎着麻花辫清新出尘得如同桃源仙子般的姑娘就站在那儿,亦如当年他睁开眼看到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李家姑娘。
“什么?孩子不见了?”距离纽约华尔街不足百米的奢华公寓里,阮钰惊得径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些天,她一直保持着跟蔡桃夭一天通一个电话的习惯,虽然大咧咧地说是“二妈要跟出生的儿子沟通感情”,但事实上她的的确确很关心蔡桃夭腹中的孩子,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对于李云道的意义。昨天跟国会的那帮老顽固斗智斗勇了一天,却没居然就真的出事了。
外间的郑莺莺听到屋内的动静,以为
出了事,进门来却看到面如土色的阮钰僵立在沙发前:“阮小姐,出什么事了?”
“莺姐,快,我们回北京,凤驹不见了。”阮钰失魂落魄看着郑莺莺,“云道一定担心死了……”
“凤驹?”郑莺莺先是反应了半晌,突然想起蔡桃夭腹中的婴孩得噶玛拔希赐名“凤驹”一事,顿时也大惊失色,“阮小姐,先不要急,我打个电话问问天狼,到底出了什么事。天狼应该跟在云道身边,出了事情,他一定最清楚。”
郑天狼的电话并没有打通,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时她便意识到,北京那边碰到的麻烦,很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阮小姐,三师叔的电话能打通吗?”郑莺莺问道。
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的阮钰摇头道:“就是联系不上才让人着急,刚刚我跟小姑联系过,小姑说夭夭抢救过来后,他们就各自回家休息了,只剩下云道和王小北留在医院。刚刚是云道打了电话,请小姑父动用公安#部的资源来帮忙找孩子,所以……不行,莺姐,我们得尽快赶回去,待在美国我实在不放心!”
郑莺莺点头道:“好,我让他们买机票去。”郑莺莺正欲开门,突然心生警觉,回头纵身,瞬间将阮钰扑倒在地,便顺势将一旁的沙发踢倒卡在门边。
两人刚刚落地,房门便被冲锋枪打成了马蜂窝,子弹穿过两人刚刚站立的位置,将原本收拾得井井有条的书房射得一片狼藉。
“阮小姐,千万不要动!”郑莺莺从窗帘下方摸出一把早就安放好的手枪放在阮钰手里,“我不回来,谁靠近就开枪打谁!”
阮钰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姑娘,倒也没有太过于花容失色,只是似乎还牵挂着北京那头:“姐,尽快解决他们,我们要早点儿回北京去。”
郑莺莺笑着点了点头:“好!”
郑莺莺一个翻身,顺手从书桌上取了三支钢笔,取了笔帽后卡在手心位置。
书房的门被子弹打得稀烂,卡在门口沙发也就失去了阻碍的意义,一个胳膊纹满低俗脏话的黑人从打烂的门洞里伸出进来想打开门栓,刚刚摸到那圆滚滚的门锁,还没来得露出笑脸,就听到“嗖”地一声,而后纹身黑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地抽搐起来,眉心间那枝价值不菲外引人注目。
“大家小心,里面有保镖……”外面响起浑厚的男声,听口音应该是美国本土的黑人帮会成员。
外面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雇主不是说只是对付一个亚裔的女人吗?
这会儿几名黑人帮会成员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把钢笔当飞刀用的,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亚裔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