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去了半日,仍旧拿回来,说:「不但能干织补匠人,就连裁缝绣匠并作女工的问了,都不认得这是什么,都不敢揽。」
麝月道:「这怎么样呢!明儿不穿也罢了,偏偏老太太特意叮嘱了要穿。」
宝玉道:「哪里管那么多,横竖我不穿着劳什子就是了。」
晴雯听了半日,忍不住翻身说道:「拿来我瞧瞧罢。没个福气穿就罢了。这会子又着急。」宝玉笑道:「这话倒说的是。」说着,便递与晴雯,又移过灯来,细看了一会。
晴雯道:「这是孔雀金线织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象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得过去。」
麝月笑道:「孔雀线倒是现成的,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界线?」
晴雯道:「说不得,我挣命罢了。」
宝玉忙道:「这如何使得!才好了些,如何做得活。」
晴雯道:「不用你蝎蝎螫螫的,我自知道。」一面说,一面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实实撑不住。若不做,又怕宝玉着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着。便命麝月只帮着拈线。晴雯先拿了一根比一比,笑道:「这虽不很象,若补上,也不很显。」
宝玉道:「这就很好,那里又找能织补这劳什子的裁缝去。」
晴雯先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面,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亦如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后,依本衣之纹来回织补。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无奈头晕眼黑,气喘神虚,补不上三五针,伏在枕上歇一会。
麝月平日里就是个嗜睡的,如今天已过三更,开始还强打着精神帮晴雯穿针引线的,只一会子就熬不住,趴在榻上睡去了。
宝玉在旁,一时又问:「吃些滚水不吃?」一时又命:「歇一歇。」一时又拿一件斗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时又拿个拐枕与他靠着。急的晴雯央道:「小祖宗!你只管睡罢。再熬上半夜,明儿把眼睛抠搂了,怎么处!」
宝玉道:「我看你没精神,又要费神补这玩意,心里疼呢,哪里睡得着?」
晴雯苦笑了一下,小声道:「你睡不着,就这么闹我我便有精神了不成?真想拿针扎你这不安分的爪子。麝月就在这里呢,你可仔细她看了去,明儿又要嚼蛆。」却抵不住宝玉仍四处游走的禄山之爪。
宝玉早已动了情,紧紧贴着晴雯,将那硬硬的阳物隔着衣服一下下抵着晴雯的身子。晴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道:「小祖宗,我真没精神和你闹,你只管好好安生些,我还要强挺着精神给你织补,不然明儿老太太那看你不穿了去可是不好。」
宝玉道:「好姐姐,你只管做你的,我就这样抱着你就好了。」说着,又将手探入晴雯小衣内,在那光滑无毛的耻丘上揉捏。
晴雯本就发烫,又被宝玉这样闹了一会子,那小脸更是通红了,哪里还有精神去界线?丢下手中的针线道:「好宝玉,就算我求你一回,你去歇歇睡下吧。」
宝玉已觉手中湿滑,又见晴雯双颊绯红,一双凤眼半张半合的有些散漫,更是情难自已,哪里肯停手?晴雯见宝玉反而更变本加厉了起来,便道:「二爷,快别闹了……」
宝玉笑道:「小白虎,平日里我射在你身子里,你只懒懒的一会子,过了就又说满身的舒坦,如今不如我们且试一试,保不齐我能医得你这热呢?」
「又浑说了,没听过这还能医病的。好二爷,你若是真憋得慌,袭人姐姐又不在,这大晚上的又不好去找二奶奶和平儿,我倒是说给你个巧法子吧。」
「好姐姐,你倒是有什么巧法子?不如你再用嘴的?」
晴雯轻轻拍了一下宝玉的胸膛,又软软的倒在宝玉怀里道:「你射在我身子里之后却是浑身暖暖的舒坦,可这会子我只怕禁不住你那般折腾了,不如你倒是把这小蹄子收拾了去……」说着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睡着的麝月。
「你是说……麝月?」宝玉道。晴雯笑着点了点头。
「这……平日里麝月总是躲着我,若我和她单独一处便远远的躲开了。又总是奚落袭人我们三个,只怕……只怕她不肯依的吧?」
晴雯笑道:「亏你平日里还装作最懂女儿心的,这会子怎么又糊涂起来?」
宝玉轻轻在那湿漉漉的玉珠上按了一下道:「好姐姐,你是最知道的,快说我怎么又糊涂了?」
晴雯嘤了一声:「你这屋子里除了我和袭人姐姐,麝月秋纹都没被你染指过,可俗语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屋子里不管白天晚上,就只有我们四个贴身服侍你,你真觉得咱们这点子事别个都不知道的?别人不说,麝月自然心里明镜一般的。」
宝玉道:「知道了又怎样?」
晴雯用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宝玉额头道:「这屋子外头的人且不说,单说咱这屋里的,有哪个女孩不喜欢你?像我们四个,能服侍你自然是我们的福分,谁不知道二爷什么人品什么心性,哪个又没偷偷想过等将来被你收在房里做不成姨娘,只做个陪房的也好呢?总比出去胡乱被配个人强百倍吧?」
宝玉道:「真有此事?我平日里怎么没见麝月有这念头?」
晴雯笑道:「又呆了,即便是有,还能满处说去不成?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