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两侧都是墙。靠墙种了许多高矮不平,参差不齐的凤凰树。有一两株凤凰树还偷偷把树干伸到墙外来,招风弄影。好几幢圈在墙内的7层高楼在墙上照明灯的照耀下纵横交错地落下了它们的影子。
我踩中了地上的一片阴影。
22 难逃磨爪
侧边一个红头发绿刘海的男人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舔』着嘴『色』眯眯地叫道:“大哥,这妞还蛮正的,够哥们乐一晚了。“
“嘘,老四小声点。要吓着小妞了怎么办。咱们今晚可全靠她了。“正前方一个带着两个鼻环,满脸横肉的中个子男人发话了。
这男人的话让我脑袋发麻。我战哆哆地直了直身子,鼓起勇气强笑道:“各位大哥抬举我了。像这种我要貌没貌要『色』没『色』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们为我费心。”
旁边一个稍为年长者指了指自己的裤档,『yin』笑道:“没鱼虾也好。老子裤裆里的玩意正饥渴着。”
既然求饶不行,只好破财消灾了。
成败在此一举。
我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往那群混混面前一亮,软声求道:“各位大哥,我身上就这点钱。全给你们好了,求求你们放我走。“
一双黝黑,肌肉发达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过来,夺过了我手上的那沓儿钞票。随即有一个**的声音在我耳畔回想:“钱,哥们收了。但女人,哥们也要。“
其中两三个混混在那声音的引领下斗胆凑了过来,对我上下其手,『毛』手『毛』脚的。
我惊慌失『色』地左闪右避着。
后边一人趁便拦腰抱住了我,浪声浪气道:“腰部细细的线条不错,『臀』部凸凸的挺有风味。只可惜胸部平平的像个飞机场,『摸』起来一点手感也没有。”
他们的偷袭和讪笑让我无地自容同时也给我带来了反抗到底的斗志。
我像座正在爆发的火山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喷出了心底的积岩“闪开”。
23 插翅难飞
“来嘛 ,让哥们亲一个。” 一个大个子壮汉涎着脸凑过嘴来。我慌『乱』地伸手挡开,喝道:“都别给我过来。谁要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跟谁拼命。”
老娘我豁出去了。
左右都是死。与其蝇营狗苟,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跟他们同归于尽,死个轰轰烈烈。
“哟,烈货。敢情还是个没开封的好瓜。萧总最喜欢了。兄弟们这妞咱先搁着别动,留着孝敬萧总。“带鼻环的男人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一双小眼滴溜溜在我身上转。
他左边一男的跟他叫嘴道:“荣哥,萧总妞有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妞还是留着慰问弟兄吧。”
带鼻环的男人一听怒不可遏道:“你给我闭嘴。想想咱们是靠谁活命的。”
“是萧总。”
那个被称荣哥的男人脸『色』稍霁,和声道:“这就是了。萧总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出来混的讲的就是个忠诚,有什么好处一定要第一个想到他,绝不能欺上瞒下。”
“荣哥训的是。”
在荣哥的训斥下,几个不安分的男人识相地收回了他们那几只蠢蠢蠕动的手。因为之前他们带给我的残骇尤存,我像只受惊的小兔时刻戒备着。
荣哥瞟了一眼惊慌不定的我,说:“把这妞的给看好了。我先进去向萧总汇报一下。“
“是。”几个混混齐声答应着,一并围上前来。
荣哥见这阵仗,料着我已成他们的笼中鸟,『插』翅难飞,大大落落地走进了舞厅。
可巧就在他进舞厅后,我的手机响了。
24 一线生机
我不安地伸出手往包包里掏手机。手机才刚掏出来,就被其中的一混混抢过去,按掉了。
“老实点,别『乱』动。”那混混喝道。
“是,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喏喏连声,于妥协中寻找生机。话虽如此,但那时夜深人静,生机委实渺茫。我不住地拿眼往四周觑,看能不能侥幸遇上个好心人救我出炉。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不久后,我瞧见前方过道上有个高大的身影一晃而过。
我抓紧时机,大声地喊“救命”。
前方过道上的身影霍地立住了脚,回过头来。
一张脸黑糊糊的,看不清楚。
有希望了。
一个左脸带着指来长疤痕的混混见了,一个窜步上前把我的嘴捂得死了。我被迫半仰着头,向后方张望着。那混混左脸颊上疤正像一条蜈蚣在我的眼前不住晃动着。
我惊悸且急迫地在半空中『乱』挥着双手,口里不住地喊着“救命救命”。声调随着我气息的锐减急转直下。
过道上的人还是听清楚了,脸朝着我直冲过来,对着那几个混混吼道:““放开她。”
疤脸调侃说:“哟,哪边来的狗『乱』吠『乱』吠的。哥们玩自己的妞,干他屁事。识相点趁早滚开。”
“我看不过的事我就要管。”
是他。
我听清楚,看明白了。声音是他的声音,面孔也是他的面孔。
这个让我挂心挂肺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营救我来了。
他同样也发现了我,惊愕地喊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