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臙条巴所无数次梦到过的一样,回来的另一个臙条巴被自己的母亲杀死在床上……
式:“我已经明白了,走吧。在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
巴:“……没有事情了,为什么!有人——我,明明死在这里了。”
式:“你在说什么呢。看清楚了,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不是吗。到了早晨就会醒过来的。这是朝生夜死的一个‘轮’。倒在那里的并不是臙条。因为,现在活着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巴:“为……什么?”
式:“不知道。去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根本搞不清。总之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好了,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吧。”
巴:“下一个地方——还要去其它什么地方啊,两仪!”
式:“还用问吗。去你真正住的地方,臙条。”
另外一栋楼。
式:“我觉得奇怪的,不过是这种小事而已。你不是说住在405号房吗。然而干也却是最后才念到你的名字。那个循规蹈矩的家伙不会毫无理由地改变顺序的。这样一来名为臙条的一家人如果不是住在四层的最后的房间,也即是410号房,那可就太奇怪了。”
巴:“……你说什么?”
式:“那个电梯不是有一段时间无法运转吗?住户们全部住惯了这幢公寓时终于可以使用了。这就是开始的信号。这全部是,为了将南与北逆转过来而设下的机关。电梯是圆形的也好发出声音也好,都是在故弄玄虚。就连二层不被使用也是这个理由。要在让乘坐的人发觉不到的情形下回转半圈,最低限度要预留出一层左右的距离吧。”
巴:“那么——你是打算说,这里才是我的家了?”
式:“嗯。准确说来是你仅仅入住了一个月的家。电梯开始作动之前的家。恐怕阶梯也随着电梯的作动而有所调整了。很难说阶梯的出口没有被反过来。这里的阶梯不是螺旋状的吗?”
巴:“这是骗人的吧,一般来讲是会被发觉到的吧,这种事情!”
“这里并不平常。是异界。周围尽是相同的方形建筑,风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异。公寓之中用墙壁分隔着。『色』的墙壁到处混杂着奇怪的形状,在膜增加了负担。这是人造的结界。由于没有任何一点小的异常,所以也就注意不到大的异常。”两仪式将手伸向门把手,“要打开了。这可是阔别半年的自己的家哟,臙条。”
黑暗的房间。
式:“电灯,是这个吗。”然后,啪的一声电灯被点亮了。
两具人类的尸体。污秽的人骨,以及微微附着其上的肉一般的东西。泥一般腐烂的肉流到地板上,堆积着,变成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垃圾堆——那是臙条孝之与臙条枫——臙条巴的父母。
式:“死了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臙条巴已经完全愣住了。
开门的声音。
“哎,很有干劲嘛。”两仪式抽出短刀。
一群人好像木偶一样涌了过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两仪式杀着,像舞蹈一样杀着。
式:“多留无益。快走。”
巴:“两仪,你——!”
式:“有话之后再说。何况这些家伙并不是人。那些家伙已经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种东西既不是人也不是死人,不过是人偶罢了。每个家伙都想要去死,真让人恶心。”
两人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那是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荒耶宗莲。
“……真讽刺啊。原本是要在完成我以后才应该去做的事情。”魔术师说着,一步一步向前走来。
“——这家伙的,看不到……!?”两仪式的心中充满惊讶,坚持着看过去,线在男人的胸口处像是洞一样盘根错节地扭曲在一起。
“……还记得我吧,你。”男人说。
式:“你是……”
“荒耶宗莲。杀死织的人。”
式:“恶趣味。这幢公寓有什么意义。”
“在普遍上没有意义。完全是我个人的意志。”
式:“那就是说这种不停的反复是你的兴趣了。”
“并不是在效果上。我制造了一个在一日内终结的世界。但是那只不过是生与死相邻相合的两仪而已。如果没有同样的人们的生存与死去,便不足以用来祭祀你的存在。死亡之后再次复生的螺旋是不完全的。若将相互缠络且相克作为条件的话,便无法将其维系起来。于是我便准备了他们的尸体作为阴,他们的生活作为阳。”
式:“啊?所以这一边是尸体的存放地,那一边是日常生活吗?还真是拘泥于无聊的事情呢。那种东西,不是什么意义也没有吗。”
“——我理应回答你是毫无意义的,不过。”男人看向了臙条巴,“是的,毫无意义。从最开始人类就不可能同时存在两种属『性』。死者与生者无法相容。在满是矛盾的这个世界中,个体是没有共通这层意义的。”然后又回头看向两仪式,“这是单纯的实验。我想尝试一下人类能否迎来与终结不同的死。人必定会死。但是那只不过是各人被注定的死而已。所谓一个人最后的死,只有一个。死于火灾的人无论何种形式都不过是死于火灾,被家人所杀的人无论何种形式都不过是为家人所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