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目瞪口呆,有的女警还噫出声来。
“然后也在我太太子宫的残余物内发现了一些足骨手骨,医生认为双胞胎其中一个早夭,但不幸的是,他的脊椎骨附长在另
一个小孩身上,后来我们把那个取出的脊椎骨放入一个铁箱,并贴上符咒,因为一个认识的师父说,这个脊椎骨是另一名孩子的灵魂所在,它会不停长大,所以要用大铁箱装,然后要用符咒镇住,不然会自行跑出。”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知道这个铁箱埋藏地点的只有你们夫妇吗?”
“是的,就连那个师父也只是负责帮我们张罗铁箱和符咒,并没有亲自来现场。”
黄土大山人
暮礼晨参12
“不是的!”淑慧突然叫道,“他也知道……正文,他也偷看到了!我们每次在他生日当晚,都会去那个院子祭拜,去年……我看到他在偷看……”淑慧的手指着小安安,脸上尽是恨意。
正文心震了一下,淑慧说得没错,好像自从那次开始,小安安就对淑慧有了敌意。
“小安安?”警官轻声地自言自语,“一个小孩子不会杀人吧!”
这个案子还是没有结果,一开始警方怀疑是不是有长相酷似淑慧的女性,但接下来……被勒死的脖子上找到的指纹竟是小安安的……可是小安安一个人要能挖出那么大的坑也不太可能,所以就不了了之。
只是夫妻俩对于消失的脊椎骨却忧心忡忡,怕和尚的话灵验了,它是有灵魂的,且不停地长大,然后跑出来作怪,正文甚至担忧小安安是不是被附体了才……但经过这件事,夫妻间的误会总算尽释前嫌,只是母子间的关系又更恶化了。
有一次夫妻经过小安安的房间,突然听到小安安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正文牵着淑慧的手走进去,小安安眼睛大大地看着自己的爸妈,有点手足无措地把不知道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小安安,你在跟谁说话啊?”正文轻声地问。
“爸爸,我在跟机器人说悄悄话,你们不能偷听!”
正文笑笑,挽着淑慧的腰走了出去,把小安安的房门关上时,正文突然对淑慧说,“淑慧,你的后腰怎么湿湿的?”
淑慧轻噫了一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后腰,还真的是!怎么湿了一片?她笑说可能是刚洗衣服不小心沾着了水,正文也没有多想。
但当淑慧一个人坐在客厅,她却觉得越来越不自在,好像……小安安对她的改变,从那一晚他们夫妻去祭拜未及出世的婴儿开始,她瞥见了在被风吹起的落地窗中,一个若有若无的小孩子脸在望向她,而那表情是那么可怕,就像要杀了她似的……就像刚才小安安在轻描淡写,脸上流露的神采……为什么……淑慧突然想到,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五年了,她也没去细想,每年那天和正文到庭院那个地方祭拜自己无缘的孩子时,回去睡觉总会觉得上衣后腰际湿湿的,她总以为是外头湿气重,而且一年也就这么一次,但为什么刚才也……淑慧越想越不安,她又站近落地窗前,望着那处埋婴儿尸骸的地方,为什么好像听到一个孩子的叫声……
是哭声吗?是小安安的声音?她踮着步慢慢接近小安安的房间,偷偷地打开一条缝,却看到……小安安双手正掐住一条灰白东西的上部,那个灰白的东西为什么一节一节的……是那个脊椎骨……那个铁箱中的孩童,难道真的是小安安……淑慧突然想起那名死在铁箱的孩童,是和小安安同班,他很爱黏着淑慧,而淑慧也很爱和他玩在一起,可是有那么几次,淑慧好像看到小安安用一种很可怕邪恶的眼神看着她和那名孩子。
这时,她听到小安安念叨,虽然小声但很清晰,“把这个地方挖开!下面有一个铁箱,里头装着宝藏!”
接着没多久,小安安又继续说,“掐死你,掐死你,谁叫你跟那个死人做朋友,我要掐死你,就像那时候在那个坏女人的肚子里掐死你一样。”
淑慧惊叫了一声,小安安发现了,转过头,双手还紧箍住那个脊椎骨的最上缘,他看着淑慧,脸上露出凶色。
“你还要躲,你想躲去哪儿,你在哭啊!在哭啊!”
淑慧往后退一步,却觉得后方真的有一个孩子的哭声,很小很小,但很逼真,很像小安安的声音……她转过头……没有人,摸到自己腰际,衣服湿了整片……
“你再躲啊!再躲啊!你以为躲去那个坏女人的身上,我就找不到你吗?”
哭声是……她看着小安安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剪刀,接着她摸到自己的后腰上,原本该是平坦的肌肤为什么会凹凸不平,就像一个人的脸,淑慧看着小安安,慢慢后退后退。
她想起那时候医生所说的话,那个死在子宫内的小孩子,找不到头……她一不小心,从高挑的二楼跌了下来,正在看电视的正文往上一看,被风飘扬露出的淑慧后腰,浮出一张恐惧的脸……为什么是小安安?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太太,然后看到一个小孩的背影和一个熟悉的声音:
“爸爸,现在只剩下我