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的歌舞声吵闹声,掩盖了我的哭喊声。
服务员没听清楚,不得不再问了我一遍:“什么?“
“酒,我要一瓶最浓最烈的酒。“
服务员听到后就立马掉转了身,拿了一大瓶酒来。
我并不看是什么酒,就让服务员帮我开了酒。也不拿杯子,直接拿起酒瓶对准喉咙咕噜咕噜地灌下去了。酒很烈像熊熊烈火一样滚滚地烫烧着我的喉咙。再加上我不胜酒量,心劲坏,没喝多久,人就晕乎乎了。我气馁地放下酒瓶,一手支在酒瓶上,一手按在桌子上,失神地坐着。该死的希望就像野草一样烧也烧不尽,就算没有春风,它仍无时无刻地在我心里复萌着。
我抱着仅余的一线希望枯枯等着,等了好久又好久。
舞池中的人散去了大半,留下一群不甘寂寞的人在那里狂歌滥舞,丑态百出。
我再往喉咙倒进一口酒。
或许,只要我等下去,坚持不邂地等下去。。。。。。
19 冤家路窄
“哟,难得难得,这贞节烈女都耐不住寂寞,跑来轧舞池找男人了。”
哪来的女的在这儿鬼叫呢?
声音异常的尖酸刻薄让我听了心里直发堵。我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茫茫中我看见,刚刚在舞池中热舞的红衣女郎正手端着一杯红酒一扭一摆,春满四座地朝我走来。随着步伐的迈近,她的声音益尖益浪,像猫叫春。
我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眼惊奇地望着这个在我面前叫春的女人。这女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尽管当时我脑子『乱』没能想到这红衣女郎是何方伸圣,但是我还是从这个女人的双眼里看到了她的歹意。
八成是来寻衅的,总之不是个好茬。
“你是。。。”还是我先开口的。因为醉酒,我有点大舌头,有点口齿不清。讲话的速度也偏慢了点。我话还没说完,红衣女郎就等不及地把头仰向天花板,长笑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别贵人多忘事。再仔细想想吧。”
我用我那只按在桌上的手的指轻轻弹打着桌面,仔细回想着。想了许久,就是没能想起来。
那女郎迫不及待地提醒起我来了:“我的好妹妹,姐姐的记『性』可比你好着。你那一掌之仇我可一直记得牢牢的。”
经她这么一指点,我的脑袋瓜跟着亮起来了。想我活这么久了,也才打过一男一女。男的是张有道,女的自然是那白骨精—白『露』了。她戴了两道浓密的假睫『毛』,画着乌油油的眼影。浓施脂粉的脸上缀着闪闪发光的金片。出落得比以前更妖更艳了。
10 针锋相对
“是你。”我扭歪着身子站起来,不想与这女人一般见识。
“是我。”姓白的伸手搭住了我那只撑在桌子边缘的手道:“好妹妹,别急着走。咱们还有许多帐没结清呢。好不容易碰上了,可得一笔一笔好好算清楚。”
她的声音冰冰的于阴冷中透着怨毒,我听得有点心慌慌了。但越是心虚,就越不能让敌人看出底线,越要装作若无其事。我清了清嗓了以壮声势,道:“姓白的,当时你也泼了我一脸橙汁,咱们算是两清了。”
这话我倒说得理直气壮的,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愧于她。
“哼,两清。没那么简单。谁叫你祖宗十八代不积德,让你撞在我手上。我的好妹妹,这可怨不得我了。”
“姓白的,你想干什么。”我挺了挺胸脯,就不信她敢在大庭广众下把我怎么样。
“好妹妹,不怕不怕。姐姐也是一片好心。看你一个人没个男人陪实在寂寞得可怜,帮你物『色』了几个男人。让他们伦番上阵,好好伺侯你一晚。“姓白的走过来,把身子猴在我身上,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翻了一番:”有好几个呢?相信他们一定会不负所望把你伺侯得神爽气爽的。”
“无耻。”我像避苍蝇样挪开了身子,省得粘着恶心。
“好妹妹,别跟我耍嘴皮子威风了。省点力气,待会儿有的是你出力的地方。”姓白的,说到这里又仰头狞笑了几声。
看她那狂傲劲,不把我置死怕是不甘心了。
这个外表柔顺,内心蛇蝎的女人。
21 在劫难逃
我一定得尽快摆脱这个女人。
但是一个人被缠住了就很难有脱身的机会。
能做的也不过是做个最坏最坏的打算—死。姓白的要真喊一群野男人来招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以死明志。怎么着好死也比赖活好。
打定主意后,我反而洒脱了许多。气壮如牛地拨开姓白的,坦然自若地拔身而走。
出乎意料的是姓白并没有横加阻拦,任我行走自如。
她的主动配合让我走得那叫一个萧洒。
走出舞厅,看见的是另一个世界了。
午夜的天空黑蒙蒙的,看不见月亮。劳碌一天的人们早已归家安寝。街上空空『荡』『荡』的与白天的喧嚣哗闹截然两样。有一两辆小轿车从我面前飞驰而过,发出洪亮的“叭叭叭”的汽笛声。
大约是嫌外面太空寂了。舞厅里不时飞飘出或笑或嚷的哄闹声来击碎街面的沉寂。不知里面那群寂寞的人能否如愿以偿,尽兴地把他们的寂寞排泄一空。
我虚脱地杵在了舞厅的门口,奢盼着能幸运地招到一辆午夜的的士送我回家。
刚才的萧洒就只维持到了这里。很快恐慌就来报到了。
对面五,六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手臂上雕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